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在旁边心疼的不行,几次想要冲上来分开我们,都被赵广泰给拽住了。赵广泰止不住冲周阿姨摇头,似乎在提醒周阿姨我的身份,以及我现在的作用,不要和我起冲突。
丫丫很是绝望,她没想到父母竟然没有站出来帮她。
我拽着丫丫的衣领,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先,我不是赵晗的女朋友。其次,赵晗的女朋友是我最好的姐妹,我不容许你侮辱我姐妹,更不容许你侮辱我姐妹的爱人。听清楚了吗?”
丫丫眼睛里满是泪水,双手抓着我的手腕,想要挣脱我,挣脱不开就哼唧道:“你松开我,我要报警,我要……”
不等丫丫说完,我就打断了她,嗓音异常冰冷:“你父亲是市长,我当着你父亲的面打你,你觉得警察可以管吗?会管吗?其次,我跟你说清楚,从现在开始,到回家的路上,你最好给我安分守己一点,只要做了有一点违背我意愿的事儿。我就会让你知道,青少年保护法不是每次都管用!”
说完,我松开丫丫的衣领子,扭头冲赵广泰夫妇微微一笑:“孩子还小,要让她知道,这世上不止有自由,还有规矩。”
周阿姨毕竟是母亲心疼闺女,没有吭声。赵广泰则叹了口气:“什么自由,这世上没有绝对自由,只有相对自由。孩子小,总是把事情想的非黑即白,让她经历点磨难也不是什么坏事儿。”
“时候不早了,走吧。”
我和赵广泰一家三口,在周围一脸懵逼的眼神注视下,朝着机场外走去,在这期间,窃窃私语不断在我耳边回响。
毕竟这里是机场,就算是权贵出门,也是要坐飞机的,因此机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其中就不乏有认识赵广泰的。
“那个人不是市长吗?那女人是谁?竟然敢当着市长的面,打市长的女儿,而且看这架势,市长一点脾气都没有。难不成是从上面下来的大人物?”
“谁知道呢,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吧。”
“那个女人好眼熟,我似乎在哪见过。该不会是前阵子午夜婚礼的女主角,柳露吧?”
“柳露?午夜婚礼?原来是她!”
我本以为,有人认出我之后,伴随而来的会是听不尽的嘲笑和鄙夷。
结果事情的走向却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
“午夜婚礼我也听说过,那叫一个精彩。除了新郎之外,当场就有两个男人冲了上去,一个是咱们市四大公子之,沈留白。另一个是天一洗浴的道上大哥,吕柯!再加上新郎官韩星,啧啧啧,简直就是三龙争一凤。”
“真的假的?这个柳露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抢手,瞧着长得也不是惊天动地,倾国倾城啊。”
“你懂个屁,没看见人家没化妆?”
“什么?!她……素颜?”
“我的天,素颜就已经这种程度,化妆的话……”
“我可是亲眼见过了,金珠钗,鱼尾服,眉黛秋山,倾国之貌。”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新郎官沈留白,击败两个强大的对手,最终抱得美人归。哇,现在回想起那晚沈留白的誓词,都好羡慕啊。抢了别人的新娘也就算了,还抢了别人的戒指,更抢了别人的人生。这个沈留白,真是霸道总裁范。”
我一阵阵无语,对我来说,窘迫的婚姻,竟然在别人的眼睛里变成了羡慕。
兴许正如一句话所说的那般,或许在你眼中早已麻木的生活,却是别人所向往的。婚姻如围城,里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赵广泰身为市长,私家车却是很普通的黑色大众,具体车型我是不认识的,毕竟我是临海第一大车痴。
我们径直朝车走去,在距离车还有二十米的样子,我音乐嗅到一股妖气。
妖气和阴气不同,妖气便是纯粹的精气,而只有精灵才会散出精气,但是精气不会自己在空中弥漫,因此空气中有精气,附近就必然有妖物。
我一把拽住丫丫。
丫丫身体一阵剧烈痉挛,下意识用双手护住脑袋:“我没招惹你,你别打我!”
像这种从没有被修理过的女孩,只要被狠狠地修理一次,就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就像老话说的那样,四五岁的孩子,朝着屁股一巴掌抽下去,这一巴掌能管三四年。
丫丫这一哀嚎,赵广泰夫妇也赶紧停了下来。
周阿姨心惊肉跳道:“柳姑娘,你别打她了,丫丫知道错了。”
我没理会周阿姨,而是眼神凝重的看向赵广泰,沉声道:“别开车了,我们打出租车吧。”
赵广泰自然能够明白我眼神中所要表达的意思,他连忙点了下头,然后在周阿姨耳边小声嘀咕了一句。
周阿姨也立刻反映了过来,不顾丫丫的抗议,拽着她紧紧跟在我们身边。
机场的出租车很多,来的时候我还看到出租车在摆长蛇阵,而此刻,出租车却一辆都没了。偶尔过来一辆,里面明明是空车,可是无论我们怎么招手,司机都像是没看见一样绝尘而去。
我估计,十有八九是黑百合搞的鬼。沈留白善于硬碰硬,而黑百合则更善于蛊惑和幻术这方面。
“坐地铁。”我不得已,再次改变方针。
赵广泰夫妇自然没有异议,丫丫想要抗议,被我眼睛瞪了一下,也就不敢再吭声了。
我们快步进入地铁站,进入车厢,再关上车门的刹那,我立刻感觉到一股非常不妙的气氛在蔓延。
车厢里人很多,但是空气中弥漫的妖气也变得强烈起来。
车厢里必然有妖物!
意识到这一点,我立刻提醒赵广泰夫妇:“别离开我半步,最危险的时刻来了。”
赵广泰夫妇夹着丫丫,紧紧依偎在我身边。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
“老婆,是韩星告诉你,我要来杀赵广泰?”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沈留白竟然就站在我的面前,一只手抓着上面的横杠,若无其事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