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礼炮也不知道有多少响,咚咚咚咚地响个没完,鱼贯而入的服务员推着车,将一盘盘食物放在桌子上。敬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匕匕奇小fhttp://.Ыqι.。
中间的一个大碗掀开,一直乳鸽烧的火红油亮,看上去就很有食欲。服务员开始针对一些特殊的菜品开始服务,有些需要点火加热;有的需要撕开锡纸包裹;有的需要大卸八块,用刀子割开……。到了鸽子的时候,服务员一愣,随口竟然说出来:“咦?怎么鸽子少了一条腿呢?”
一桌子人都被这句话吸引了,一群小脑袋聚集过去。
“唉?真的唉!鸽子腿没了,而且似乎是被人扯走的,你看,还带下去一大块皮呢!”
李怀风浑身一个激灵,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自己扯掉一个腿,结果偏偏是自己这桌的?
陈欣欣睁大了眼睛:“唉?这么好玩呢?后厨在搞什么?”
杜施施和罗美薇两个人的脸几乎是神同步地在抽搐,她们本能地预感到,“作案凶手”应该就是自己认识的熟人。他具备作案动机、作案能力和作案条件,而且,他有强烈的作案理由饿!
李怀风擦着汗,假装镇定地道:“没关系,鸽子少了一条腿,还是可以吃的。”
陈欣欣斜着眼睛盯着李怀风:“废话,当然是可以吃的,只是……。”
李怀风捂着兜:“我兜里的鸽子腿,是从家里带来的!”
陈欣欣和他的朋友们都笑了起来,陈欣欣笑的最开心:“看把你吓的,不就是扯了一跳鸽子腿嘛!没事,大家别声张,把你饿到了是我们不对。再说,你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提前吃个鸽子腿,不算啥。”
李怀风松了一口气,刚要说些神么感谢的话,就见三号区域的德男又站起来大声道:“咦?我们的鸽子呢?为什么别的桌都有鸽子,就我们这桌没有?”
此时正好炮声停止,德男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所有人都纷纷向他看了过去。
德男大声质问服务员:“为什么我们没有烤乳鸽吃?是不是你们后灶房给偷吃了?”
服务员赶紧紧张地解释:“不是的,先生,请您不要喧哗,我马上给您补上一只……。”
“这不是补不补的问题!”德男大喊:“这是道德、信誉和安全的问题!这么高档的宴席,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们给客人上来一个空盘子,是什么意思?还是……”德男回过头,看着李怀风:“有的客人不知深浅,自己去后灶房偷吃了鸽子?”
李怀风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心说不好。那个才是自己偷吃的,想不到他们上菜也不检查,哎呀,我真笨,人家都拿碗扣上了,明显就是准备好要上菜的,自己为什么要偷准备好的呢?
原来,德男见到鸽子不见了,回想李怀风兜里的鸽子腿鸽子蛋,就猜到,肯定是李怀风偷吃了!而且,就算不是他,他刚才当众掏出了鸽子腿、鸽子蛋,也肯定解释不清!所以,这是个扳回一城,让李怀风颜面扫地的一次绝佳机会!
德男一吵吵,各桌都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原来几乎每桌的烤乳鸽都少了条腿!
陈守仁心说就特么奇了怪了,人家过大寿顺顺当当,我过大寿怎么总是出状况呢?菜品又出问题了?而且是桌桌都出问题了?
所有的鸽子都少了腿!?李怀风一惊,随即心里想到一个名字智华!李怀风心里这个恨啊,智华你个贪吃蛇,你丫到底吃了多少鸽子腿?你是挨个偷、挨个吃,专门吃腿啊!你真特么专业啊你,你这么挑食真的好吗!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德男一指李怀风:“李怀风,你说,是不是你偷吃了大家的鸽子腿!?”
李怀风支支吾吾:“没……没有,我没有……我……。”
“你胡说,哪个人来这里参加寿宴,兜里会揣着鸽子腿、鸽子蛋?分明就是你偷吃,不仅偷吃了所有的鸽子腿,而且还藏了一条揣在兜里!”
李怀风为难地道:“我……我没有……你们的真的不是我偷吃的,其实是……。”
李怀风突然想起来,自己答应贪吃蛇,要帮他保密的了。擦!说贪吃蛇大家未必信,而且还不够意思,同为偷吃的“吃友”(这词儿我听着都新鲜),相互检举揭多没品啊!可是不说的话,这屎盆子绝对是自己全部接受啊!
李怀风叹息着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偷吃所有人的鸽子腿。”李怀风故意说所有人,因为德男那桌有可能真的是自己吃的,最起码自己吃了一只。
德男哈哈一笑:“那你告诉我,不是你吃的,是谁吃的?”
