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托先生刚离开办公室他的助手就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朵边上嘀咕了几句,奥托先生的脸色顿时出现了小小的变化,然后又恢复正常。刚才他的秘书告诉他,昨天早上在蒙特尔郊区现了一具被严重焚烧过的尸体,并且在离抛尸地点五公里之外的地方,找到了第一案现场。根据他们从尸体上提取的一些线索,以及军情处的插手,尸体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军情处最新升职为少校的安普。
安普被枪杀后焚烧毁尸灭迹,他带去蒙特尔的人全部消失不见,他们随身携带的任务记录也没有找到,军情处的现场勘验专家也没有拿到足够多的东西,对他们为什么会在蒙特尔受害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军情处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安普在秘密调查杜林。
至于安普为什么要调查杜林这件事说起来就太长了,总之安普在调查杜林的时候被枪杀,除了他之外所有的参与人员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唯独安普的尸体遭到焚毁后被人现,这是一种来自被调查者的态度,一种无声的宣战。
军情处……实际上是蔷薇骑士团已经向马格斯以及其他一些人做过说明并且争取到了同意,从现在开始,军情处、安委会将合作组成一个全新的调查小组,全面监控、调查、取证与杜林有关的犯罪行为。这个消息之所以能够让奥托知道,也是因为奥特的身份其实非常的特殊。
他走到走廊边上,看着窗户外三辆豪华汽车鱼贯而行,心中思考着很多的东西,直至这些车辆都消失在街道马路尽头的转交,他才收回目光。
“这件事和我们没有关系,先把门农带去审讯室,我不喜欢这里的空气,能早一点回去就早一点回去。”,奥托说着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他的助手开始忙活起来。
门农被带进审讯室的时候脸上流露着如同在那次将快要老死的驽马当做健马卖给了领先生,晚上躺在两个有技术的女人中间亲吻着手中金币时的表情是一样的。前一刻还充满了无尽的喜悦,下一秒地狱就降临了。现在和那个时候不同的时候,领先生当时把枪管塞进了他的嘴里让他没办法说话,现在这些人给了他说话的权力但是他不想说话。
鬼知道又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在律师的配合下门农已经同意认罪,费德勒的证词中针对他的这部分并不多,所以他可以轻松的认罪然后在需要的时候反戈一击,不仅能够博取社会舆论的同情,还能给这些人找点麻烦。刚刚才签完保释文件并且缴纳了一笔五万块的保释金从指挥部出走出去,离开了指挥部还没有十五分钟,他正在马路对面的一家餐馆里吃饭的时候,这群人出现了。
他们把他的脑袋按在了刚刚煎好的牛排上,滚烫的牛排和他的脸颊做了一个亲密的接触,到现在为止他的左半边脸还在疼痛。他看上去非常的狼狈,额头前的头和酱汁混在一起,已经开始干粘,还有一些酱汁包括了一些调料涂抹在他的领口,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垃圾堆里刚刚吃过东西的流浪汉!
他不想讲话!
很快奥托先生进来了,他在门口时脚步停顿了一下,有些怪异的看着狼狈不堪的门农,把纸笔放在自己的坐席上,然后走到了门农的身边。他掏出了手帕,擦拭着门农脸上的酱汁和牛肉末,一边擦,一边问道,“之前有一名律师来自,他说出了一些你可能想象不到的内容,所以我们认为有必要把你请回来。”
经过奥托先生简单的擦拭门农感觉舒服多了,除了他怀疑已经被烫熟了的半边脸之外,总之可以会说话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需要你们这么对待我,而且我作为一名公众人物,政府的官员,我肯定会在日常的工作中得罪一些人。如果每一个被我的罪过的人都拿着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所谓证据来告我,那我是否直接引咎辞职更好一些?”,门农心里其实万分紧张,但是他并没有显露在脸上,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能够保持镇定,那么他接下来就会很惨。
对于已经确定目标的嫌疑人,这些人的手段简直残忍!
