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一般。
不是谁都像朱渤一般富裕。
佘儇虽然是个富婆,但也只是小富,远不如朱渤的老板大气,陆北将银票和妖修秘术卷走,无视了一些女款特征明显的大小布料,小心翼翼研究起一堆瓶瓶罐罐。
朱渤反复提及,佘儇擅长下毒,刚好陆北对蒙汉药之类的药物很是好奇,便挨个打开,或是粉末、或是液体,逐一滴在了佘儇身上。
效果平平,佘儇脸色忽青忽紫,歪头吐了口黑血,便如一条死蛇般蜷缩不动了。
“果然,药理知识需要专业人士指导,自学成不了才。”
陆北弃了瓶瓶罐罐,来到祭坛处查看起来,很快,他找到钥匙孔,拿着打怪获取的钥匙插了进去。
祭坛光芒绽放,蒸其上杂而不纯的蛇血,露出三个密封的白色瓷瓶。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信件被三个瓷瓶压着。
陆北隐约看到‘吾徒亲启’的字样,沉默片刻,先将信件打开看了起来。
徒儿,你能抵达此地,说明你已经找到了为师留在深井地宫内的密函,不愧是我千挑万选才找到的徒儿,虽然为师此刻还不知你姓甚名谁,但为师深信自己的眼光,你资质非凡,定能将羽化门扬光大……
陆北:(???;)
一口老槽卡在喉咙里,不知从何吐起,便先咽了回去,继续往下看。
谜底揭开,为师给你留下的惊喜不是那头佛面金身蛛,以你筑基大圆满的修为,料定是无惊无险平安过关。
陆北:(????)
筑基大圆满,什么筑基大圆满,他是不是跳地图了?
是了,羽化门那口井还没下去过。
这三瓶妖族血脉是为师走南访北,历经千辛万苦所得,一蛇一龙一天鹏,你我都是羽化门中人,自然要选天鹏之血,至于龙蛇二血,你自己看着处理。
若实在无处安放也别扔了,就留在此地,待你无法破局求得长生之日,去极西抓一头凶兽锁在此处,交由我徒孙前来闯关,岂不快哉!
且宽心,为师丈量过,此地水系根枝繁茂,阵法浑然天成,若无灵脉塌陷之祸,二百年内不会被人现,安全的很。
陆北:(;?????)
他默默收好信件,心思复杂,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亏我还担心给师门抹黑,感情是我天真了,我也就松松土,便宜师傅才是真大盗!”
细细想来,陆北现还真是这样,很好,三清峰那座破山头疏于打理的原因找到了。
“不过,天鹏之血给我有什么用,难不成喝下去就能转职妖修?”
确认便宜师傅莫不修修为惊人,陆北决定先信他一回,抬手将龙、鹏两道血脉收走,剩下一道蛇血,他握在手中,俯身蹲在佘儇面前。
封印开启,丝丝缕缕的血腥味散开,蜷缩不动的佘儇颤抖清醒,双目放光望向瓷瓶,一个抬手……
啪!
陆北拍开佘儇,和善笑道:“想要吗?”
佘儇:“……”
“立个誓,奉我为主,我给你介绍一门生计,保管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陆北上下审视佘儇,别说,虽然年级大了些,但身段一流,脸蛋也属绝色,再加上妖修自带的魅气以及蛇精身份,还是很有卖点的。
家里那窝小狐狸未来长啥样不清楚,眼前这个现成的倒是可以拿来用用。
还是那句话,他有大用。
“你休想!”
佘儇被陆北上下探索的目光看得悲愤交加,强忍渴望不愿屈服:“我若奉你为主,必定生不如死,还不如被你一刀杀了来得痛快。”
“有道理,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陆北退而求次:“这样好了,你立誓,为我卖命三年……五年,不,十年,十年后大路朝天,我走我的阳关道,你爬你的下水道,你我再无半点关系。”
“……”
佘儇闭目不语,十年为奴为婢和一辈子没区别,再说了,就陆北折腾蛇下死手的架势,她能不能活十年还是个问题。
“蛇姨,做蛇不能太贪心,能活下来你已经赚了一条命。”
陆北拔刀在地上磨了磨:“我也可以拿人品给你一个承诺,这十年之内,你我只是上下从属关系,我不会主动对你的人身造成伤害,这总行了吧?”
就你!还人品?
佘儇险些气急而笑,不是她不屑,而是她真的很不屑。
“说话,行就嘶一声,不行我得一块蛇皮。”
“只有我立誓,你口头承诺?”
“蛇姨,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真要违背誓言,你丢的只是一条命,我失去的可是人品啊!”
“……”
恬不知耻的话差点把佘儇气得当场离世,她深深看了眼装有精纯血脉的蛇血,再看陆北笑容和善的面孔,呼吸加速,颤巍巍伸出了手。
有时候,出卖自己的灵魂和原则不丢人,丢人的是没卖出一个好价钱。
眼下价格合适,她决定打工十年。
实属修行不易,今天不同意就是死路一条,即便能活,断了血脉进阶之路,她以后也是步履维艰……
“别急,先立誓,东西少不了你的。”
在佘儇触及瓷瓶的前一秒,陆北微微抬手,下巴一扬,示意佘儇先表示诚意。
“我这就……立誓。”
佘儇断断续续说了好几次,彻底放下后整个人虚脱一般,口中说着毫无感情的誓言,血印烙下,疼得她险些昏迷过去。
好消息是,她兑现了之前的诺言,只取一件物品,消除了一个血咒。
然后又疼得死去活来。
妖修之法有特殊的炼制过程,佘儇得到血脉之源,死死攥着抱在怀中,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陆北不懂她的激动,挥挥手让她先行离开,约定暗号在琅瑜县见面。
佘儇如蒙大赦,忍住了提升自身血脉的欲望,甩动蛇尾……
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失血过多,又中了好些稀奇古怪的毒,一时半会儿难以动弹。
陆北撇撇嘴取出伤药,命其原地养伤,抬手抹了把血擦在自己身上,转身朝佛面金身蛛洞穴走去。
“渤哥、罗老哥,我回来了。”陆北握拳轻咳两声,抹掉嘴角血渍,强撑起惨淡笑容。
“生了何事,老弟怎么又受伤了?”
朱渤急忙问道,他们只听到陆北在通道中和佘儇斗法一场,越打越远,之后便什么都不清楚了。
“让渤哥猜中了,那妖蛇还没离去,门口埋伏被我撞破,她利用自己对地宫的熟悉,几次伏击于我,我对破阵之法一知半解,虽实力胜她,却还是敌不过她诡计多端,无奈只能先回来调养一下伤势。”
陆北脸色难看道:“渤哥,我有句话,你听了别上头。”
好耳熟,似曾在哪听谁说过。
“不用了,已经上头了。”
“那就好,已经上头就不关我事了。”
陆北讪讪一笑:“我和妖女打斗的时候,罗盘被她在阵中打落,眼下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我就知道!
朱渤嘴角抽抽,忍了忍,实在没忍住:“陆老弟,你看看你的乾坤袋,没准掉进去了呢!”
“绝无此事,我之前看过。”
“……”
朱渤直翻白眼,旁边的罗班也没能忍住,打坐的身躯晃了两下。
“渤哥别走,一个罗盘,不至于。”
陆北连忙道:“我这还有一个好消息,令尊传于你的宝扇还在,我死死攥住,吐了几十口血才没被妖女抢走。”
“我知道了,回去就取些汤药费给老弟补补身子。”
“这怎么好意思,使不得,使不得。”
陆北连连摆手,见朱渤没了下文,追问道:“给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