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许无奈的叹了口气,语气也变的严肃起来。
“为了我们后续的合作愉快,我觉得你现在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系统不满的撅了噘嘴。
“你这人,开玩笑的时候比谁都能说,简直是无尺度无下限,开不起玩笑的时候也太脆弱了一点。”
“你到底说不说?”
系统妥协道:“我说还不行吗?其实泰山姥姥现在也算是重生了,不就是一个肉身,去人间晃荡一圈不就又有新的了?”
方也许双眼一亮。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神仙最喜欢做的事情不就是去人间的历劫,干脆将泰山姥姥的神格送进轮回,让她重新修行一辈子,可不就是又有新的肉身了。
好主意呀!
方也许对系统的态度刹那间多云转晴。
“你这倒是个好主意,谢了!”
系统对方也许这变脸速度颇有几分不满:“你这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家伙。”
方也许得了好处,心情自然就舒坦,心情一舒坦,脸皮就厚,嘴巴就甜。
他满脸堆笑的对系统道:“哎呀,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嘛,我刚刚那不是被事情给愁的,现在事情解决了,我自然就轻松高兴了,和你帮不帮我关系不大。”
系统的嘴都快撇到天上去。
“信你话才有鬼,得了,你快点安排这件事去吧,我懒得看你这副市侩的嘴脸。”
系统说完立马消失在方也许眼前。
方也许情不自禁的揉揉脸颊。
他这副嘴脸真的很市侩吗?为什么他自己不觉得?
不过既然泰山姥姥的事情有办法解决,方也许的心事就等同于撂下了一大半,一下就松快了不少。
方也许倒在床上,咕蛹了两下就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然而,他刚睡着,耳边突然传来“吱嘎”一声巨响!房门再次被弹开了!
方也许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来。
山河扇清虚灯全都抓在手中,方也许还是非常没有安全感的接连后退,直至退到墙角,后背紧紧的贴在墙上,才开始紧张的盯着门口!
门口没有人,外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即便方也许已经开启了神眼通,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仿佛除了他现在所在的房间之外,全都被浓浓的黑雾给笼罩住了。
阵阵阴风不住的往房间里灌,吹的方也许遍体生寒,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
东岳大帝仿佛是从黑雾中钻出来的一般,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盯着他看,嘴角,勾起一个阴森古怪的笑容。
“方也许!”
“叫老子干甚!”
纵使心里害怕,气势上也半点不能输!
东岳大帝“嘿嘿嘿”的怪笑起来。
“听说你在找我,我这不就来了。”
这一次,东岳大帝并没有上来就对他动手,而是目光阴冷的像是刀子一样从他身上刮过。
“方也许,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完,东岳大帝的身影如同一阵风一般向后飘了出去,又重新隐匿到黑暗中消失不见。
只是他那个尖锐古怪的笑声还仿佛阴魂不散一般,在他的耳边一遍遍的回荡着。
“嘿嘿嘿,哈哈哈,方也许,好戏即将上演了!”
方也许被东岳大帝的笑声弄的毛骨悚然。
尤其还是在这样阴暗幽森的环境下,更是平添了几分阴森的感觉。
方也许愣在原地好久,只觉得遍体生寒,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
突然,他猛地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为什么还在这里发呆,难道不是应该追上去吗!
方也许拔腿想要追上去!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醒了!双眼猛地瞪开,人也跟装了弹簧似的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浑身大汗淋漓,额头全部都被浸湿了。
方也许不由得长出一口气。
原来只是做梦。
下意识的想要伸手擦一把脸上的汗水,却意外的发现山河扇和清虚灯全都在他的手中抓着。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爬上心头。
刚刚……那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真真假假,方也许分不清了。
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方也许是彻底睡不着了,于是穿好衣服去院子里透透气。
由于是凌晨,龙宫里看起来也是雾蒙蒙的,气氛有点像是他梦里的画面,阴森又压抑。
突然有人在他的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猝不及防的肢体接触吓了方也许一跳,猛地惊呼出声。
“谁!”
宁采儿倒是被方也许激烈的反应给吓了一跳,猛地朝身后大跳一步,继而不解的看着方也许。
“你这是……怎么了?”
见是宁采儿,方也许长出一口气。
“刚刚做噩梦了,梦到东岳大帝来跟我挑衅。”
宁采儿看着方也许忧心忡忡的样子,心疼的拿出手帕来给方也许擦汗。
“你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心理压力太大导致的,别想那么多了,这一路不都走过来了,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的,嗯?”
方也许也不想将自己的压力转嫁到同伴身上,于是面色凝重的对宁采儿点了点头。
“我已经大致想到办法对付眼前的情况了。”
“什么办法,方便和我说说吗?”
方也许将和系统商量的办法告诉了宁采儿。
宁采儿听的很认真,等方也许说完之后还第一时间给了他肯定:“这是个好主意啊,去人间投胎,咱们再去个人帮她觉醒一下,就等于重塑了肉身,这是个好主意。而且这么做还可以直接试探出东岳大帝身体内的人到底是不是泰山姥姥。”
宁采儿分析完之后又提醒方也许。
“既然这样,干脆等泰山姥姥投胎之后,直接毁掉东岳大帝的肉身,这样即便东岳大帝还活着,怕是也翻不起什么水花了!”
方也许闻言眼前一亮。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呢。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
宁采儿的神色却变的凝重起来。
她抿着嘴似乎在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方也许看着她这副模样也很是纳闷:“是又想到了什么吗?”
宁采儿转头,神色担忧。
“既然要这样做的话,这事肯定得去求转轮王,只是转轮王他……”
宁采儿说到这就不再继续说下去了,反而是对着方也许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