宁舒听到宫容想要开船,冷笑了一声,别以为她没有看到上面那么多的枪口对着她。
她还需要有宫容压在她的身上当挡箭牌呢,替她挡子弹。
宫容很疑惑,“你不让我开船,船怎么走呀?”
“不用宫少爷你费心。”
宁舒释放出了一道很大的无形气劲,气劲钻进水里,沉到了船底,推着小游艇走了。
“我们动了动了。”小黑妞兴奋地说道,不过她也聪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匍匐船舱中。
说是小游艇,还真是小游艇,连一间房间都没有的那种,就是冲浪用的,连个顶棚都没有。
“真是见鬼了。”宫容觉得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奇葩的事情发生,没有人开船,船特么自己跑了,而且跑得还不慢。
真是活见鬼了。
宁舒伸出手抓住宫容一头漂亮的长发,将她的头往后一拉,痛得宫容嘶了一声,被迫仰着头。
“从我身上滚起来。”宁舒冷声说道。
宫容看着瘦,特么还挺重的,估计是骨头压秤。
宫容被拽着头发,很吃疼,说道:“你先松手,松手我就起来。”
宁舒松开了宫容的头发,宫容从宁舒的身上爬起来了。
“开船。”宁舒用刀子抵着宫容的腰。
“我滴个肾啊。”宫容龇牙,“你小心点,那个地上有我的腰子,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就是这个地方了?”
宁舒:exercise咪?
“男人最重要的是不是小兄弟吗?”
“没有肾,小弟弟也站不起来呀。”宫容一撩自己的头发,爬到前面去开船了。
小黑妞有些懵逼地听着宁舒和宫容的话,实在不明白话中的内涵。
宫容开船,宁舒在他身后,用小刀子抵着他的腰。
船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将身后的巨轮甩成一个小黑点。
“小丫头,别拿刀子抵着我,要是一个浪打来,船颠簸了一下,这刀子就戳到我身体里了。”宫容无奈地说道。
宁舒呵呵了一声,“其实我真的好想好想在你身上戳一个又一个的洞,然后看血跟泉眼一样冒出来。”
宫容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好想法。”
宁舒随时都在注意宫容开船的方式,然后默默记了下来。
“停下。”宁舒说道,宫容没有停下,宁舒一刀子戳进肉里,“停下。”
宫容这才停下,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腰,手上沾上了血,有些生气地说道:“我不是说过了,不要戳我肾么?”
“你有没有肾无所谓吧。”宁舒坐在驾驶的位置,拍了拍自己的腿,朝宫容说道:“坐上来。”
宫容有些懵,“坐你的大.腿?”
“快点,坐上来,因为我不放心你,只有你坐在我前面,你才不敢搞小动作。”
宁舒就怕自己在开船的时候,宫容会反扑,甚至可能跳海,她手上的筹码就没有了。
宫容:……
“男女授受不清。”
“你算什么男人,你要想我一刀子射过去刺穿你的喉咙,你就站着不动。”宁舒捏着餐刀,要将餐刀投掷过去。
宫容无奈,只能坐在宁舒的腿上。
“****你真重。”宁舒沉声说道。
宁舒开着船,用卫星导航仪定位自己的位置。
“****你的腿真咯人。”宫容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两根竹子上一样,真尼玛不舒服。
“我保证不会惹是生非,乖乖做你的人质,别让我坐你的腿成不。”宫容说道。
宁舒立刻说道:“那你快起来,我的腿都要被你坐断了。”
宫容站起来,站在宁舒的旁边,吹着风,头发吹得凌乱无比。
宁舒心里乱糟糟的,她以后的生活可咋办啊。
绑架了宫容,宫芙肯定不会放过委托者的妈妈,要尽快回到陆地上,到医院去看委托者。
她现在成了绑架犯了。
如果不拉着宫容,她连巨轮都出不了。
宫容的脸被吹得生疼生疼的,坐了下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宁舒用眼角扫了她一眼,“你这个样子可真是我见犹怜啊。”
宫容冷声说道:“小丫头,我告诉你,我只做人质,你不要垂涎我的美色。”
宁舒扯着嘴角呵呵了一声。
谁会垂涎一个变态的美色。
天气酷热,小黑妞从箱子里拿出了瓶装的纯净水,给了宁舒一瓶,又给了宫容一瓶。
“省着点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海。”宁舒说道。
“作为人质,你只能喝一口。”宁舒抢过了宫容手中的水瓶。
宫容的样子真不像是人质,难道是她的样子还不够凶恶。
宫容应该要吓得面容失色的。
宁舒伸出脚踹了一下宫容,宫容斜眼看着宁舒,“干什么?”
