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房子一看就不正常,周围白雪皑皑,门前的院子里却开着鲜花。
“我们不去。”宁舒朝易良说道,“这里一点都不正常。”
易良停住了脚步,在冰天雪地里出现了一栋房子,对易良的吸引力可想而知。
但是易良听到宁舒这么说,心里很挣扎。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肚子里空空的。
“外面的客人,进来吧。”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听声音是个女人。
“小黑,你看主人都邀请我们了,我们要不要进去?”易良朝宁舒问道。
宁舒还没有开口,里面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进来吧。”
易良扛着宁舒朝屋子去了,宁舒全身紧绷,心里无比警惕。
她有理由怀疑这个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妖兽。
易良推开门,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桌前,身着白色锦衣,芊芊玉指正端着素雅的茶杯,茶杯里冒着袅袅白烟。
这女子长得面赛芙蓉,明眸皓齿,一身肌肤香娇玉嫩。妍姿俏丽。
这放在外面看着是一个茅草屋,但是里面却是一个女子素雅的香闺。
一打开门,就闻到一股馥雅的香味,屋里还点着香。
易良乍一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一下拘谨了起来,连忙后退了两步。
这女子放下了茶杯,看向易良,“少年郎,进来吧。”
女子扫了一眼易良肩头上的宁舒,微微一勾嘴唇,更显得她芳菲动人。
“谢谢。”易良走进屋里,顿时感觉到一股暖意,闻到空气中的香味,越发拘谨了。
“打扰了。”
女子站了起来,和善地说道:“无碍,平时我都是一个人,好不容易来一个客人。”
“我是红姬。”
“我是易良,这是小黑。”易良说道,他说话的时候,肚子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
易良脸色发红。
“坐下吧,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吃的。”红姬很是善解人意。
“谢谢。”易良听到有吃的,顿时笑了起来。
宁舒盯着红姬的背影,反正就感觉红姬不是人,也可能是妖兽化形了,甚至可能这就是一个幻境。
一个妖兽化形了,说明这个妖兽相当的厉害。
红姬估计是看出来易良和宁舒很饿,准备了好几道菜。
宁舒闻着这些饭菜,看看有没有下毒,然后才朝易良说道:“吃吧。”
红姬看着宁舒的眼神带着意味不明,不过什么都没说话,就看着宁舒和易良两人吃饭。
易良好几天没吃东西,现在有东西吃,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将一桌子菜都扫荡完了。
吃完了打个嗝,见红姬盯着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说道:“谢谢你的招待。”
“我去给你们收拾房间,今天晚上你们就睡在这里。”红姬说道,“其实我私心是想留下你们的,主要是一个人呆在这里太寂寞了,有个人聊聊天挺好的。”
“谢谢。”易良不住地道谢。
红姬收拾了一个小屋子,屋子里一张床,比较简陋,但是易良却感觉像天堂一样,这比洞穴好太多了。
宁舒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红姬,一个女子住在这样的深山之中,真的太奇怪了,不是一般地奇怪。
所以宁舒相当怀疑这是一个妖兽。
无事献映期非奸即盗。
红姬对她和易良的态度很殷勤。
“你看着我干什么?”红姬感觉到宁舒的目光,回过头来看着她。
宁舒淡淡地说道:“看你长得美。”
红姬忍不住一笑,一张脸如同鲜花盛开,灿烂夺目。
“小调皮,挺会说话的。”红姬微微俯身,点了点宁舒黑黑的鼻头,“你也长得好看,这一身白色皮毛,毫无杂质,挺好。”
宁舒:……
这丫难道是想把她剥皮了做围脖吗?
宁舒后退了两步,“一个人在这里是挺寂寞的,怎么不出去走走。”
红姬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张脸走出去,走到哪里都会引起灾难,成为祸世妖姬。”
宁舒冷漠脸,你开心就好。
天色渐渐黑了,易良好几天没睡觉,一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宁舒躺在易良的另一头,蜷缩着身体,一边修炼一照看着周围。
如果这个是一个幻境,但是也太真实了吧。
如果不是幻境,红姬肯定是个深山老怪。
美丽的皮相也可能是幻化的。
虽然是茅草屋,外面寒风呼啸,但是里面很是暖和,没有风吹进来。
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宁舒是一点都不敢放松。
虽然被窝很暖和,很想睡觉。
半夜的时候,宁舒听到嘎呀一声开门的声音,然后又是细微一声关上了门。
没有脚步声,没有提灯,一下就飘到了床边。
红姬俯身,在易良的身上嗅着。
宁舒幽幽地说道:“你干什么呢?”
黑暗中红姬笑语嫣然地说道:“我来看看小少年,看看他有没有踢被子,他这个年纪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这么冷的天,半夜三更起床,真是勇士呀。
还是为了给易良盖被子,亲妈都不一定做到。
“我会给他盖,多谢操心。”宁舒轻飘飘地说道,根本就不相信红姬的话。
红姬转身就走了。
宁舒紧紧皱着眉头,明天天一亮必须走,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下去。
感觉易良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红姬。
剧情现在走向不明,这后面的剧情完全是不可预料的。
因为白三娘和易良的剧情到易良失散就戛然而止了。
之后白三娘就一直在修炼,易良的情况一概不知。
红姬走了之后,宁舒加紧修炼,修复自己受损的经脉,有实力就能镇定面对各种事情和变故。
易良一觉睡到天亮,容光焕发,伸了一个懒腰,看到床另一头的宁舒,伸出手摸了摸宁舒的头。
“如果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该多好。”易良感叹地说道,舒舒服服的,不用东躲西藏,睡在软软的床上。
宁舒淡淡地说道:“不找父母了,不找妹妹了?”
易良叹了一口气,“我就是感叹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生活,也是要跟家里人在一起的。”
易良出了房间,看到篱笆里怒放的鲜花,啧啧称奇,不过也感觉挺怪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