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连小小露都排不上用场,那该怎么办?思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只能是回小洋楼了!
毕竟苏阳死了,有很大的几率是沈留白干的,由此可以推定,沈留白并不在小洋楼。就算不是他杀的,以沈留白的智谋,自然也不会留在小洋楼。而现在赵小倩死了,我更加不必顾虑了。
我盯着女佣,因为太过心急,嗓音变得异常暴躁:“钱包在哪!”
女佣吓得哀嚎一声,指着床边的一个床头柜。
我翻了几下,果然从里面找到一个钱包,应该是赵晗父亲的,里面卡比钱多。我把所有的现金全部拿出来,然后冲出别墅区,拦了辆出租车,把钱全部塞给司机,让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小洋楼。
司机师傅一看到这么多钱,也顾不得什么红灯黄灯了,一脚油门轰下去,直到到达目的地才松开脚。
我三两下跳下车,推开栅栏门跑向小洋楼。
天还没亮,按理来说吊死鬼她们会很活跃,但是周围却静悄悄地一片,根本没有见到那些游魂野鬼的踪影。直到我进入小洋楼,挨个房间找,也没有现他们的踪影,仿佛已经人去楼空。
难不成他们知道小小露太危险,已经去避难了?
我满腹狐疑的跑上三楼,进入赵小倩的房间。结果我却惊呆了,颜如玉站在我的房间里,背对着我,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且这些血全都是绿色的!她正一点一点的把刀子切进莫岚的脖子里。
莫岚虽然没有死,但是已经气若游丝,奄奄一息。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我冲颜如玉狂吼:“为什么,赵小倩明明没有得罪你,为什么要杀她!”
颜如玉缓缓放下刀,转身看向我,脸上挂着令我毛骨悚然的笑容:“柳露,你就是杂念太多,才绊住了你的脚。若是没有了那么多的杂念,你便会回到我们的家庭,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的在一起,你说呢?”
“什么家人!你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你杀了赵小倩,我跟你拼了!”
我不顾一切的冲向颜如玉,而颜如玉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哪怕是我从地上捡起刀,直接朝颜如玉的胸口刺下去,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可是,锋利的刀尖,在距离颜如玉的胸口不足一寸的地方,却稳稳地停了下来。我不可置信的低头往下看,现我得刀竟然被小小露一把抓住了。
“滚开!”我冲小小露吼道。
小小露却脸上挂着浓笑:“不行哦,我那么的喜欢这个女人。”
我愣了又楞,这才想起来,我越爱的人,小小露越恨。相反,我越恨的人,小小露反而越喜欢,她就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我。
我根本无法对抗小小露,她的手轻轻一摆,锋利的尖刀便脱手而飞。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对我!”
我歇斯底里的狂吼着,无法和心爱之人在一起,看着最好的朋友身异处却无法相救,仇人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种种悲凉与愤怒,交织在我的心头,让我的神经一瞬之间崩溃了。我的意识没有涣散,但是我却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热量冲上我的大脑。
这股力量几乎将我整个人都燃烧起来,可是我的意识却一直处在清晰与模糊之间,徘徊不定着,像是喝醉了似得。
我眼前出现了绰影,难道我要死了吗?要被心魔吞噬了吗?
不!绝不!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和我心爱的男人道别!
我攥着拳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不断的提醒自己:“柳露,你大仇未报,怎敢死去!”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不知过去了多久,我的意识逐渐变得清晰了起来,可是那股热量却没有消退。也不知道是我适应了,还是怎么样,总之这股热量变得温和了起来,明明那么炽热,却一点也不难受了。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就在我疑惑之际,我现小小露的眼神中竟然也散着疑惑的神色:“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小小露一连说了三个为什么,然后脸色变得颓废低沉起来:“你怎么可能让心魔退让?难道那一刻,你心中的戾气比心魔还要狂暴吗?”
就在这时,我现一只手出现在了小小露的头顶,这只手属于颜如玉。
随着手掌落下,小小露的身形一闪,便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似得萎靡不振了下去。她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抓着洋娃娃和油纸伞,呆呆的看着颜如玉:“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
颜如玉看着小小露一阵冷笑:“喜欢我的人多了,你算什么东西?”
小小露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了:“明明我们是一个阵线。”
“你也配?”颜如玉眼神中闪过一抹鄙夷:“你是柳露的阴暗面,拥有心魔的力量,的确很强大。只可惜你忽略了一点,柳露很单纯,并且涉世不深,这意味着你也高明不到哪去。想要对付你这种小孽障,你不觉得沈留白绰绰有余吗?”
“沈留白?”我愣了又楞,不可置信的看着颜如玉:“难道所有人都是沈留白杀的?”
颜如玉瞥了我一眼,叹息道:“你啊,就是喜欢意气用事,太过冲动。感情这种事,虽然要珍视,却也不能莽撞。”
说到这,颜如玉伸手一指身后的莫岚:“你见过哪个人用刀杀僵尸的?”
几乎是颜如玉话音刚落,莫岚就活蹦乱跳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我一鞠躬:“对不起柳姑娘,这些都是沈公子的意思。”
“那赵小倩……”
还没等我问完,一个熟悉的嗓音便从身后传来,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赵小倩好端端的站在门口,而沈留白就站在她的身边。
赵小倩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紧紧的抱着我:“柳露,我就知道咱们俩的感情,足以让你疯狂,沈留白真是太了解你了。”
在赵小倩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视线落在她的草帽上面,不由一阵苦笑:“是啊,如此重要的草帽,怎么会弄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