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七,舒家把舒宛的嫁妆送了过去,其中有秦如海特意从县城订做的精美千工床,大舅母朱氏送的一套赤金头面,二舅母柳氏送的羊脂玉如意,还有老夫人亲自挑选的四个丫鬟和两个婆子,这些下人的卖身契都在舒宛手里,不过他们今晚就要住进程府,帮忙布置新房。
秦氏的心情十分复杂,高兴女儿嫁了个好人家,又难过乖巧懂事的女儿转眼就要嫁人为妇,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赖在她身边撒娇打趣了。舒茂亭表现地比她自然一些,可看着里里外外忙碌的人影,眼中也流露出不舍。
最舍不得舒宛出嫁的,自然是舒兰了。
自从明白姐姐嫁人后就不能继续跟她住一个屋子了,舒兰就天天依在姐姐身边。旁人家四五岁的小孩子最黏哥哥姐姐,她小时候只知道睡觉,现在却像是要把曾经的时光补回来似的,舒宛起床她就跟着起来,舒宛去哪她就去哪儿,舒宛绣花她就跟着绣花,不管旁人用什么法子勾她去玩,她都不为所动。以前舒宛磨破嘴皮子也不能让她动手的活儿,现在只说一遍,舒兰就乖乖地照做,那乖巧听话的可爱小模样,让舒宛疼的恨不得将妹妹也打包带走。
在舒家这种又喜庆又难舍的气氛中,萧琅过得就很不是滋味了。
不说秦氏与舒茂亭常常留在家里,不说舒兰整日黏在姐姐身边不动窝,就一个整日盯他如防贼的舒展,都让他没有半点勾走懒丫头、摸摸小手亲亲小嘴儿的机会。只能看不能碰的日子,真是让他难受的紧,特别是年后懒丫头长高了不少,那小嘴儿小脸越招人喜欢。每次瞧见她安安静静地坐在炕头绣花,低垂着眼,无比认真地瞧着手上的针线,萧琅就想扑上去亲个痛快。
在家里憋得难受,他就偷偷跑进山,打了猎物扛到较远的白水镇去卖,然后把攒下的钱放进密封的钱罐,埋在旁人绝对现不了的地方。他要开始为娶懒丫头做准备了,就算没有程卿染那么有钱,也要让她过得舒舒坦坦的,最好养的白白胖胖。
萧琅整天不着家,舒茂亭和秦氏不知道他在忙活什么,想管吧,他那么大的一个孩子,不可能约束他不出门,就算你不让,他也会趁人忙碌时溜出去。让舒展盯着吧,萧琅又跑的飞快,没多久就把舒展落的远远的,追追跑跑了几个月,倒让舒展壮实了不少。
眼看舒宛明天就要出嫁了,秦氏撇下丈夫,抱着被子去了姐妹俩的屋子。一进门,就见一大一小并肩躺在一起,枕头挨着枕头,细声细语地说话呢。那一刻,秦氏的眼泪倏地就涌了上来。
“娘,你来啦!”舒宛起身,帮秦氏把被子铺在舒兰左手边,好让妹妹睡中间,免得一会儿说起话来冷落了妹妹。
借着窗外明朗的月光,秦氏仔细端详女儿秀丽的眉眼,忽有种做梦似的感觉。她还记得女儿刚出生时的模样,她刚刚会走路时摇摇晃晃的小腿儿,眨眼间当年的小娃娃就出落成了待嫁的大姑娘……
收回思绪,秦氏脱鞋上炕,盖上薄薄的被子,半撑着身子望着舒宛:“你们姐俩儿说什么悄悄话呢啊,也说给娘听听。”
舒兰平躺着,大眼睛看看姐姐,又看看娘亲,只觉得要是一辈子都这样该多好,“娘,姐姐让我以后多帮你干活呢,省着你太辛苦,还说让我跟哥哥读书认字,将来想她了就给她写信。”
秦氏忍不住笑了,总共才隔了七八里地,真要是想了,过去看看就成,哪还用费事写信?知道大女儿是想让妹妹乖乖读书,便没有说穿,随意地跟两姐妹说起话来,话题一直围绕着姐妹俩小时候的趣事。
宁谧的夜,陪伴她们的是窗外此起彼伏的蛙鸣。
不知道过了多久,说话的就只剩下秦氏和舒宛,舒兰睡眼迷蒙,迷迷糊糊地听着,眼皮越来越沉。
“阿宛,女子出嫁都免不了那一遭疼,你听娘说……”
“娘,你……”
母女俩的声音也越来越低。
次日一早,舒家就开始忙碌起来。
舒兰乖乖地坐在炕上,看着一个打扮的喜气洋洋的婆子帮姐姐梳妆打扮,朝姐姐脸上又涂又抹,等那婆子终于忙活完了,她才震惊的现,姐姐被她弄得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摸样了,脸上涂了一层细白的粉,红唇一点,根本不如之前好看。
