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天骄瞳孔皆都一缩。
心脏,漏跳了几拍。
叶尘这样的敌人,才最可怕。
不仅实力强横,而且不受任何条条框框的约束。
最关键的一点是,他足够心狠手辣!
听说当年在青莲界中州,有许多势力得罪过他,而叶尘的解决办法非常简单粗暴,直接杀上门去,封锁空间,毫不留情地屠灭了人家满门。
这等惨绝人寰的暴戾行径,无论放在什么时候,都为人所不齿。
也就是从这一点上,能够看出叶尘的性格。
对敌人,他从来不懂得心慈手软。
就像是今天,面对重伤的苏彦,寻常人肯定会顾忌周围人的目光,不会第一时间出手,再怎么样也要等苏彦恢复一些了,再跟他一战。
可叶尘,才不管你三七二十一。
你想杀我,那我就杀你。
不仅要杀你,我还要杀你全家。
一时间,不少天骄都拧过了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生的样子。
他们没那个胆量跟叶尘对着干!
“走吧,去修炼。”
叶尘淡淡一笑。
他在附近寻了一处无人的废墟,走了进去。
萧玄、秦林、井中月三人,也跟着走入了废墟中。
这一路上,他们得到了不少机缘造化,有一些甚至都没来得及炼化。
正好来到中心遗迹,可以彻底放下心来了。
经过先前所生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位天骄,敢无缘无故招惹叶尘。
而他所在之地,也成为了中心遗迹里,人人都不敢靠近的禁地。
远处,一道身影正眺望着叶尘所在的方向。
她藏在暗处角落里,也不出面,也不打扰,就那般静静地看着。
良久,才收回目光。
禹曦的心情很是复杂。
明明喜欢的人就在前面,可她却不敢走出去面对。
这就是修炼的代价么?
禹曦一直在原地驻足,目光怔怔,谁也不清楚她在想什么。
直到半日以后,才缓步离去。
她来到了中心遗迹另一片区域,找了一处破房子,盘腿疗伤。
好在纳戒中,带了足够多的丹药。
这一身伤势虽然严重,只要丹药足够,也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恢复。
不影响接下来的气运争夺。
接下来的三日里,各方天骄都陆续赶来了中心遗迹。
在这里,大家仿佛恢复了平日里的生活。
没有厮杀,也没有争斗。
暂做休整。
当然,这只是黎明前最后的平静。
第一阶段的厮杀已经结束。
大家都铆足了一口气,疯狂提升着自身,等待着气运出现。
所有人心中都很清楚,等到离开中心遗迹之后,激烈的厮杀又将会上演。
当时间来到第七日的时候,井中月从修炼的状态中睁开眼睛。
“所有宝物,都炼化完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叶尘嘴角挑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井中月点点头。
经过这些机缘造化的洗礼,她感觉自己比起初入生死七变之时,又有了长足进步,若是夺得气运,自己甚至有可能直接证道大帝。
只是,还无法跟叶尘相提并论。
他战力太强,强到寻常人难望其项背。
如果如今的自己跟他一战,十有八九,会连三招都撑不过。
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
“萧大哥跟秦师兄就在附近打探消息,都在等你,你修炼完,咱们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叶尘笑了笑,随后走到废墟外,目光扫过偌大的广场。
原本进来的天骄,至少有一半都已经离开了。
来了大争之世,大家都不想安逸。
除去必要的休息之外,他们几乎把所有功夫都用到了提升之上。
每多提升一分战力,得到气运的机率就高一些。
算一算日子,进入大争之世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
按照惯例,气运也该出现了。
只是不知道,这气运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会出现在哪里?
而最终,又将会落入谁的手中。
青莲界。
中州。
最近这段时日,中州很不平静。
东剑阁,也就是萧青临所在的宗门,最近动作频频。
他们派出了几位实力强大的神秘高手,前去攻击附近那些一等宗门。
一夜之间,便将那些一等宗门给攻占了下来。
那些宗门的宗主,在这些神秘强者的手中,连一息都坚持不到,直接被杀。
所有弟子,都不敢有任何怨言。
宗主一死,当场表示臣服。
在大争之世期间,东剑阁这样的举措,的确有些太过激进。
青莲界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在大争之世期间,所有宗门都要收敛一些,就算有什么仇恨、动作,也等大争之世结束再说。
可东剑阁不去遵守,你也没法怎么样他们。
这本就是潜规则,没有摆在明面上。
东剑阁攻占其他宗门的消息,以情报的方式,传递到了几大势力手中。
大家仔细分析了一下,皆都觉得非常奇怪。
东剑阁攻击这几个宗门,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如果说距离近,那还有几个距离更近的宗门,没有遭到波及。
如果说未曾臣服,就更说不过去了。
所有附近的一等宗门,都表明了对于东剑阁的归顺之意,成了他势力范畴内的一份子,所以这一次出手,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一时间,东剑阁附近所有一等宗门,皆都人心惶惶。
西地,万妖门。
自从姑苏屠天晋升半步大帝之后,便没了动作。
人人都知道,妖族一直在积蓄实力,等待雷霆一击,可大家又都不知道,他们会选择什么出手。
这一日,天昏地暗,妖气冲天。
从万妖门中,飞出大批大批的妖族。
他们离开了西地,赶去了中州。
至于去干什么,无人知晓。
总之,大动作频繁。
药谷、灵剑宗,两大超级势力,也同样派出了大批强者。
这些势力,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的宗主,都没有前去参加大争之世的争夺,也没有派出门下弟子前去,这就像是一种不约而同的默契。
至于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究竟要做什么,则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