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大白天,但是那群凶魂厉鬼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因此大多数时候都在用手机打时间,可以第一时间回复。
吊死鬼了个鼓掌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太好了,我还以为花春流要孤独终老呢。”
骷髅怪却送了一个鄙视的表情:“柳姑娘你偏心,怎么不给我介绍个男朋友?虽然我是鬼,但我也有鬼权啊,你这是歧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竟然连马如龙都讯息了,他了个滑稽脸,后面跟着:“柳姑娘,谢了。”
由于信息太多,我的手机一直在响,花春流好奇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结果看到马如龙的讯息,她的脸色顿时黑了个透,气急败坏的回了一句:“谢你M-B!”
花春流一讯息,一瞬间死群了,没人再说话,这也算是她的能力之一。
我依旧没闲着,又补充了一句:“有合适人选的人,赶紧给我姐姐介绍,我们在彼岸咖啡厅,老地方。”
送完,我觉得还不够,就又在城市论坛了一条讯息,内容大体是:“单身富婆,貌美如花,年纪适龄,寻夫一枚,条件不限,踊跃参加。”为了提高真实性,我还照了照片,然后连带着地址一并了出去。
这时,我看到花春流的眼神已经隐隐透着杀意了,我装作没看见。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样子,见还没有人登门,我心里不禁一阵纳闷,难不成今天的相亲要黄?
对面的花春流一阵冷笑:“说你傻,你就不聪明,就算是再缺爱的人,也不可能如此冒失的来相亲,记住你说的话,今天过后,不准再去揽月楼烦我!”
就在我已经开始有些紧张的时候,突然,一阵‘叮铃铃’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是从咖啡厅门上的铜铃出的,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西装革履,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这男人约莫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身高一米八左右,长相斯文秀气,乍一看之下,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男人四下环视了一眼,然后径直朝我们走了过来,站在桌边,冲我们一点头,很是有礼貌道:“请问二位是柳姑娘和花姑娘吗?”
“什么花姑娘,你嘴漏了!”花春流眼睛一瞪。
花姑娘这个词确实不好听,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鬼子又进犯中原了。
我赶紧制止住暴怒的花春流,冲一脸尴尬的男人说道:“是我们,请问您是?”
“哦,是这样的,我是赵晗的一个同时,他介绍我来这里相亲。”
赵晗?那个万年潜水党?
在我们群里,有两个人称得上万年潜水,从群创建以来,他俩就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对群里生的事却了如指掌,这两个人分别是赵晗和沈留白。
虽然有些意外,但终于来相亲的人了,我顿时一阵兴奋,赶紧请小哥入座。
“请做下自我介绍。”我看着小哥,柔声细语道。
小哥礼貌又不失轻松道:“二位好,我叫张震,二十五岁,本地人,现在一家私企当部门经理,年薪十八万,有房,车还没买。”
听到这介绍,我一阵兴奋,赶紧捅了捅花春流的胳膊:“不错啊!年纪这么轻就做到了部门经理了,而且月薪一万五,真真的是年轻有为啊。”
花春流轻哼一声,冷漠道:“才二十五,我整天哄孩子玩吗?”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耐着性子劝阻:“现在姐弟恋不叫事儿,再说了,成熟和年龄无关,人家这么能干,说明心理成熟年纪很大。再说了,你也比人家大不了几岁,用得着这样吗?”
在我劝阻花春流的时候,张震也在打量着花春流,他的眼神中尽是惊艳之色。
虽然花春流的脾气极差,但不可否认,她无论是身段还是姿色,都堪称顶级。
今天花春流穿的是一件黑色长裤,白色露肩衣服,头盘起,鬓角微烫过,干练又不失韵味。之前咖啡厅里的男客人,都会止不住的偷瞄花春流。
我看着花春流,轻声道:“要不然你们俩加个微信,至少相互了解接触一下呢?别一上来就一棒子打死。”
花春流轻哼一声:“用不着!”
“嘿,你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你这种态度,难不成想要孤独终老?我真是给你操碎了心。”
听到我的话,花春流怒喝道:“你是我姐,还是我是你姐?”
“您是姐,您是姐。”我赶紧安抚花春流,让她稍安勿躁。
花春流瞥了一眼对面的张震,冷哼道:“月薪一万五?你知道我身上这件衣服多少钱吗?”
张震木讷的摇了摇头。
“五万。”花春流轻描淡写的说道:“你知道我一个月最低消费多少吗?”
张震依旧摇头,眼神中已经开始出现畏惧之色。
“五十万,也就是说,你一年赚的钱,还不够我一个月花的,你凭什么追我?”花春流毫不避讳的说道,将‘物质’这两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但我心里却很清楚,她不是物质,而是单纯的想让张震知难而退。
而最终的结果,证明花春流这一招很管用,张震的眼神已经从畏惧转变为了惊恐。
花春流双手抱胸,轻哼道:“女人的姿色,和消费水平是呈正比的,越是漂亮的女人,越能花钱,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闻言,张震一阵窘迫,小声嘀咕道:“赵晗可没说你这么物质。”
“老娘物质,是因为老娘有钱!老娘一天赚的钱,够你赚一辈子的!别说是人,鸟儿找对象,都要先建个巢,更何况人?你不合适,走吧!”花春流摆了摆手,一脸不以为意。
张震叹了口气,站起身,冲我们鞠了一躬:“打扰了。”
看着张震离开的背影,我相当之惋惜,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
“你这样不行,单纯为了拒绝而拒绝,万一错过了好男人呢?”我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花春流却兴致缺缺:“相亲失败了,我能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