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莉雅和艾米尔老老实实跟上了前面男人的步伐,不管她们是大贵族之女,还是普通的市长办公室的秘书,现在他们都是克斯玛家族的成员,连姓氏都已经在他们结婚的那一刻进行了更改。
没错,现在奥菲莉雅的社会保障编号上的个人信息名称是“奥菲莉雅·省略掉很多主要是作者自己都忘记了·克斯玛”,简单省事一目了然,特别是最后的姓氏。
女孩有些惶恐,因为克斯玛先生的模样让她有点不安和惶恐,这不像是一个好接触的人。
车队穿过了镇子停在了另外一边的空地上,其实在雕像下面就有大块的可以提供停车的空地,但是克斯玛先生认为不应该把车停在那,感觉像是在炫耀什么。
然后他满意的看着九辆豪车组成的车队以每小时不到十迈的速度缓慢穿过镇子以及镇子中心,停在了另外一边的空地上,之所以开的这么慢,主要是为了避免撞到别人。
看得出,克斯玛先生有一颗仁慈善良的啊呸!
一行人一边朝里走,克斯玛先生一边介绍这几年镇子上生了那些变化,主要是修建了公路之后的变化。
比如说镇子上多了好几家皮草收购商,紫苜蓿镇因为地处国家疆域的边缘,以及四周有比较多的无人生活的区域,所以这块野生动物比较多。
除了各种小型食草类动物之外,郊狼也是经常出没在镇子周围的主要野生动物之一。
紫苜蓿镇并不像西部那样家家户户可以合法或不合法的拥有枪支,但是镇子上的居民会制作陷阱或者使用弓箭甚至是提个棍棒镰刀什么的进行狩猎,这种狩猎方式获得的猎物皮毛会相对的完整一些,也更受皮草商人们的喜爱。
在过去经济不好的时候,皮草贸易就成为了家家户户最重要的经济收入来源,没有之一。
毕竟,不管经济好不好,有钱人始终是有钱人,他们才不管其他人能不能吃得起饭这些问题,该消费的时候绝对不会克制自己。
现在经济情况好多了,富人更多了,皮草卖的也更好了,为了更多高质量的皮毛交易,这些贩子在镇子上都有了专门的经营窝点,不,是回收站。
除此之外之这条平整的道路也成为了附近城镇和村子通往特耐尔城最快最安全的道路,同样没有之一。
不少其他地方的人都会先赶到紫苜蓿镇,然后走这条“通往紫苜蓿镇的路”前往特耐尔城。
人流量就意味着存在商业的基础,这些人在等待公众交通工具的过程中,也许会有一些消费的欲望,比如说买份报纸什么的,以及其他更多。
在离镇子大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小圈商业氛围很浓厚的休息处,可能是刚刚萌芽了赚钱想法的初级商人们在这里修建了一些长椅和遮阳避雨的东西,这些东西的存在能够很有效的吸引更多零散的等候车辆的旅客在这里休息,也增加了商品出售的几率。
总之整个紫苜蓿镇都生了程度不一的变化,特别是围绕着这条路出现的商业圈已经让过去祥和平静的紫苜蓿镇出现了一些明显的差距。
镇子的东北方向离那条新的马路更近,也显得更加的繁华,商业云集的同时本地人不管是为了面子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他们都把自己的房子修葺了一下,粉刷了新漆。
镇子的西南角则显得有些破旧,很多房子都保持着几年前的样子,人气也非常的低迷。
这种情况会持续下去并且愈演愈烈,最终靠近马路这边的地段成为了紫苜蓿镇上最繁华最具有价值的地方,居住在这里的居民无形中等于获得了一大笔财富——土地升值带来的潜在财富。
另外一边的居民们则因为周遭缺少商业氛围,人流量底下,人气低迷,他们无法获得地价提升所带来的额外收益。
一部分人开始变得有钱,一部分人和还以前一样,贫富的差距会在这个过程中被快速的放大很多倍,最终引一连串的社会效应。
这也是每个时代,每个地区都必须要经历的过程,一些人的狂欢,以及一些人的悲鸣,但这就是生活,就是进步。
离家里越来越近,奥菲莉雅走到杜林身边攥着他胳膊的手也就抓的越紧,杜林向她描述过克斯玛先生的房子是什么样的,她认得出不远处的那栋房子。
在那栋房子的台阶上,有一个看上去不是很漂亮,但很有味道的小妇人,两个半大的孩子站在她的身边。
莫名的,奥菲莉雅心里猛地一揪,两个女人的视线在越过了克斯玛先生之后,互相牢牢的吸在了一起。
一个平淡宁静,一个倔强顽强,奥菲莉雅很紧张,也有些畏惧,因为她要和那个女人见面了,她该说些什么作为开场白,等她伸手还是自己先伸手?
很多东西都变得麻烦起来让她的脑子有些昏,在和杜林结婚之前,她就知道杜林有这么一个女人,并且还有两个孩子。
这在贵族中并不算是多么过分的事情,很多贵族都会有自己的私生子,风流这个借口已经被用烂了,但的确好用,人们一直在用。
她总是告诉自己,那个女人并不可怕,她让人调查了阿丽莎所有的一切,身份背景,她的父母,她在社会上的关系,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没有任何资格与提马蒙特家族的女孩竞争。
可她就是紧张,因为那两个杜林见的不多的孩子。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没有验证,不确定是否能够动摇杜林的内心,那只有“孩子”!
对林拍了拍她的手背,露出了一张大大的笑脸,“不用紧张,阿丽莎其实一点也不凶,更不会吃人,她其实很好相处。”
走在后面的艾米尔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梅森,梅森呵呵的笑了两声。
反倒是走在前面的克斯玛先生突然停了脚步,指着路边走过的一只大鹅骂道,“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