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局损失惨重,基本上算是全军覆没了。除了已经上救护车那三个外,考斯特里还有五个人,车子冲过路基翻下去后,就坐在后面的相晓受的伤轻一些,只被撞破了脑袋,其余四人又全都被干骨折了,肋骨,胳膊,小腿,各种骨折各种伤,
这回一辆救护车不够用了,不得已只得又从医院调来辆。坐在救护车里,相晓懵逼的看着伤残病号,咬着牙颇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无奈感,出趟门公干一共八个人除了自己幸免于难外,那七个全都折在了藏区,这件事要是传回京城,恐怕会成为整个宗教局的
笑柄,虽然这不是他的过错但毕竟是相晓带队的,难免会被人指着后背说是丧门星。
“不能这么邪吧?”木然,相晓想起了离开甘丹寺时那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巧,太巧了”相晓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男人,谁一辈子还不踩到个坑,绊一下呢,重要的是······我不还是没事呢么”
一个半小时后,两辆车同时抵达了贡吧山附近的一个县城里唯一的一家二级甲等医院。
偏远山区就得有偏远山区的概念,藏区本来就不富裕,这要是放在十年前县城里不过就两家卫生所,后来国家大力扶持才建了一家还算设施齐全的甲等医院来,状况已经算是改好不少了。“嘎吱”救护车停下,医院门前已经等候的四个医生全都赶过来,把这辆车伤残病号全都给搀扶下来,医院的院长和当地的有关部门领导还有书记也来了,毕竟相晓是京官,国家宗教局的局长如果能外
放的话级别是等于一个市委书记的。“哎,领导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偏远山区基础设施落后,道路建设也跟不到位,让您受惊,受惊了”书记挺汗颜的拉着相晓的手说道:“本县最有经验的两个外科医生已经就位了,这就马上安排您的工
作人员进行手术······您放心我们一定尽最大的权利为各位领导服务,同时也会察明事情真相给各位领导一个说法”
书记拉着相晓的手一个劲的唠着关怀和体贴的话,态度非常的热情似火。
相晓抿了抿嘴,无奈的捂着脑袋说道:“同志,您先让我进去检查一下行不?我这也带着伤呢”“哎呀,领导你脑袋呲呲冒血呢?”书记一抬头,这才注意到相晓的指甲缝里有血迹往外渗呢,随即他一招手说道:“马院长,立刻安排,绝对不能让京城来的领导在咱们这里折戟沉沙,安排最好的医护
力量为领导服务明白了么?”医院院长严肃的点了点头,说道:“保证完成任务,请长放心,我们医院有主任医师十八名,副主任医师六名,曾经有四人获得过三八红旗手称号,五人是党员,有六个在省级大医院里实习多年,领
导放心我们······”
相晓顿时一脸懵逼的说道:“再等一会,我就血流不止,弹尽粮绝了,你们说话这会功夫我都流了两矿泉水瓶子的血了,基层人民能不这么热情么”
当官的要想拍马屁,那是完全有可能出现一拍就刹不住车的状况,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而不可收拾,相晓要是再不吭声,这帮人能把他唠的失血过多而死。
“踏踏踏,踏踏踏”院长亲自搀着相晓往医院里走,县城的几个领导干部随后尾随一同进去,这一伙人刚走到医院大门还没等往里进呢,就忽然感觉一阵大风吹了过来。
“咣当,咣当”风吹的医院楼上的几扇窗户直响,几人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扇窗户的玻璃被风吹的撞在墙上后,其中一块玻璃“哗啦”一下就碎了,然后从四楼掉了下来。
马院长反应非常迅速的伸手往后拉了一下相晓,大声吼道:“保护领导·······”
“哎呀我草”
马院长一拉相晓,没想到淬不及防下他直接被拉了个跟头载到地上了,同时半空中的玻璃垂直而落,直接奔着相晓这边就砸了过来。
“咔嚓”一声脆响过后,相晓捂着胳膊痛嗷了一声,小手臂上被玻璃割出了一个口子,森森白骨都露了出来,十分吓人。
相晓脑中最后一个念头就是:“我他妈的,到底是也没跑了啊”
至此,来贡吧山甘丹寺验证活佛转世的国家宗教局一行八人,在归程途中全都折进了医院里。
天色渐黑,京城。
国贸三期八十八层的会所里,李言在讲述交代完之后屋内人随即默不作声起身,然后互不相望的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坐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除了李言以外其他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全程零交流,这几人互相谁也不知道对方是做什么的,从哪来要去哪,姓名来历都是一无所知。
而李言也没有任何要介绍的意思,就是自顾自的说着自己要交代的事情,但却没有具体指出是交给哪个人去做。
因为当李言交代完之后,他们都知道自己要各司其职了。
晚上六点,李言离开了国贸三期,乘坐沃尔沃前往玉泉山庄。
两个小时之后,沃尔沃进入山庄停到刘家院外,刘国栋的秘书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他了。
“长已经到了,在会客室,小言你去见他吧”
“嗯”
李言进入会客室,坐在椅子上慢慢喝着茶的刘国栋抬头看了一眼说道:“回来了”
“回来了”李言淡薄的点了下头,随意的坐在一旁,没有一点拘谨的意思。
“喝点茶?”
“不用了”
“烟要抽一根么”
“一直不抽的”
刘国栋顿了顿,随即说道:“年轻人不能这么无欲无求的,有点爱好才行,小言你的一生走的太过直线了,需要一点调剂的”李言低着头,用一种十分平淡和没有任何声线的语调说道:“调剂太多,会干扰我的注意力和判断还有分析,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