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私酒这个领域当中,杜林现在算是第一人,他到没有做出任何强迫性的举动让那些私人的没有牌照的酿酒工坊停工,也没有通过暴力残忍的手段把他们都干掉。他只是把一部分利益分给了另外一群强壮的具有侵略性的人,这些强壮的人在利益的促使下,主动站出来为杜林扛起了这些恶名,帮助他做到了他想要做的事情。
现在在私酒行业一说到杜林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也是最常见的情况,那就是闭口不言。谁都不知道自己周围有没有杜林的人,有没有那些耳朵长的都快能碰到月亮的瓜尔特人,万一因为自己或者其他愚蠢的同伴说出了一些不太恭敬的话,导致同乡会的人出现,那真的是太不划算了。
所以在大多数时候,杜林这个名字就是这些非杜林集团的私酒商人和渠道商最忌讳的词。
第二种情况就是赤果果的崇拜,年轻人们更愿意崇拜同龄人,对于杜林他们完全抱着一种仰慕的情怀,甚至认为如果自己有机会,也能够成为杜林这样的人生赢家。其中也有一些人想要追随杜林,不过很可惜的是杜林的利益集团中低层全部都是瓜尔特人,只有那些新加入的大资本家可以不讲究身份。
但这也有一点值得这些人关注并且崇尚的,那就是对于杜林利益集团中的瓜尔特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什么阶层,杜林都把他们定义为“家人”,而那些大资本家只是他的合作伙伴!
如此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理所当然会引起一些同龄人的好奇以及狂热的仰慕,只要有杜林参与的生意,大家都愿意按照他的游戏规则来执行。
敬仰他,也畏惧他。
说话间舞台上的隐约略微改变,那些来自原始部落的女孩们大汗淋漓的鞠躬道谢,带着一个个油腻腻的身体离开了舞台,让台下的客人们多少有些难以忘怀,这些女孩太可怜了,有些人主动让服务生代替自己联系了其中的女孩,打算在结束之后在经济上帮助她们一下。
酒吧里的节目不永远都是那些贴近民众的东西,也会有一些高雅的东西,而且这样高档的酒吧赚钱的门路可不是让那些有技术的女人和容易淌汗的小姐姐们上台挠挠痒这么幼稚。他们将酒吧的格调无限的拔高,目的就是为从其他方面来赚钱,比如说酒水、服务、糕点甚至是简餐,都是大赚特赚的项目。
一份外面最多两块钱的牛排,在这里就能卖八块钱,你还别嫌贵,这已经是最便宜的简餐了。
大约过了五分钟左右,一名穿着宝蓝色闪闪亮的拖地长裙的女人款款走上舞台,她出现的那一刻酒吧里很多人都欢呼起来,口哨声此起彼伏。
杜林有些奇怪的看着身边兴奋的代理商问道:“这个女人很有名?”
代理商愣了一下,立刻解释了起来,“她叫席琳,目前帝国最火的歌手,十月份结束的帝国艺术金曲奖中,她拿到了流行音乐最佳女歌手的奖杯……”
随着代理商的解释杜林逐渐明白了,不就是歌星吗?当然这个歌星和那些学院派的歌星有一点不同,她是野路子出生。她的家庭是一个很“普通”的农牧家庭,家里有农场和牧场,她小时候经常骑着牛在牧场里唱歌。后来上了三年学,然后战争爆了,她只能回到家里帮助父母和哥哥干农活。
战争结束之后,大概两三年前,有几名帝都的采购到她家的农场去商谈大宗买卖时听见了她的歌声,随后将她推荐给了一家唱片公司,紧接着出道。
空灵的嗓音有一种能够洞穿人们灵魂的力量,很快她就开始走红,被人们称为灵魂歌手。不过因为她没有上过专门的艺术院校,也没有一个出色的家庭背景,所以一直被帝国艺术金曲奖拒绝。直到今年大批粉丝在帝国艺术金曲奖组委会的办公地点外进行游行和抗议,加上有几个老家伙话,让她拿到了那个奖杯,彻底引爆了整个乐坛,连联邦那边都不断有邀请函到帝国内,邀请她去进行现场的演唱和开演唱会。
就目前的市价来说,席琳出场一次的价格已经涨到了两万块,而且只演唱一歌!