“老实一点。”
“我很老实呀。”
宁舒:求你诚惶诚恐点……
宫容是真不怕死。
宁舒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活不了多久了?”
宫容正眼看着宁舒,挑了挑眉,这个动作英气十足,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说你有猫病的呀,你又培养你妹妹成为sr集团的接班人,你现在年纪不算大,如果不是活不了多久,你也不会这么着急?”
尤其是绑架了宫容之后,宫容的种种举动,实在太镇定了,一点都不怕的样子。
宁舒越想越觉得如此,草,绑架了一个要死的人,一点用都没有。
这个人要砸在她的手里,她就是绑架犯加杀人犯了。
宫容笑了笑,却让宁舒的心沉了沉,“我这样的美人怎么可能死呢.”
宁舒释放出了精神力,将宫容这个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地扫描了一遍。
她倒要看看宫容到底有什么毛病。
明显的病变宁舒没看到,只觉得宫容的内脏老化得厉害。
本来该是年轻健康的内脏,但是内脏却像是五六十岁人的内脏。
宁舒不动声色,看样子宫容还能活一段时间。
海上的日子很无聊,宫容有些疲倦躺在后面的椅子上睡觉,宁舒让小黑妞时时刻刻盯着他。
宁舒心里担心委托者的妈妈,甚至怀疑委托者到海岛之后,她的妈妈就被控制起来了。
如果委托者妈妈真的被控制了,那她就用宫容换委托者妈妈。
可是一想到宫家的武装力量,还有警方也可能介入。
宁舒心里跟哗了狗一样。
宁舒忍不住发泄地踹醒了宫容,宫容睁开眼睛,有些茫然地盯着宁舒,“靠岸了?”
“我有事情问你。”宁舒脚踩在凳子上,雪亮的餐刀在手上转动着。
宫容伸了一个懒腰,侧着身体,手撑着脑袋,慵懒地问道:“问吧。”
“我妈妈是不是在你们手上?”宁舒两指捏着雪亮的刀子,眯着眼睛对准了宫容的脸。
“你这个样子,我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别用刀子指着我成不?”宫容咂了咂嘴,“我有点渴了,给我点水。”
宁舒表情冷漠,“就知道喝水,你这个废物要你何用。”
“你妈妈是在我们手里,不过呢,是送到好医院去治疗了,毕竟你都参加游戏了,对你家人好点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宁舒:……
****还真在她们手里。
“不过,你绑架了我,你妈妈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就不知道了。”宫容毫无诚意地摊了摊手。
宁舒就是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到。
委托者妈妈的尿毒症很严重,如果停了治疗,生死未卜。
委托者死在孤岛上了,难道宫家人还真出钱让委托者妈妈动手术。
宁舒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宫容,宫容的话她不相信。
最后只有一个人得到了一千万,而且一得到钱就面临牢狱之灾。
草,好生气啊,宁舒一刀子戳在宫容的腿上。
宫容:……
喜怒无常的疯女人……
宁舒舔着带血的刀子,盯着宫容。
宫容脸色很白,不过眨了眨眼睛,“你这样挺性感的。”
宁舒差点割到自己的舌头,懒得理他,接着开船了。
没有宁舒看着,宫容立刻龇牙咧嘴的,捂着自己流血的腿。
宁舒一回头,宫容立刻收敛了痛得狰狞的表情,撑着下巴,微微一笑,“还有什么要问的?”
