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黑人和黄种人也扑了上来,我被黄种人抓住,花春流则被黑人抱住。
我一边挣扎,一边纳闷,以花春流的本事,想要灭掉这三个人,几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已,她为什么一点都不挣扎?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花春流的汉服被黑人往下拉了一把。
花春流的肩膀和后背露了出来,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有一排整整齐齐的刀疤。
这些刀疤,每一道都有五公分长,整齐排列,像是有意而为之。
黑人看到这些刀疤也楞了一下,惊叹道:“姑娘,你的肩膀怎么了。”
一直无动于衷的花春流,嘴唇微动:“每杀一个人,我就会在身上留下一道疤,因为这样,以后下地狱遭受罪业的时间就可以变短。”
“杀人?你杀人?”三个男人大笑了起来。
他们觉得花春流如此纤细,乍一看之下宛如车模一般,怎么也无法和杀手联系在一起。可是我的心里却一阵阵胆寒,因为花春流身上的刀疤,足有几十道,我毫不怀疑已经有几十个人死在她的手里了!
在当今这个法律严明的社会,多么恐怖的人,才能杀了几十个人,仍旧可以云淡风轻的走在大街上。
就在我心惊肉跳之际,花春流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今晚,我身上的刀疤不会变多,因为会有其他人杀你们。”
“哦?会是谁?超人还是蝙蝠侠?”白人大笑连连,一边说着话,一边冲其他两个男人使眼色,强行将我们拖进了房间了。
我这辈子见过很多脏乱差的房间,但是我们进的屋子,还是刷新了我的三观。地上满是垃圾,桌子上堆满了已经臭的盒饭,还有空酒瓶子。而卧室里面,则堆满了衣服,其中有不少女人的衣服,很显然,这哥仨经常带女人回来。
我冲花春流大喊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再不出手,咱们就完了!”
花春流看着我,平静道:“我想看看你的力量。”
“我?我有什么力量?”
“你的心魔。”
我愣了又楞,迷茫不已:“就算是我有心魔,可问题是现在心魔没有苏醒,你让我怎么出手?”
“我帮你。”
话音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感觉一股诡异的力量涌入我的体内。这股力量从头到脚,像是淋了一盆冰水,透心的冷,止不住打寒蝉。与此同时,我现花春流的嘴巴微微跳动,仿佛是念念有词。
我这才想起来,花春流除了是个高手之外,也是天照萨满。
就在这股力量已经让我浑身有些麻之际,花春流的嗓音飘进我的耳朵里:“摘下双鱼戒指。”
我低头看了看双鱼戒指,犹豫不决。一旦我摘下戒指,心魔苏醒,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可是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和赵小倩就有可能葬送在这里。
豁出去了!
我一咬牙,趁机将双鱼戒指摘下。
在摘下戒指的刹那,那股久违的热量猛地从我内心最深处释放了出来,我身上的凉意瞬间被驱散。也正是这股热量出现的同时,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就这样迷失在黑暗之中,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当我再睁开眼睛时,我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赵小倩脸色苍白,目瞪口呆的站在我对面,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而花春流则背着手,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景。在拥挤混乱的卧室里,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三个男人全部命丧当场。
黑人已经身异处,倒在血泊之中,他的血,几乎将整个地板染红。
白人则是一头撞在了墙上,脑-浆都流了出来。最惨的还是黄种人,他的脑袋、胳膊、双腿全部被扯断,像是遭到了五马分尸的酷刑。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袭遍全身,因为太过震惊,我下意识的往后退,结果脚下踩到一个东西,脚底打滑,一屁股坐了下去。绊倒我的东西,竟然是一只手,那个白人的手。只不过手背像是被野兽啃食过一般,已经有些分辨不出形状了。
“这……这些都是我干的?”我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说话都变得结巴了起来。
花春流的嗓音随之传来:“小姨说的果然没有错,你纯洁善良的外表下,住着一只天底下最凶猛残暴的野兽,难怪连母亲都想要得到它的力量。”
“你早就想要试我?!”我恨恨的看着花春流。
“你是我妹妹,虽然我们才刚刚相认,但毕竟是家人。你来试探我的能耐,尽可能多的掌握信息,我只是试你一下,不过分吧?”花春流转过身,双手抱胸,眼神犀利的看着我:“不过是三个人渣而已,至于吗?”
我攥着拳头,从地上爬起来,冲花春流大喊道:“你既然知道我心中住着一个猛兽,应该知道它有多危险,贸然放它出来,若是控制不住,后果会是什么?”
花春流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你所能挥出来的力量非常有限,用来杀人渣足够了,杀我,怕是要把你的牙崩掉了。其次,沈留白也不会坐视不理,相信他已经感受到你刚才散出来的气息了,正在往这边赶。”
“你就不怕我让沈留白杀了你!”
花春流轻描淡写道:“他不会杀我,因为他需要我帮他完成一些他不便出手的事儿,比如对安九严刑逼供,找到真正的幕后黑手,然后顺藤摸瓜找到那件宝物。”
说到这,花春流露出一抹冷笑,如同蛇蝎美人:“他或许不知道那件宝物是什么,但他却深知,那件宝物对你有用,有的时候,狐狸的嗅觉还是异常精准的。对了,还有张宝,也被我折磨的魂飞魄散了,他出卖了你们,当了内奸,按照沈留白的性格,又岂会放过他?虽然张宝被我所灭,但其实沈留白也有一份儿功劳。”
花春流停顿了一下,看着我,一字一顿:“我和沈留白是同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