但她牢记早上起床时娘亲的叮嘱,只睁大眼睛默默地看着,没有想什么就说什么。
外面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那婆子突然给姐姐罩上了红盖头,等外面乱哄哄的声响终于安静下来,她就扶着姐姐出去了。
舒兰跟着跑到外面,她瞧见了一身大红喜服的程卿染,她的姐夫,她听见姐姐低低的哭声,看见有豆大的泪珠从红盖头下滴了下来,落在屋里干燥的青砖地面上。爹爹不自然地说了什么,娘亲哭的泣不成声。明明大家都说姐姐嫁人是好事,为什么娘亲和姐姐都要哭呢?
行完礼,哥哥弯下腰,亲自把姐姐背到了大红花轿里。
舒兰想要跟出去,却被娘亲拉住了手,只能呆呆地望着花轿远去,吹打声越来越远。
院子里是一层爆竹的屑沫儿,有种热闹过后的冷清。
原来这就是嫁人啊,她再也不能跟姐姐睡一个被窝了,舒兰扑在娘亲的怀里,哇哇地哭了起来。
*
那一头,因程卿染家中只他一人,拜过祖先牌位后,舒宛便被扶到新房等候,没有一大堆亲戚围在身边吵闹,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外室两个贴身丫鬟刻意放轻的走动声响。
她听着前院传来的喧闹,心中盼着程卿染晚些回来,她还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呢。
芳竹从屋里出来,望了一眼守在新房门口的两个小丫鬟,轻轻咬了咬唇。
本以为是个乡下姑娘,没想到竟也带了丫鬟过来,那两个粗使的倒还好说,这两个相貌平平的却似受过教导般,行事沉稳大方,既不用她帮忙,也不听她使唤,她想摆听雨轩大丫鬟的谱都不成。还有那个姓李的嬷嬷,更不是省事的,一双看似笑眯眯实则犀利的眼神扫过来,就让她觉得她那点小心思根本无处遁形。
芳竹恨恨地攥紧了帕子,早知他会有娶亲的这天,早知他对女人有兴趣,她一定会早早下手的……
有人盼着天长,有人盼着天短。
程卿染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吩咐下人给大门落栓,大步流星地朝后院走去,还没有见到人,他某个部位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老爷回来了!”丫鬟尽职尽责地通报。
舒宛那点困意顿时如潮水般退去,端端正正坐好,细白的手缩进广袖中,隐隐有些颤抖。
屋外传来程卿染平静低沉的吩咐:“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然后便是轻轻的关门声。
舒宛心如鹿撞,默默数着程卿染的脚步,直到一双黑靴停在身前,她慌忙闭上了眼。
头顶一轻,盖头被揭了下来。
舒宛知道程卿染一定在看着她,她却不知道该不该抬头看他,或主动说些什么。
程卿染试图在眼前的这张面容上找到熟悉的影子,可瞧了良久,除了那不安颤抖的浓密眼睫乱了他的心外,他没有瞧出半点舒宛本来的面貌。
看她紧张不安的样子,他心里一软,轻声笑道:“坐了一天,是不是很累?先去洗洗吧,那边水都备好了。”
舒宛如蒙大赦,看也不看程卿染,低头跑了出去。
程卿染望着她的背影笑,回头摸了摸身下的大红床铺,想到一会儿舒宛躺在上面的样子,他就呼吸急促起来。好在侧室的水声提醒了他,起身走到衣柜处,提出一个精致的长条木盒,打开,一股清幽的花香顿时萦绕鼻端。
等他做好准备放下绣富贵牡丹的红纱帐,那边的水声也停了。
程卿染大步走了过去。
舒宛正要把毛巾搭在屏风上,一双大手忽的环上了她的腰,随即温热的气息扑落在她耳根脖颈,只听那人声音沙哑地在耳畔低语:“阿宛,我盼这一天盼了好久……”
她忍不住朝一侧躲了躲,想要脱离他的怀,却被他揽地紧紧的,无奈之下,只好道:“你身上酒气太重,先洗漱吧。”
程卿染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站直身子,拉着她的手走到躺椅前,径自躺下,抬眸笑道:“为夫累了,可否劳烦娘子帮忙?”