李怀风没好气地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吃的。”
德男道:“好!谁吃的鸽子腿,谁不得好死怎么样?”
李怀风看着德男:“你怎么说话呢?人家过大寿,你说什么不得好死的。”
德男站出来:“咋地!你心虚啊?”
李怀风也站了出去:“不是心虚不心虚,就一个鸽子腿,你至于这么针对我吗?”
德男挥舞着大手:“谁针对你了?我针对的是偷吃鸽子腿的!”
李怀风和德男站在地中央吵了起来,陈守仁苦笑摇头,心说这德男,岁数挺大了,人事不懂。他也算是自己家里人了,家里人办事,还有当众和宾客吵架的?别说鸽子腿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是有事,自己家人也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知道压事,不能挑事。这家伙可倒好,跟个斗鸡一样,一只鸽子腿的事儿,恨不得闹到联合国去!
“德男啊!算了!一会我向众宾客道歉,事情就过去了。”
德男道:“陈爷爷,您是不知道,一只鸽子我也不在乎,但是我最讨厌,最看不起的,就是小偷小摸的人,尤其是偷吃的东西的人,你要是偷钱可以是为了生活;偷书可以是追求知识,偷吃的!不仅嘴馋,而且没有品德!”
李怀风道:“我没有偷!不是我!”
“那是谁?”德男道:“让你誓你也不敢!”
李怀风道:“啥誓啊,今天人家过大寿,你能不能不吵吵了,这老些人呢!”
“噢!怕丢人啊?怕丢人你别偷啊!怕丢人你别吃人鸽子腿啊!”
李怀风满头大汗:“我再说一次,我没偷,那么多鸽子腿,我一个人吃的完吗?我总共出去不到十分钟,能吃好几十只鸽子腿?”
“那你誓!”
“好!”李怀风道:“我誓,我绝对没有偷吃鸽子腿,如果我吃了,就……就……。”
“就怎么样!?”
李怀风道:“就被扣鸽子的碗砸一个狗吃屎!”
李怀风话音刚落,一个扣鸽子的碗刷地飞过来,正砸中德男的后脑勺,德男一个重心不稳,一头栽在地上。
所有人都愣了,人们向后看去,全是一桌桌的宾客,根本不知道是谁砸的。
德男捂着头,感觉自己的两个耳朵嗡嗡响,使劲儿摇了摇头,努力地爬起来,一摸后脑,老大一个包,一碰都疼。
“李怀风!”
“你看我干啥!”李怀风道:“那碗从后面飞过来的,我只是和你站在了一起而已。”
德男道:“你还没完誓呢!”
李怀风道:“还?好!如果是我偷吃的,就让我被扣鸽子的碗砸两次!砸的头晕眼花!”
铛!
金属扣钟再度砸在德男脑袋上,德男再度一头栽倒!
德男呻吟着,并缓慢地爬起,后脑传来的疼痛让他感觉大脑似乎在微微震颤。摇摇晃晃地站起,指着李怀风:“你……。”
李怀风站的离他好几米远,举起双手:“我可啥也没干啊!你喜欢让我誓,那我继续喽!如果是我偷吃了所有人的鸽子腿,就让我被扣鸽子的碗砸三次!砸的头晕眼花!”
铛!
这一次德男一听李怀风誓,马上转过身,看着金属扣钟砸来的方向,但是没想到,自己的头顶却被砸了!
德男被砸的瞬间趴在地上,好几次都没起来,额头已经出血了。旁边的人扶着他慢慢站起,德男感觉,自己看人都双影了。脚下的步伐,开始左右晃动了。
指着李怀风:“你……。”
李怀风离他很远,双手放在桌面上:“你问问,你问问这桌子的人,我手离开过这个桌子吗?”
那桌的客人赶紧一起摇头。
李怀风道:“你站稳喽,我继续誓!如果……。”
“停!”德男打手一推:“李怀风先生,我想,这是一个误会。”
陈欣欣噗地就喷了,不管不顾地哈哈大笑,周围的所有人都开始笑了。
陈守仁用眼神埋怨陈欣欣,陈欣欣撅着嘴,依旧感觉好笑。
杜横秋刚要说什么,无量冲着他摇摇头,随后几个家族的大人物都开始苦笑摇头,看来这德男真的把无量得罪苦了。
德男对李怀风道:“我现在相信你是清白的了,我想,可能是其它什么鼠道毛贼偷吃了鸽子腿……。”
“那不行!”李怀风不干了:“我要为我的品德要个说法,我要证明自己的清白!”
德男快哭了:“不!不不!我相信你,我们大家都相信你!也可能这批鸽子天生就是一只腿的,对对,就是这样,所以!”
铛!
德男又被砸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