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长剑,从茫然而又淬不及防的阿贵胸膛透了出去,当他的魂魄飘然而出后,长剑上忽然涌出一道战魂将还没有恢复神智的魂魄硬生生的给拖拽进了长剑之内。
“噗通”向缺一脚踹在了阿贵的胸膛上,将他给踢了出去,背过身之际,一道三昧真火落在了尸体上,瞬间就给烧成了一抹飞灰。
杀人毁尸,不留痕迹,向缺仗剑前行瑶族巫门村。
可能到死阿贵都没有想明白,少爷的算计怎么就不灵了呢?
那是因为他们以前坑的人都是无名小卒,这一次却坑到了向缺的头上,一个敢没事就捋捋虎须的人。
红水河上,竹筏划向中游,向缺单手抱着完完站在竹筏前头,看着若隐若现的山中瑶族村。这次的事,让向缺悟了一个道理,自己的分寸乱了路走错了,巫门少爷这么拙劣的坑人演技放在平时他可能刚一动心思自己就察觉到了,但这一次,自己居然被人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对方太精明而是确实他犯傻了。
完完的问题他不打算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闯了,做的是徒劳无功还平添麻烦,简直是太得不偿失了。
瑶族村,那栋木制的三层小楼内。
巫门当代的族长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孙子,说道:“昨天我和岭南的王忠国联系过,打听了下那个年轻人的底细,你知道他怎么和我说的么?”
巫门少爷不屑的笑了笑:“他姓习还是姓李啊?”
巫门族长叹了口气,指着他说道:“对你,我是太宠了,在这么下去你早晚有一天得吃到自己种下的苦果子,明天你和我出去一趟去岭南找王家说和一下,给人把死咒术给解了”巫门少爷靠在椅子上,手枕在脑袋后面满不在乎的说道:“爷爷你老了,前怕狼后怕虎的一直恪守什么巫门戒律,如果我是巫门族长的话早就带着巫门走出瑶族村子了,你看看那些道派,茅山,龙虎山什么的,哪个不是占山为王富的流油?而我们呢,就守在一个小村子里过着闭塞的日子,本来挺美好的前景硬是给过成了山野村夫的生活,爷爷,巫门应该走向台前的而不是缩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巫门
应该要扬光大的”“你,糊涂”老者愤愤的指着他,骂道:“知道我们为何要隐居在瑶族村里不出世么?巫门的戒律你忘了?为人下咒那是损自己阴德的事,一咒出寿折三年,如此损人不利已的事你能干多少次?所以我们只能缩在村子里不出世,不是我们不想走出去而是根本就走不出去,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了,正值壮年就夭折了,还不是死在咒术之下,我为何又能活的这么长久,还不是因为我恪守巫门戒律,你小小
年纪难道还嫌命长不成”
巫门少爷脸色阴晴不定,咬牙说道:“我宁可风光一辈子,也不像碌碌无为的憋在这个村子里,爷爷,我早晚有一天要带着巫门出去的”
“可惜了,可惜你肯定是没机会了”向缺站在门口“咣当”一声踹开房门。
“唰”巫门少爷愕然抬起头,那老者心里则是咯噔了一下。
昨日,向缺离开之后他的感觉就隐约不太好,就和王忠国联系了下打听对方的底细,王忠国对于向缺的来历没有言明,但却点了一句。
“这个年轻人,你们最好别轻易得罪,能交就交个朋友,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能成为敌人”
这句话要是从常人嘴里说出来,那可能就是个笑话,但从王忠国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你得慎重的听。
王忠国是吹牛比开玩笑的人么?
“呵呵,来寻仇啊?”巫门少爷纯粹就是个混不吝的角色,就他这样的人在瑶族县人们都这么评价,要不是有个巫门族长的爷爷,他可能得死八百遍了,而且没有一次是全尸。“我来的时候,你要是告诉我解不了孩子的问题,我掉头就走,但你没必要在解决不了的情况下,还暗中坑我一把”向缺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后把完完放在桌上,说道:“买卖没有这么做的对吧?买卖不
成仁义在,你是打算不但连仁义都不要了,也打算连命都不要了么”
“你威胁我?”巫门少爷挺癫狂的笑道:“你把这个孩子当个宝似的,你还威胁我?”
族长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头对向缺态度很平和的说道:“向先生,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不对了,见谅,见谅”向缺看都没看这老者,而是轻轻的抚着完完的额头说道:“你既然都知道我拿她当个宝,就该明白你自己那么做已经是挑战了我的底线,龙有逆鳞触必死之,我不是龙但有人碰了我的底线下场也一样,
去年我家人被威胁,我让那个人死了之后进入阴曹地府都没有安生,魂魄被压在炼狱里受尽十八般酷刑,求我也没用,你现在做的跟他简直是如出一辙,你的手下已经去阴间替你探探路了······”
“阿贵死了?”巫门少爷皱眉问道。
“嗯,我让他替你去黄泉路上先走一遍”
“呵呵,你要杀我?你敢杀我么?”巫门少爷抻着脖子,指着向缺说道:“这个孩子身上的死咒只有我能解,你杀了我,谁解?”
向缺淡淡的看着他说道:“还是你解”
“呵呵,你好像当我是傻·······”
巫门少爷一句话还没说完,向缺的右手突然伸出一把握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朝前一拉将他的脑袋按在了桌子上。
巫门族长顿时大惊,惊骇的说道:“向先生,慢,慢,我们解,我们解开”
向缺斜了着眼睛说道:“我知道你们能解,但我要的不是这个效果”
“咔嚓”向缺咬着牙右手朝旁边用力一拧,巫门少爷的脖子一歪脑袋以一个诡异的角度顿时扭了过去。鲜红的舌头从他的嘴里耷拉了下来,眼睛翻着白眼没有合上,用一个词来形容他就是,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