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
躲在阴影里策划这一切的两人,被房间里的动静震撼到了。
“我给她的是很特别的毒药,虽然有催情的效果,但喝了之后,她会难受个两三天。”
“接下来就是未成年不能看的内容,回去睡觉。”苏楼拖着她的领子,带她回了休息的房间。
“我明明”
圣宫内提供给侍女休息的地方,虽说不华丽,但也五脏俱全。
苏楼将她送进房间,留了句话,随后带上了门。
“晚上别关窗。”
原琉璃坐在床上,心里想着,这家伙不会是想半夜翻她窗户进来吧?
虽然这种事他应该干得出来,但要进她房间刚才问一声就好了,有必要这么多此一举吗?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她舒了一口气,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厚重的窗户掀开之后,一张半浸在黑影里的脸显现了出来。
她吓了一跳,手却没有抖。
明明刚才还跟她说再见,不到几分钟苏楼人就跑到了她面前。
这是什么迷惑行为吗?不走正门非要爬窗户的。
“好玩吗?”
“回去拿了点东西,接着。”
苏楼说着将一团东西抛给她,原琉璃伸手去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是一只毛乎乎的九尾狐狸。
“理理?”
虽然看那九条尾巴她就认出来了,但,她怎么觉得这只狐狸好像肥了一圈?
原本毛茸茸的皮毛油光水滑的,细细揉两把就会发现,这狐狸肚子下多了一层的肉。
她临走前是把它托付给苏楼照顾了没错,可这狐狸转手回到她手上…
怎么有种把自己宠物交给乡下喂猪的奶奶的感觉。
“你给它吃了什么…”原琉璃托着这只厚重了几分的狐狸,看向罪魁祸首。
“我自己煮的瘦肉粥…”苏楼掐了掐狐狸的脸,“虽然把它喂成这样是我的错,不过我是不会道歉的。”
“…”原琉璃无语。
这家伙又从哪个地方学来了这种奇怪台词。
苏楼将一个小包袱连同一个圆形的鸟笼子甩进窗,随后一个利落的跨栏翻了进来。
“你带行李过来,不会是想睡我这吧?”
“你猜对了。”
“不行。”原琉璃果断拒绝。
她大半夜留个男人在自己房里睡觉,于礼不合,于礼不合啊。
“我打地铺。”
“勉强能接受。”
苏楼在地上随便铺了张垫子,随后,躺下,盖上被子。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苏楼,苏楼?”原琉璃叫了两声,结果毫无反应。
“他睡死了,你怎么叫他他都不会有反应的。”笼子里的那只小红鸟叫道。
“红红?”原琉璃将笼子捡起来。
这个关小红鸟的笼子手工的痕迹很明显,想想也知道是谁编的。而这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有着胖乎乎圆鼓鼓的肚子,看起来异常讨人喜欢。
“老婆,你知道吗,这个死老头嫌我烦,就把我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苏红红见人睡着了,赶紧开始告状。
“你要是一直叫我恶毒的死老太婆,我也会嫌你烦的。”原琉璃戳了戳它的肚子,“这段时间,他怎么样?”
小红鸟的声音瞬间就变得醋兮兮的,“老婆你变了,你居然关心他…”
“他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为什么不能关心他。”
苏红红的毛瞬间便渣开,急道,“老婆,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没几天,他就带了个女孩子回来,现在还在他房里养着。”
这是背着你养小老婆啊…
小红鸟看着原琉璃脸上的表情一瞬间变化莫测起来,心里正兴奋着。
只要老婆对这个又老又狗的男人失望了,很快就能投入她的怀抱啦…
但原琉璃似乎不会如他所愿,“额,不是有无怨看着吗?苏楼不至于当着无怨的面做什么吧?”
“…”小红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选中的老婆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啊…根本不受她忽悠的。
你们两之间是一滴醋都灌不进去是吧?
苏红红很快就没得机会挑拨离间,很显然原琉璃不是好忽悠的。
“实话实说,不然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对付苏红红这种小孩子脾气,她自然有办法。
“其实那个女孩子是他朋友的女儿,他帮忙照看的…”苏红红只好老实交代,“我说的实话,你不许不理我。”
苏楼以前的朋友,她并没有听说过。
“那是死老头以前的事了,我也只是在几百年前诞生的,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他那个朋友是谁,不然我肯定会告诉你。”苏红红表示爱莫能助。
“你能告诉我这么多已经很好了。”原琉璃揉揉它头顶的绒毛。
一夜过后。
原琉璃走进陶苒的房间,打开窗,将房间里的气味散散。
半透明的纱幔里有两个相拥而眠的身影,很显然因为她的药,这两个都已经昏睡过去。
她走过去,将地上散乱的衣服捡起来,收集进托盘送去浣洗。
负责浣洗衣服的奴婢年纪不大,还带着几分孩子的天真。
“还没见过你,你是…”
“新进来伺候圣后的女官,我叫原琉璃,你叫我一声琉璃姐姐就好。”原琉璃将托盘交给她。
小婢女点了点衣服,“呀,这里怎么有男人的衣服?”
“圣君昨夜歇在了娘娘那,现在都还没醒。”
原琉璃这话说的有些心机。
圣君与圣后,两情缱绻是好事,但若是到了现在都没起,就足以给外人话柄了。若是有心人要拿这个做文章,陶苒怕是得扛着祸水的名头被骂上了。
原琉璃回了圣宫主殿,正撞上了殷虔。
“你是新来伺候圣后的?”殷虔看着她的服饰,问起。
“是,没想到主祭对我有印象。”
“那是,你是灵修学院最快毕业的弟子,这是整个十域都难以遇上的。”
殷虔只是和她客套两句,很快就将重点转移到了正事上。
“圣君呢?”
“在圣后娘娘那歇着,怎么了?”
殷虔皱了眉,整个人脸色添了几分阴沉。
“怎么了,主祭大人?”她关切地问起。
今日殷虔要寻圣君,显然是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