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斯的计划其实非常的简单,让更多的国家和势力来加入到IFTO计划中,这样会极大的刺激那些正在考虑是否要退出以及已经退出的国家。
当某个东西被大多数人所追捧的时候,这个东西哪怕只是一个石头,也是神奇的石头。
为什么马格斯会说杜林是核心人物,其实原因很简单,杜林在带头扫荡了联邦的金融圈之后辗转了半个世界才回到帝国。
在他的环球旅行中,他挥舞着大把的钞票和订单几乎获取了所有途径国家统治阶层的友谊,他就像是神明派来的散播福音的使者,甚至让一些小国的经济水平直接上升了一个台阶。
比起他,相反的是帝国官方反而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在过去很多年里各国都以闭关锁国的政策为主,这也是封建时代的特征,过多的外交政策会有可能会影响到统治者们的权威和地位。
他们更加希望被统治者不清楚外面的世界正在生什么改变,把遵从于统治者当做某种基因一样代代传下去。
就连帝国,当初也是这样,如果不是联邦敲开了帝国的大门,可能到现在为止帝国都会保持着孤立,尽量不与外部世界有所交流。
直到近些年国际主义开始盛行,人们也从封建社会走向了一个全新的时代,国际之间的互动越来越平凡。
帝国对于整个国际社会来说,更像是一种象征意义上的强大,它只是强大,但是和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因为我们并不接壤,也没有利害关系。
这就让帝国在国际上空有很高的威望却没有任何实际的权力,这次组建IFTO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帝国在国际上的威望,赋予相应的权力。
把象征具体化,现实化的进程。
换而言之,那就是帝国目前还不具备号召力,否则那些国家也不可能有退出IFTO这样的想法。
可是杜林不一样,他不仅和很多国家的统治者有很好的私人交情,也让这些人通过他作为纽带,和帝国有了间接的利益关系。
他不可能拿出那么多的订单到处挥洒,说到底这些订单还是来自帝国国内,是经过马格斯授意从社会上搜集来然后转交给他的,这也算是对他提出了金融狙击计划顺利实施之后的奖励,以及保障。
如果杜林能够动用这些私人关系,把一大群不管它是大国还是小国的国家拉进IFTO,在数量上营造出一种大家都在争抢IFTO名额的机会,人们就会现加入IFTO变成了一件不那么容易的事情。
有人争抢竞争,热度上来了,对于IFTO的正面宣传都不需要要帝国自己动,国际社会就会公正的对全民进行科普。
一些谣言不攻自破,连带着现在一些论点论据也会被瞬间掀翻。
感觉到自己被欺骗的人们一边会同情帝国所受到的遭遇,一边会对那些制造谣言,欺骗了他们善良和天真的势力进行攻讦。
在恰当的时候指出是联邦那些人制造了这一切,国际舆论就会一边倒,联邦的一些国际贸易也会受到影响。
这个时候在起一轮针对联邦的经济金融行动甚至是政治行动,联邦那些人必然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足够的代价!
是不是感觉这套计划非常的熟悉,没错,这完全是马格斯从杜林崛起历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和智慧。
先把自己摆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上去博取社会的关注和同情,然后再裹挟着整个社会向对手动进攻,这套手段被杜林玩烂了,但事实证明,真踏马的有效!
马格斯甚至从中感悟出了一条真理——弱者的死亡永远都不如强者的眼泪能够给别人带来更大的震撼!
库巴尔在听完马格斯的计划之后陷入到沉默当中,当然他不可能会承认自己不如马格斯,这一切都只怪马格斯太厉害了,而不是自己太无能。
随后库巴尔又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可是我听说杜林现在还处于昏迷当中,等他醒来不知道还要多久。”
听完这句话马格斯哑然失笑,“只要你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明天就能出现在你的面前,我们可以为此打个赌。”
库巴尔眨了眨眼睛,“你是说他没有昏迷,一切都是假的?”
“你还不明白吗,他依旧在使用自己最熟悉的那套手段,但是你必须承认,你也上当了。”
说完这些马格斯忍不住哈哈大笑,从来没有谁比杜林更能够让他满意的,不仅有着足够聪明的头脑,还能够把自己的聪明变现,这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他没有盲目且冒险的使用一些相对不太成熟的手段,把自己惯用的手段继续深化掘,成功加上成功就会诞生更大的成功!
其实马格斯一开始也被骗了,也因此而愤怒,但是当他打完电话,然后询问了一些相关的信息之后就明白了一切都是杜林在演戏。
如果他真的因为刺杀昏迷不醒,那么他手下那群受过军事化训练的暴徒早就把整个西部乃至整个帝国闹的翻天覆地,到处都是枪声和谋杀。
但是看看吧,到现在为止那些暴徒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生一样安静老实的呆在西部和全国各地,他身边的几名特别重要的助手也都“守护”在他的身边。
结合以前杜林所有的遭遇,马格斯第一时间就明白了这小苟日的又踏马的在骗人,也就没有在过问杜林受伤的事情。
他骗人,说明他有了新的利益诉求,这个时候撞上去除了被他勒索之外,不会有其他什么选择。
如果说推翻了封建皇朝是马格斯前半生自认为最得意的事情,那么杜林成为他的侄女婿,就是他后半生最得意的事情。
这样的小东西,一百年都不知道能不能出一个,偏偏就被他抓住了机会,和提马蒙特家族绑在了一起。
面对着大笑的马格斯,库巴尔只能苦笑,和马格斯生在同一个时代是一种荣耀,也是悲剧。
荣耀的是他能够亲眼看着,亲自经历,甚至亲手推动一个时代的变化,见证一个未来的诞生。
悲剧的是在这个漫长的时代之中,所有人的光芒都被马格斯一个人散的光芒所遮盖。
然而,这颗最亮的星还没有落下,一颗初升的星辰已经在空中散出不弱于马格斯的光辉。
他为自己的孩子,以及当今,往后这两三代人感到可悲。
他们注定会活在另外一层阴影之中。
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