柔和的灯光洒在他身上,那双灼灼的桃花眼足以迷了所有女子的神智。
舒宛脸热的厉害,不敢再看他,轻轻点头。
程卿染便松开她的手,看着她强自镇定地去取帕子,看着她抬手俯身时隐在大红喜袍下的窈窕曲线,然后等她转身的那一瞬,倏地闭上眼。阿宛那么容易害羞,他要是一直盯着她看,她肯定会更加紧张的。
瞥见程卿染闭了眼,舒宛悄悄松口气,轻步走过去,顿了顿,帕子迟疑地落在他俊美的脸庞上,替他擦拭起来,从如玉的脸到宽阔的额头,再到英挺的鼻梁……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细细打量他,他生的,真的很好看。
“好了,起来吧。”她不敢在他脸上流连太久,草草擦拭一遍后,便收回手,转身欲走,不想被人拉住手腕,一股大力传来,转瞬便扑进了一具宽厚的胸膛。
程卿染夺过她手里的帕子,扔到一边,声音沙哑地道:“阿宛,帮为夫宽衣。”
舒宛羞得不敢抬头,小声嗫嚅着:“去床上吧?”
“就在这里。”语气不容拒绝。
舒宛忽的有些委屈,那委屈冲散了刚刚的紧张羞涩,垂头替程卿染宽衣解带。都嫁了进来,她还能怎么办呢?他是她的夫,本来就有权利指派她。
褪了外袍,便是中衣,舒宛的手有些颤抖,尽管低着头,她依然能感受到头顶灼人的视线,好像要吃了她一般。等到他的上衣落下,不小心碰到他滚烫的胸膛时,少女的羞涩又浮了上来,舒宛急忙垂下眼帘,目光却正好落在他腰下支起来的那处,顿时让她记起那日在车内感受到的坚硬。舒宛再也坚持不下去,扭头就要跑开。
程卿染一直瞧着她,知道不能再逗弄了,忙把人搂进怀里,伸手解她的腰带:“阿宛,轮到为夫帮你了!”
舒宛紧紧闭着眼睛,无力地抓住他的手:“去,床上行吗?别,别在这里……”
近似低泣的娇声告饶,听得程卿染全身血液齐齐朝一处涌去,恨不得立即将人就地正法!
他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沙哑着安慰道:“阿宛别怕,一会儿为夫就抱你去床上。”
舒宛只当他铁了心要在这里行房,屈辱地抿紧了唇。
褪去外袍,脱掉中衣,怀里的人便只剩下水红色的肚兜和同色的亵裤。
看着那雪白的肌肤,大红肚兜都无法遮住的两团丰盈和诱人沟壑,还有掌下纤细的柔软腰肢,程卿染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狂荡念头,猛地打横抱起舒宛,急切地朝内室奔去。
舒宛羞得无地自容,埋头在他滚烫的怀里,不肯睁眼去看。
行走之间,她听见程卿染急促的呼吸声,听见他扯开帷帐的声音,然后便被他放在了床榻上……
可是,床榻怎么会是凉的?