杜林听完忍不住摇了摇头,这其实也是经济复苏的一种表现形式,当人们都可以填饱肚子,也不需要担心被冻着的时候,就会开始想办法糟蹋自己口袋里的那点钱,去追求精神享受。他听梅森说特耐尔现在工人的薪水从差不多三年前的十块到十五块,已经涨到了最低二十二块。
经济快速复苏也带来了许多的弊端,最重要但是也最容易被人们忽视的就是通货膨胀,人们只感觉到自己口袋里比过去有了更多的钱,从而忽略了这些钱其实说不定还不如过去有价值。在过去,酒吧里一杯烈酒也就一块左右的价格,可是现在没有两三块根本喝不到。像这样高级的酒吧,一杯高度酒的价格都在四块左右,这个价格其实已经很扭曲了。
随着席琳的登台酒吧里快速的安静了下来,她张口的那一瞬间,仿佛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直达灵魂的深处!那种空灵剔透的声音一瞬间将每一个听见了她唱歌的客人,从这间“狭小”的酒吧里带了出去,带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带着飞上了无边的苍穹。
让人仿佛置身于天地之间,伸手就能拥抱整个世界!
杜林闭着眼睛,那声音不断的在身体里回荡,直至歌声缓缓结束,留下的余韵也让人欲罢不能。
他终于明白唱一歌能赚两万不是这个市场出现了病态,而是的确有人就值这个价。
他缓缓睁开眼,舞台上那位三十一二岁的女人微笑着略微欠身,但并没有立刻就离开舞台,让人不由得更加期待她能够再唱一。
此时恰巧有一群年轻人从大门一侧的楼梯上到了二楼的包间,这里的包间其实等于是一个更大的卡座,通常会有三十五个座位以及四张大桌子,还有四个小的四方形独脚桌。一个年轻人有点意外的看着舞台上的席琳,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些懊悔的神色,“我们来晚了,席琳已经演唱过了!”
其他年轻人都顿时有些懊悔,他们来的速度慢了一些,今天街上并不想平常那样没有多少车,反而到处都是车。新年的第一天必然会有很多人选择在这个特殊的夜晚离开家门出去转转,一些商场也正在进行打折,稍微堵了十分钟,没想到最重要的节目居然错过了!
这时一个黑色头的小伙笑了笑,安抚大家,“没事,我去和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唱一歌!”,说着他一边让大家坐下,一边和服务生一起离开了房间。
他的父亲是一名烟草商人,烟草这个行当在几年之前绝对是一个只能勉强填饱肚子的行业,可是随着这几年经济的复苏,城市建设加快对用工的需求扩张,大批乡下的年轻人进入到城市中。失去了可以自己种植烟叶的地方和自由的时间,他们从自己种植烟叶变成了购买成品香烟,急剧拉动了烟草行业整体的市场,制造了一大批烟草企业新贵。
这名叫做拉马赞的年轻人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今年一年的纯利润已经突破了七百万,是过去六年纯收入的总和,这也让他有底气说出这番话来。
无非就是钱嘛,两万块一歌不算贵!
拉马赞很快就来到了后台,并且向酒吧的经理说明了情况,对此酒吧经理也非常的赞成,反正不要酒吧掏钱还能让席琳多唱一歌,对酒吧的宣传作用也是极好的,他立刻就把席琳的经纪人介绍给了拉马赞。
席琳的经济人是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人,戴着一副眼睛,颧骨有点高,下巴有点尖,看上去有一种不是很好惹的感觉。
“您好,女士……”,拉马赞先伸出了手,经纪人扫了一眼,随意的伸手出握了一下就分开。
其实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场所,混乱不堪,充满了罪恶,对席琳的形象会造成一定的影响。如果不是酒吧的老板和提携了席琳一把的一名老先生认识,并且老先生稍微提了一下这个事情,席琳也不可能到这种场合来献唱。
经纪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这几天的日程安排上,随口问了一句,“你有什么事?”
她的态度不能说好,不过也不能说坏,拉马赞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希望能够请席琳女士再唱一歌,价钱方面不是问题!”
经纪人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拉马赞,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讥讽,“钱?年轻人,钱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而且席琳小姐的收入绝对比你想像的要更多,这不是钱的问题,合同里没有这一条,所以我不能够答应你!”
“三万,一歌,耽误不了您和席琳女士多少时间!”
“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这不是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