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宗,内门,擂台殿!
今日的内门擂台殿,显得热闹之极,不仅是吸引了几乎全部的内门弟子,连那些执事长老们,也是齐聚本殿。
因为今日是玉壶宗内门一年一度的“灵雏战榜”,也是重新划分灵雏榜排名的一次重要比试,诸多内门弟子,都在为这一年一届的灵雏战榜摩拳擦掌呢。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诸多的内门弟子和执事长老们以外,灵雏战榜期间,会破例让所有的外门弟子也来观战,这可是一项特殊的福利。
毕竟那些外门弟子,最高的也不过刚刚突破到冲脉境初期,更多的则是聚脉境甚至是引脉境阶别的少年。
让他们来观看这种高层次的战斗,会对他们的见识和领悟,都产生深远的影响,说不定就会灵光一闪获得突破呢。
擂台殿一角,有着几个熟悉的身影,正是云笑在加入玉壶宗之前就认识的谭韵等人,不过以他们的身份修为,也只能站在这种角落了。
“谭韵师姐,你说云笑和灵丸,会参加这一届的灵雏战榜吗?”
一名小队成员有些兴奋地开口问道,想来是很少见到这种大场面,显得激动无比,这样的盛会,可比外门大比那种小打小闹层次高得多了。
这个小队的成员,对于其他的内门天才们并不熟悉,可是云笑和灵丸,可是从他们小队走出去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代表的也是他们小队。
听这小队成员这么一说,谭韵的俏脸之上不由闪过一丝忧色,轻声道:“灵丸我清楚,但是云笑,恐怕是没有机会参加这一届的灵雏战榜了!”
“谭韵师姐,我好像听说云笑在帝都拜月城得罪了玄月皇室,被国主陛下亲自颁下玄杀令通缉,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另外一名小队成员,显然是听到过一些风声,此刻不确定地问出声来,他倒是知道谭韵家族不俗,或许消息比自己更加灵通。
此言一出,谭韵的脸色不由更加难看了几分,但还是缓缓点了点头,这一个动作,让得几名小队成员惆怅之余,都是莫名心惊。
虽然他们都是来自一些不弱的家族,可是和玄月皇室这个庞然大物比起来,可真是太不够看了。
甚至他们还知道,莫说是他们家族了,就算是玉壶宗,恐怕整体实力也比皇室稍弱,没看在那玄杀令颁布之后,玉壶宗并没有任何一个长老站出来替云笑出头吗?
像谭韵他们,平日里接触的最多也就是一些合脉境的修者了,哪里会有机会和玄月国主这样的大人物交集,所以他们尽都为云笑感到担忧。
只是谭韵他们层次太低,根本不知道更多的秘密,也不知道那位玉壶宗主为了云笑,曾亲自出手去救治皇室二皇子玄景,只不过最终无功而返罢了。
至于医脉一系如陆斩等长老们,也并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做的,但一来皇室强势无比,二来云笑音信全无,他们就算是想要保护云笑,也不知道从何保护起啊。
而像毒脉一系的符毒墨离之辈,却是心口不一,口中说要维护云笑,肚子里却是幸灾乐祸,巴不得云笑早点被皇室抓住,这样年轻一辈之中,毒脉一系可就少上一个潜在的威胁了。
擂台殿某处,三位身穿绿色衣袍的年轻人悄然而立,而其中两人瞥了一眼前方的那个身影之时,眼眸之中都不由闪过一丝嫉妒之色。
这三位,自然就是玉壶宗毒脉一系的三名顶尖天才了,除了殷欢受限于年纪修为稍弱之外,另外两人,可都是灵雏榜上鼎鼎大名的人物。
站在最前方的正是岳麒,他此时的目光,尽数集中在对面远处的一个黑衣少女身上,或许在他的心中,只有莫晴才是自己唯一的对手吧。
至于岳麒身后的碧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言不,反倒是殷欢在嫉妒过后,忽然想起一事,心情无疑变得大好。
“碧落师兄,那件事你听说了吗?”
殷欢可不敢去和岳麒攀谈,直接是转过头来,对着旁边的二师兄开口问了一句,这莫名的问话,仿佛知道碧落一定清楚自己说的什么事似的。
“你是说云笑的事?哼,这个目中无人的狂妄小子,终究会招惹上一些惹不起的人,我看这一次,他是凶多吉少了!”
