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她喝下去”
许峥这时才来得及看清突然闯进来的人是谁,一脸的胡茬和花白的头,正是在封门村外碰到的那个逃犯。
“愣着干什么,救人啊”向缺又吩咐了一句。
“哦,哦,好的”许峥搬过小优的脑袋,然后把碗里的纸灰送进了她的嘴里。
向缺背着手站起来说道:“放心吧,她人没什么事,我来的还算及时,要是明天我再赶过来那就有点小麻烦了”
许峥喂完小优,仍自有点惊魂未定的问道:“那个,那个东西,没,没了?跑了?还,还会不会再,再出现了”“只要你们不再去封门村作死,她就不会在冒出来了”向缺有一种挺无奈的语气说道:“你们这帮年轻人真是不知所谓,你们就是赌博,吸毒都比惹上这种东西强,真要是没啥干的,自己拿脑袋撞墙玩去
吧,能别这么作死么?要不是碰见我,你这个小女朋友就没的救了”
”咳咳,咳咳“闭着眼睛的小优突然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人。向缺掏出烟扔给了许峥一根,说道:“她现在阳气有损,找个老中医给她开个滋阴补阳的方子,喝几天中药就没什么事了,一两个月内晚上十点之后最好就别出门了,火葬场医院这些地方不能去,我看
你家里还养了狗,她要是出门就牵着狗出去,狗要是狂叫个不停就赶紧回来,记住我说的这些话就可以了”
“唰,唰”许峥眨了眨眼睛,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是······”
“世外高人”向缺呲牙笑道。
许峥哦了一声,忽然问道:“我和小优碰到了麻烦,那杨冕他们呢?”
向缺脸色顿时一垮,揉着疼的脑袋问道:“他家地址······”
“锦绣家园,三幢六零八”
余早早,许峥,小优,沈成结合杨冕这五个去了封门村的年轻人,向缺在他们出来之后就知道有三个人会出问题,小优,许峥还有杨冕。
小优是因为坐了那把太师椅的原因,许峥则是看到了那个寿衣老人,至于杨冕,那纯粹是无聊给自己惹了麻烦,一泡尿呲了一个骨灰坛。
向缺从许峥家里出来后,伸手拦了辆车去往锦绣家园。
杨冕是这几个年轻人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个,住在上下两层的复式中,他的父母住在楼下,自己住楼上。白天回到家里之后,杨冕躺在楼上的床上打算补一觉,但却现怎么睡都睡不着,耳朵里似乎出现了幻听,总有水流的声音传进脑子里,听的久了他隐约觉得好像不是幻觉,因为那个声音太清晰了,
是确确实实响在耳边的。
而且杨冕总觉得这流水的声音很熟悉,就像,就像在封门村里那个水井旁拎着水桶把水倒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水流下来的动静。
一整天杨冕都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间,混混僵僵的躺着,直到晚上他的父母叫他吃饭才从床上爬起来,然后随便吃了几口饭就又回到房间里了。
许峥和小优遭遇老太太的一个小时之前。
杨冕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头一直很烦躁,心始终都静不下来,耳朵里哗啦直响。
“这他么的,怎么回事呢”杨冕用棉签掏了掏耳朵,使劲的晃着脑袋。
“哗啦啦,哗啦啦”
“哗啦啦,哗啦啦”
杨冕正在无比烦躁的时候,他觉水流的声音居然越来越大了,有种让他身临其境的感觉,杨冕蒙上辈子跟鸵鸟似的把脑袋给捂上了。
“再他么流下去,这不是要把人给整疯了么,幻觉······对,肯定是幻觉”
“蹬蹬蹬,蹬蹬蹬”楼梯上传来脚步上,杨冕的母亲推开房门一把掀开辈子,不满的说道:“小冕,上完卫生间你能不能把水龙头关上?水流了这么久你听不见啊?叫你也没动静”
“唰”杨冕诧异的眨了眨眼,看着他妈问道:“什么水龙头?”
“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这么大的声音你听不见啊,还得我上来给你关上,还有,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在楼上呆了一天也没有下来,不舒服?”
“不是,不是,可能有点感冒了”杨冕混混僵僵的说道。
“行了,挺晚了,赶紧睡觉吧”
杨冕的母亲走后,他有点蒙了,卫生间的水龙头没关?可是,他晚上一直都没有去过厕所啊。
没过多久,杨冕的耳边忽然又传来了流水的声音,再次清晰的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楼下,杨冕母亲喊道:“小冕,你怎么回事,水龙头又忘关了?”
杨冕彻底懵逼了,这,这他么的,到底怎么回事啊?
“哦,好,好的,我马上就去关”杨冕从床上起来,走到楼上的卫生间,推开门后现洗手槽的水龙头被拧开了,水“哗哗”的流着,他走到水池边心“砰,砰”直跳的低头看着水龙头。“不,不是关上了么,怎,怎么又,又开了呢”杨冕伸出手拧了下水龙头,把手被搬到另一边后,他现水还在流,杨冕又再次晃了晃把手,朝着左右两边一连拧了好几次,水管里仍然一直往出流着水
。
“坏,坏了么?”杨冕咬着牙,呆呆的看着水流。
忽然间,杨冕突然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子里有一股冷气冒了出来,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身后朝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
杨冕一哆嗦,缓缓的抬起脑袋,水池上方是一面镜子,杨冕抬起头的时候眼睛正好看见那面镜子。
“唰”杨冕瞪大了眼睛,毛骨悚然的张开了嘴。
镜子里,站着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子,浑身湿漉漉的,头上还在滴着水,就站在他的背后被他挡住了大半的身体,只有脑袋和肩膀露了出来。
“啊······”杨冕顿时惊恐的叫了一声,身子顿时跌倒在水槽上,双手下意识的胡乱挣扎着,人倒在地上后他身子也掉了过来,看着空空的墙面蒙了。
身后没有人,没有头滴水浑身湿漉漉的女人。“呼哧,呼哧”杨冕喘了几口粗气,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