“如果我妈妈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要把你撕票,你最好期待我妈妈不会出什么事情。”
宫容淡定地说道:“我无所畏惧。”
“你有猫病要死了,但是如果你妹妹也死了呢?”宁舒笑眯眯地说道。
宫容一撩自己的头发,拉开自己的衣领,“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就好了,不用找我妹妹。”
宁舒看着宫容露出的假胸,倒是挺逼真的。
宁舒从喉咙里挤出呵呵两个字,伸出手,直接捏爆了宫容的假胸。
“下次我捏爆的就是你下面了……”宁舒目光往下移,停在宫容的双.腿.间。
宫容双腿交叠,淡定地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幽默的人。”
“帮我把另一边也捏爆,就对称了。”宫容挺着自己的胸。
宁舒也是一笑,直接给了宫容一个大耳刮子,“我不介意另一边也帮你扇,这样就对称了。”
“谢谢,我不需要了。”宫容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的血渍。
宁舒点头,这才像绑匪和肉票的相处方式。
只要想到委托者妈妈在宫家人的手中,宁舒就很不爽,非常不爽。
在海上行驶了几天,总是靠岸了。
“到了,到了……”小黑妞欢呼着,喊着喊着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总算是逃出生天。
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害怕。
宁舒将船靠岸了,拉着宫容下了船。
这不是很大繁华的港口,是一个小渔村。
不少人都盯着宁舒一行三人。
宁舒抓起宫容的手,她的手上没有一个首饰。
不是有钱人么?
宁舒拨开了宫容的头发,看看耳朵上有没有值钱的耳环。
结果连耳洞都没有,装女人也敬业一点成不。
宁舒漠然看着宫容,“你身上有什么是值钱的?”
宫容眼珠子转了转,随即说道:“我这个人挺值钱的,但是这里没人认识我呀。”
“真是废物。”
宫容:……
宁舒就不相信宫容的身上就没有一点值钱的东西。
宁舒上下其手,拉开宫容的衣服,发现衣服内侧有缝制的痕迹。
宁舒撕开了衣服,掉出来了一张黑卡。
宫容望天,说道:“你要用黑卡取钱,很快就有人知道我在哪里了。”
宁舒耸了耸肩膀,“无所谓。”
宁舒找人问了银行在什么地方,然后带着宫容去银行了。
宁舒将黑卡插入卡槽中,侧身朝宫容说道:“输密码。”
“你确定么?”宫容问道。
宁舒手里的餐刀飞快地转动着,折射出了雪亮的光泽。
“好吧,取多少?”
“两万。”
宫容输入了密码,取了两万块。
宁舒将一万块给了小黑妞,“你快走吧,不要跟我在一起,很危险。”
“姐姐……”
“快走吧。”
小黑妞拿了钱,转身出了银行。
宫容说道:“你都自顾不暇了,还有心思管别人。”
“我看你都要死我的手里,还操心我做什么?”宁舒反唇相讥。
宁舒看着宫容凌乱的长发,把她拉到了理发店。
说是理发店,就是街边露天剃头铺子。
“师傅,你就给我把她的头发剃了就行,别管什么发型。”宁舒说道朝剃头师傅说道。
宁舒将宫容按在长板凳上,不让她动弹。
“小姑娘这头发就这么剃了糟蹋了呀。”宫容的头发微卷,又黑又多,漂亮得很。
“没事。”宁舒笑眯眯地说道。
剃头师傅倒也爽快,直接将宫容的头发推平了,直接推成了小平顶头。
但是平顶头的宫容还是帅炸了,街边路过的大妈小姑娘都往宫容的脸上看。
宁舒也让剃头师傅将自己的头发剃短了,弄成男孩子的模样。
之后宁舒又带着宫容到衣服店里,挑了男人穿的衣服。
给宫容穿上了男装,就是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
但是宫容穿着很帅。
果然是可男可女的面相。
宁舒也穿上了男人的衣服。
既然取了钱,宫家人能根据黑卡的信息查到这里。
他们要快点走,要回去找委托者妈妈。
宫容还在照镜子,摸了摸自己的平顶头,“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
宁舒拽着宫容就走了,到车站去买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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