碧落和云笑也是有着一段过节的,在他刚刚知道云笑被玄杀令通缉的时候,直接是仰天大笑了三声,可想而知心头有多畅快了。
“唉,原本还想在这一次的灵雏战榜上教训一下那小子的,看来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殷欢的口气有些惆怅,而那偶然间透露出来的气息,昭示着他比数月之前,已经更上了一层楼,怪不得有如此信心。
“哼,要是云笑那小子爆出在脉藏之内的那种力量,莫说是你们,就算是我,可能也不是他的对手!”
一直没有说话的岳麒,听到这里突然冷声插了一句,让得碧落和殷欢脸色骤然一僵,同时心底深处不由自主地掠过一丝凉气。
当初在脉藏之内,云笑最后关头的那种力量,连合脉境中期的皇室严师都不是其一合之敌,岳麒这句话倒也没说错。
不过殷欢可不想涨他人威风,尤其是这个人还是他极度讨厌的那一个,当下强辩道:“岳麒师兄,那种力量应该不能随时动用吧,而且云笑在皇室玄杀令追杀之下,惶惶如丧家之犬,我看根本就赶不回来参加这一次的灵雏战榜!”
闻言碧落在一旁微微点头,说实话,对于当时云笑的恐怖,他也是心有余悸,在那样的情况下,他根本就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
这一次岳麒并没有说话,看来也是认同殷欢的分析,不过下一刻,他的目光,便是再一次转到了对面远处的那个黑衣少女的身上,却见得后者美眸一直都盯着擂台殿的殿门,一瞬不瞬。
“唉……”
擂台殿另一角,一身黑裙的莫晴,将注视着殿门良久的目光收回,轻轻叹了一声,声音之中,充满了惆怅、遗憾、感慨,不一而足。
“莫晴师妹,你还在担心云笑师弟吗?”
莫晴旁边站着数人,其中一人,乃是和云笑关系不错的李山之徒常青,他听得前者的叹息声,不由自主地问出声来。
“嘿,我就说嘛,云笑师弟锋芒太露,总有一天会吃大亏,现在应验了吧?”
然而莫晴还没有说话,他旁边的另外一人却是冷笑着接口了,正是医脉一系的第二天才薛恭,而他和云笑也是有着一些潜在恩怨的。
“薛恭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先不说皇室卑鄙手段在先,强抢我玉壶宗镇宗之宝,我是绝对相信云笑师弟,绝不会做出那样的卑鄙之事!”
常青脸色一凝,就算是面对薛恭这个师兄,他也要据理力争,事实上这些事,在内门弟子的佼佼之中,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哼,谁知道那小子是不是见财起意,我听说他偷的乃是皇室的传国之宝玄天宝鉴,这样的东西,可是连我玉壶宗都没有啊!”
薛恭还在那里有理有据地分析,却没有看到身旁黑衣少女的脸色越来越是阴沉,仿佛下一刻就要爆。
“我也相信,云笑大哥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这位医脉二师兄话音落下,另外一道声音却是斩钉截铁响彻而起,等得他转头去看时,却见说话之人,乃是小胖子灵丸。
“灵丸,凡事都要讲求证据的,皇室既然颁下玄杀令,肯定是掌握了十足的证据,由不得云笑抵赖!”
不知为何,只要是涉及到云笑,薛恭就非要和人争个胜负,尤其是现在,当他看到说话之人乃是云笑最好的兄弟之时,更是觉得一股忿忿之气得不到抒。
这或许是因为云笑,又或许是因为灵丸这几个月时间以来修为的突飞猛进,总之对于云笑和灵丸,薛恭都异常看不顺眼。
铛!
就在莫晴心头一股郁闷之火就要升腾而起的当口,一道悠扬的钟声突然从大殿顶上响彻而起,让得整座擂台殿,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众人心有所感,直接将头转到了北方,只见在那里,正鱼贯而出一行或黑或绿的老者,正中间那位,正是当代玉壶宗主:玉枢!
至于跟在玉枢两侧的数人,无一不是这玉壶宗的实权人物,其中大长老陆斩和二长老符毒分庭抗礼数十年,双方谁也不服谁。
只是经过数月前的那一场变故之后,毒脉一系少了个五长老燕淳,看来一段时间之内,医脉一系是要稍占上风了。
然而此刻的陆斩李山等人脸上,尽都蕴含着一丝难言的惆怅,甚至是那宗主玉枢也是一言不,似乎有什么心事。
反观毒脉一系的符毒和墨离却是脸露笑容,看来是云笑这件事引起的反应,医毒两系截然不同,所以铸就了此时双方的不同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