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会,刘康永坐在办公室沙上,左手掐着一根雪茄,右手拿着一杯红酒,“权叔,客人差不多该到了,你去外面迎接一下,不要让人家说我们不懂礼数。”
“好的!”权叔转身走了出去。
坐在一边的朱伟军站起身也跟着往外走,刘康永问道:“你要去哪?”
朱伟军说道:“我不适合跟他们见面,不然我很难保证不杀了他们。”
刘康永很无奈,这个宅子不算是朱家的祖产,但也是朱家老爷子留下来的,而且还是专门留给朱伟军的。估计是想着,让朱伟军在里面磨磨性子,等过个十年八年的在弄出来。因为这个家伙得罪的人太多,不只是外面的,就是跟自己的亲兄妹关系都很差,所以把这个宅子给了朱伟军,等出来有个落脚的地方,不至于流落街头。可谁也没想到,老爷子做这个决定不久就得了疾病,仅仅几天就去世了。
朱家兄妹几个办完了老爷子的后事,因为宅子的问题也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尊重老爷子的决定,至于朱伟军能不能活着出来,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你活着出来了,这个宅子就给你。如果你死在了里面,那这个宅子的归宿问题在研究。
朱伟军出狱那天直接回了老宅,正好赶上家政在打扫屋子。这个家伙在家政那里要到了朱家老大的电话,而朱家老大只是让家政以后不要去打扫了,把钥匙留给朱伟军。两人通电话就说了那么两三句,连面都没有见。所以,无论朱伟军怎么折腾,朱家兄妹都没有出面,反正那个宅子已经给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怕你一把火烧了呢!
刘康永摆了下手:“行,你出去走走吧!”
看着朱伟军消失在门口的身影,刘康永无声了笑了笑。其实他对朱家兄妹还是挺佩服的,俗话说,财帛动人心。朱老爷子把宅子留给朱伟军,并没有文字留存,只是口头说说,朱家兄妹居然没有据为己有。要知道有多少人,有多少亲兄弟,甚至是父子、母子、父女、母女因为钱财反目成仇。而九号院的价值,在十五六年前还真不值几个钱,但是到了现在,本身的价值一个多亿撒手就没,要是算上这个宅子的
隐性价值,比如这宅子曾经是某位王爷的府邸,再加上文化以及历史底蕴,其价值不可估量。尤其是朱老在这里居住过,九号院大名鼎鼎,无形中又把宅子的底蕴推高了不少。而到了现在,这个宅子的总价值怎么也得三到四亿。所以说,朱家兄妹没有把宅子据为己有,真的很难得。
东莞,雨还在下着,但已经小了很多。
东鹤地产集团办公楼只有十二层,位于运河东三路,距离赖屋桥只有八百米。东鹤地产办公楼外面看起来很不起眼,但内里却相当的奢华。
霍威三十五六岁,个子不算太高,人倒是长得白净,但脸上有几粒白麻子,大家都在背地里喊他霍麻子。这个家伙在东莞,可谓是一手遮天,甚至在整个省都是一号人物。
此时已经下午五点多了,霍威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双脚搭在办公桌上抽着烟,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霍威抽完一支烟,把烟头狠狠按在烟灰缸里,接着又点了一根,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进来!”霍威喊了一声。
一名留着寸头,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大汉推门走了进来:“大哥,刑警支队的队长确实已经上任,叫杨洛。老九说,他们领导今晚会在支队对面的潮人轩给新来的支队长接风。”
霍威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过了一会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串号码,很快对方接通,里面传来非常吵杂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娇喘声。
“哥,什么事?”
霍威眉头一皱:“马上到我这来一趟。”没在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越来越不像话了。”
大汉吓得一哆嗦,低着头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大概过了能有半个多小时,霍威的耐性都快耗尽了,办公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撞开。一名上身穿着无袖弹力背心,下身穿着大花格子半截裤,脚上趿拉着拖鞋的青年走了进来。
这个家伙脑袋长得很有特点,下巴很圆但脑瓜顶却有些尖,很难用言语形容这个奇葩的脑袋。而且头型很别致,跟清朝的辫子头差不多,前边半个脑袋剃得溜光,更突出他尖尖的脑瓜顶。
他就是霍威的堂弟,霍严。这小子初中没有毕业就开始在外面混,整天的打架斗殴,因为打架凶狠,很快就名声在外,收拢了一批马仔。而霍威看到这个堂弟混得还不错,尤其手下还有点人,就把霍严招到了身边,干些见不得光的事。
霍严一巴掌拍在大汉的肩膀上:“站着干什么,坐啊!”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沙上。
没有霍威吩咐,大汉哪敢坐,可也不敢得罪霍严,只能低眉顺眼的说道:“不坐了,我去给你泡杯茶。”
霍严一翻白眼:“我******什么时候喝过茶?给我弄瓶酒来。”
大汉看向霍威,见到霍威点头才问道:“喝什么酒?”
霍严说道:“啤酒就行,我可喝不惯红酒那玩意。”
大汉走了出去,霍威看着霍严说道:“道上这几天还安静吗?”
霍严歪身子,斜靠在沙上,然后点了颗烟:“昨天晚上,黄江镇河马的地盘被扫了,河马失踪,生死不明。”
霍威问道:“还没调查出对方的身份?”
霍严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没有,不过身份不身份的无所谓,只要他们敢踏进市区一步,老子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血染的风采。”
霍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河马的地盘被扫,现在那些人已经把下面所有二十八个镇掌控,这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你要做好准备,千万不要阴沟里翻船。”
霍严点点头:“我知道!”虽然是这么说,但他眼里流露出来的却是不屑和无所谓。
霍威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他相信霍严能够处理好,毕竟这么多年了,不管办什么事,霍严都没有失手过。
“刑警支队的新队长上任了,你明天约他出来见个面,探探的他的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