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郁溶月仰天长叹!
这话说的,好像姐姐我是跳梁小丑似的,还变来变去的。
闪电般的伸出左手,屈指弹在了凤夕歌的额头上,赏了他一个暴栗。
“小样的你,敢调侃你姐姐我了!”
“哎呦!”
凤夕歌遂不及防之下,被狠狠的弹了下,额头瞬间泛起红晕,疼的他呲牙咧嘴。
“咯咯,少装了,在我面前装娇嫩,姐姐我不吃这套!”
郁溶月笑眼瞟着他扭曲的俊脸,心情很爽的又刺激了他几句。
“我哪有装啊!你这两根手指头跟铁箍似的,弹得我头都晕了。”
凤夕歌委屈的撇撇嘴,右手轻揉着自己的额头。
铁箍?
郁溶月笑眼瞟着自己葱白水嫩的手指头,撇了撇嘴。
这个比喻,也太奇葩了!
黑葡萄般乌黑明亮的大眼睛,狡诘的转了转,忽然又伸出左手,作势伸向凤夕歌的额头。
“真有这么疼?来,姐姐我给你揉揉。”
“哎,算了,算了!不疼了!”
凤夕歌惊吓的身形急往后仰,赶紧躲开了她的魔爪。
郁溶月会好心给他揉额头?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她的手再伸过来,不把他的头皮揉下来,就算是好的了。
“真不疼了?”
郁溶月浅笑嫣然,温柔的凝视着凤夕歌,如水的美眸里,自然流露着关切的意味。
笑颜如花的俏脸,满含关切的美眸,如水目光透出的柔情,令凤夕歌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做为郁溶月多年的好友加小弟,他自然是清楚明白,这位姐姐笑得越灿烂,越迷人,接下来的整人手段就越狠。
“不疼了,真不疼了!”
凤夕歌欲哭无泪,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平白无故的多嘴作甚么,又惹到这个煞星了。
“咯咯,那就饶了你吧!”
郁溶月娇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清脆悦耳,听在凤夕歌的耳朵里,却是令他毛骨悚然,后背凉嗖嗖的。
唉!
他这会儿故意挡着,不让腹黑的郁姐姐消遣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要是为了这事,被她记恨上了,以后暗中整治自己,该怎么办?
凤夕歌悲戚戚的琢磨着自己的心事,郁溶月已然罢手了,她此刻根本没有心情多理会他,方才不过是随意的和他笑闹几句罢了!
嬉笑打闹的两人的旁边,绝尘公子淡淡然瞟着,被郁溶月推到面前的笔墨纸砚,俊美绝伦的面庞温润依旧,仅是性感的薄唇边挂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溶月她,为什么在别人面前那么的随意自然,偏偏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会表现的紧张拘束呢?
难道是自己不够好,不够贴心吗?
饶是绝尘公子惊才绝艳,也理解不了,就是因为他太完美了,无形中带给了郁溶月太大的压力。
所以,在他的面前,即使她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故意保持着纨绔千金的坏名声,也不敢有任何的逾越之举。
绝尘公子伸出右手,优雅的拿起毛笔,轻沾了浓墨,笔走龙蛇,很快就写下了龙飞凤舞的几行诗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换得半世逍遥。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好句!好字!”
绝尘公子刚放下毛笔,清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他的弄萧公子,立刻开口赞道。
风无涯也半靠在木桌边,伸着头细瞧着绝尘公子刚写完的佳句,见他笔锋苍劲有力,字体洒脱随意行云流水,亦是赞赏的点了点头。
“绝尘的字,配上溶月的佳句,俨然是天作之合啊!”
“切!什么天作之合,凤无涯,你这喜欢乱用成语的毛病,多少年了,还是改不了!”
风无涯的身边,极品花花公子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五少里,他和风无涯的学识最差,两人还互相不服气,经常为此斗嘴。
“你少说我,不服气的话,你来说个贴切的。”
凤无涯被他讽刺了几句,俊脸有些挂不住,立马转过头去和他呛上了。
“相得益彰!”
就在这时,船舱的门口的珠帘,忽然被人用手挑了起来,紧接着,从船舱外,缓步走进来一位风雅温润的中年书生。
“绝尘公子的字和郁姑娘的诗句,配合的相得益彰,各位公子,在下的这个词语用得是否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