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稳的老丁,此时气的连嘴唇都乌青乌青的了。
他目光悲愤的看了一遍屋子里的所有人,一转身拂袖离去!
太上老君看着老丁愤愤然离去的背影不以为然。
“不就是点须子嘛,至于这么舍不得,再说我都手下留情了,只剃了他的头发没剃他的胡子呢!”
老丁走后,方也许和宁采儿也从床上坐起来了。
听到太上老君这样说,方也许的嘴角抽了抽:“其实我觉得你要是剃掉他胡子的话,他也不会这么生气。”
太上老君闻言反而嫌弃的摆摆手。
“那不行,胡子太短了,没头发的营养好。”
方也许看着太上老君,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好。
毕竟他是怂恿老丁这么做的人,算起来他也是个始作俑者,好像并没有批评太上老君下手太黑的资格。
再说让老丁变成秃瓢这种想法,他之前也不是没萌生过。
不过太上老君此时攥着这些人参须这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还是不禁让方也许有些恍惚。
她已经搞不清楚到底谁被谁当枪使了。
到底是他想要人参须还是太上老君想要,就更说不清了。
太上老君此时已经捏着人参须走到他床前,动手直接将人参须一分为二,并且将其中一半递给方也许。
“喏,咱们两个一人一半。”
方也许瞅着那半捆人参须愣是没敢接。
“这……我觉得咱们还是留几根就算了,其余的还是给人家老丁送回去吧。”
岂料太上老君居然撇了撇嘴:“切,到了我手的东西,就没再还回去的道理,有本事动手从我手里抢下来,不然就是爷爷凭本事拿的。”
方也许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短短几天时间,方也许对太上老君的认知足足刷新了好几次。
他之前以为太上老君应该是和神话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端的是一副道貌岸然仙风道骨的模样,后来觉得他率真可爱,单纯马虎,现在……
这丫的简直比他还狠呐。
方也许自认为自己就算是那种雁过拔毛的了,可太上老君是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
太上老君将方也许迟迟没有伸手接,反而着急了,直接就硬要将东西往方也许的怀里塞。
“哎呀,我给你你就拿着不就完了,左右这两天你们两口子都有点体虚,拿这个补补身子。”
方也许差点没一口老血呕出来。
这么一大把补身子,那还不得给他补的七窍流血?
方也许赶紧摆摆手。
“我估计老丁这会已经去找玉皇大帝告状去了,这这这。”
太上老君完全不当回事。
硬将东西塞到方也许手中后,拍着胸脯对方也许道:“这算是我给你的补偿,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玉皇大帝来了,还有我扛着呢。”
方也许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原本也是这么筹划的。
不过……
他原本想的是区区几根人参须,玉皇大帝好歹还是会卖太上老君一个颜面的,可谁想到老君发了狠,居然全给剃了。
方也许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但愿他能扛得住吧。
方也许迅速将老丁递给他的人参须手好。
宁采儿这会忽然一脸神秘的凑到他身边,低声在他耳边说道。
“不是呀,你这样做不大好吧?毕竟这主意是你出的,太上老君这么做也是为了你,你要是就这么把太上老君一个人推出去就未免显得有些太过卑鄙了。要不还是你和他一起扛吧。”
方也许闻言嘬着牙花子,半天才对宁采儿解释道。
“这个事你得从另外一个角度考虑,玉皇大帝和我是什么关系,那是看我不顺眼的关系啊,他恨不得能从我身上刮下来一层油呢,又怎么会允许我薅羊毛薅到他的人身上去,如果知道这事是我主谋,玉皇大帝肯定会把这些人参须都给要回去,这还不算,保不齐还会做主给老丁要赔偿。”
“可这事要是换太上老君来做的话,就不一样了,整个天庭都知道太上老君是个药痴,他为了炼药即便是做出来再怎么过分的事情其实也都不怎么过分,玉皇大帝将来不论是打仗还是补养身体修炼,可都指望着太上老君的丹药呢,所以只要老君耍赖,玉皇大帝也拿他没办法。”
方也许说完对宁采儿眨了眨眼睛。
宁采儿顿时了然。
也是,就按在玉皇大帝那的面子来讲,方也许的面子不是一般的薄。
想来太上老君的面子能相对厚一些吧。
正如方也许所料,老丁刚刚气呼呼的走的,果然是去找玉皇大帝告状去了,没多大一会,玉皇大帝就跟着老丁气势汹汹的杀了回来。
老丁锃光瓦亮的大脑门就跟个探照灯似的,将玉皇大帝面前的路都给照亮了。
玉皇大帝一脚踏进门便呵斥道:“方也许!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瞧他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一看就是来给老丁撑腰做主的。
方也许故作不懂的看着玉皇大帝,明知故问。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怎么气冲冲的?这是谁惹你了?”
玉皇大帝直接将老丁这个最有力的罪证拉到自己面前,指着老丁灯泡般的脑袋质问方也许:“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方也许故作惊讶的看着老丁。
“老丁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我睡一觉的功夫起来你脑袋就这样了?是不是鬼剃头了?”
玉皇大帝的嘴都险些给方也许气歪了。
这是什么地界?
天上地下最神圣威严的天庭,闹鬼?还鬼剃头?
“亏你说的出来!你别以为不知道你这脑袋里整天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每天在心里盘算着怎么算计我也就算了,我派老丁来是来伺候你的,你却把他给弄成了这样,你说吧!你准备怎么办?”
方也许赶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
“不是,这事咱们可得说清楚了,那老丁的头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更不是我做的,不信你问老丁。”
老丁面色阴沉的简直能滴下水来。
他当然知道这不是方也许做的,但即便是用脚指头猜都能猜得出来,这就是方也许怂恿太上老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