奥托笑着向后靠在椅背上,“你或许还不知道,前来自的律师先生,就是你的私人律师。”
这一瞬间,门农的头皮都开始麻,就像触电了一样。他面无表情紧绷着脸,看上去还好像有一点不屑,“不用拿这样的话来吓我,你们直接说出你们的目的就行了。”
一旁的助手开始把门农律师自的内容都说了出来,让门农感觉到心惊的同时还有一点疑惑,除了那些不疼不痒的事情之外,他的律师真正交代出来能够对他造成伤害的,也只有他吩咐律师想办法让那四个执行委员失踪。从目前来看这一点律师做的很好,他居然已经把这些人送出了帝国,可问题是这家伙是不是疯了,为什么做的好好的又突然要自?
“这是诬陷,把他找来,我要问他为什么要陷害我。”,门农还在抵抗,“他在哪?让他来?”
“你是说你的律师?”,奥托摇了摇头,“他暂时来不了,因为他的精神类疾病作了,现在已经被送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的疯人院进行看护,短时间里你见不到他。无论他在不在,我劝你还是把你所做的都说出来,这样至少能够保护住你的体面,门农先生。”
“当然我这里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那个有精神类疾病的律师产生幻觉的诬告,不过需要你小小的配合。如果我们第一次合作能够让我满意的话,你的律师这辈子都不会有治愈的可能,他会在那个疯人院里住一辈子,住到他死为止。”
“但是如果你不愿意配合的话,那么我必须很遗憾的告诉你,他或许很快就会得到治愈,毕竟安利卡疯人院的治疗水平在帝国范围内都是非常高的。”
门农的律师被奥托送去了疯人院,用奥托的话来说,那就是满足律师的要求。先,疯人院拥有足够的警卫,甚至还配备了枪械。安利卡疯人院的治疗手段在整个帝国甚至整个世界都是名列前茅的,他们推崇的“畏惧疗法”能够对那些具有攻击性的精神病人挥很强的疗效。哪怕是一个吃人的魔鬼住进了安利卡疯人院,出来的时候也会变成拔了牙齿和爪子的小猫,那些医生会让魔鬼懂得什么叫做畏惧。
既然要对付这些有攻击性的病人,那么自然会有全副武装的警卫,整个疯人院配备了一支三十六人全副武装的精锐警卫团队,还有超过两百名拥有丰富战斗经验的“医生”,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深入安利卡刺杀一名穿着拘束衣被固定在不断翻转的病床上的患者,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次就如律师所说,他有精神病的诊断报告,为了在保护他的同时能够让他的病情得到缓解,所以奥托非常人性化的指明要送他去安利卡。瞧,与奥托合作就是这么的惬意,别人还没有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并且还安排的非常妥当。
门农此时已经无法继续猜测那个被固定在一直三百六十度水平翻转病床上,吐的昏天暗地的律师是不是真的有病,他开始考虑奥托的话。很明显,对方要他配合,或者说是合作弄一点事情出来。整个审讯室里面只有奥托和他的助手,连安歇录音设备都被关闭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房间里居然还能够听见他咽唾沫出的咕咚一声,他有点尴尬的问道,“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够证明我是无辜的?”
奥托很满意门农的识趣,他拿着笔点了点桌面,拔掉了盖子,露出了笔尖,“告诉我,血色黎明的高层现在在什么地方,他们的特征,现在使用的名字和姓氏,你们以前是怎么联系的。”
几乎下意识的门农就要说出杜林这个名字,可是他很快就冷静起来,说出杜林的名字很容易,他死的也会很容易。对于他来说他的性命是宝贵的,而且只有一次。但是领先生据说好几个孩子,死掉一个他未必会怎么心疼。杜林这个家伙只有等他和领在一起的时候把他们一起干掉,才是对自己最负责的态度。
万一跑掉了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会成为自己下半生的噩梦,但是不说又不行,于是他很轻松的就决定出卖和自己背道而驰的那些背叛者。
“沙普克,你们已经知道他的名字了。他现在应该还居住在西部,具体的地址是……”
房间里一个人一直在说,一个人一直在写,这样的场面持续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后,才停了下来。
“为什么没有你们领的名字?”,奥托有些不快,那些人包括了他自己,最想要抓住的就是血色黎明的领,但门农并没有交代。
门农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因为我也不知道那个混蛋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