感受到背部细腻肌肤下的轻微凹凸和异样的清凉,舒宛诧异地睁开眼,目光匆匆掠过立在床头的程卿染,落在耳侧。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洁白的丁香花……
舒宛震惊地坐了起来,这才现,整张床上都铺了厚厚一层丁香花,白的令人炫目,清香袭人。
“你……”
质疑的话尚未问出口,便被人用灼热的唇堵住,他健壮的身子不容拒绝地压了下来,舒宛无力地倒在床上,任由他翻身而上,环着她的肩膀,然后,悄然解开了她脖颈后的丝带,轻轻一扯,上半身仅存的肚兜就被人丢了出去。
就在舒宛以为程卿染会继续时,他忽然抬起了身子。
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地想要遮住胸口,只是念头刚起,双手就被他按在两侧,他的十指紧扣她的,用有些飘忽的声音说:“别动,让我看看你。”
短短的几个字,却像燎原的星火,舒宛恨不得羞死过去,贝齿咬唇,不让自已哭出声。
程卿染没有注意到她的羞涩,他的全部心神都落在身下的美景上。
丁香花白,她的身子更白,而在两团上下起伏的白腻顶端,两点红樱俏生生地挺立着,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抖。
“阿宛,你真美……”沙哑的声音,消失在轻柔的舔舐间。
“啊……”胸口娇嫩被人含进口中,舒宛不受控制地出一声短促的低吟,轻轻的,又酥又媚,激地程卿染浑身一抖,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了蓬勃待的*,泄似的一次次在她胸前流连。
轻舔深含慢吐,灵巧的舌不厌其烦地来回转着圈,开始他的动作很青涩,可舒宛控制不住的身体反应和娇喘给了他指示,让他知道舔-弄哪里她会受不了地叫出声,拉扯到何种地步她会不由自主地玉颈后仰,酥胸轻抬。这种熟悉她的敏感进而给她愉悦的滋味,让程卿染耐心地隐忍着,一遍遍重复地舔-弄,待一边的樱桃变得红嫩嫩水艳艳,他就辗转到另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他试探着松开了舒宛的手,见她没有挣扎,只是紧紧抓着身下的花和被褥,便大胆地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摩挲起来。
舒宛气喘吁吁,程卿染带来的陌生快感让她浑身瘫软,提不起半分力气阻拦,每当她生出阻止的念头,他的手,他的舌,他从笨拙到熟练的动作都会轻而易举地打破她的计划,让她只能随着他的指引轻喘低吟,他每到一处,那里便会传来强烈的酥麻酸痒,让她迫切地希望他停止,又暗暗渴望更多。
舒宛的反应让程卿染欣喜,心头腾起征服的快感,可他开始不满足于她的胸前,微微撑起身子,唇舌沿着她丰满一路向下,舔舔转转,直到碍事的亵裤前。想要继续,又怕她警醒,程卿染像只狡猾的猎豹,突地抱起舒宛,让她坐在自已的腿上,在她诧异的目光中吻上被他冷落许久的朱唇,一手摩挲她细腻的背部,拂去粘在上面的几朵丁香,一手轻柔地揉弄她的丰盈。
他耐心的吻着,等到舒宛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时,放在她胸前的手才不动声色地向下移动,在她纤细柔韧的腰肢前试探徘徊,然后,在舒宛有所察觉之前,飞快地用腿托起她圆润的臀,趁机褪了她的裤。
感受到怀里人的片刻僵硬,程卿染停下手里的动作,温柔地将舒宛放回床上,轻吻她紧闭的眼睛,她羞红的脸,她秀挺的鼻梁,还有红嫩的唇,“阿宛,让我看看,好不好?”
舒宛睫毛轻颤,扭头躲他。
程卿染便沿着她优美的脖颈慢慢吻下去:“你不说话,我便当你答应了……”
舒宛紧紧抓着被褥,不安地夹紧双腿。
来到那处青草地时,程卿染的眸子越幽深,他抬头看去,就见舒宛枕在一头鸦黑乌上,俏脸酡红,红唇微张,出一声声急促的娇喘,胸前的两团丰盈也轻轻颤着,上下起伏。他轻轻摩挲她的腰肢*,满意地瞧见她浑身一抖,双腿不安地并拢再并拢。
他知道她动情了,大手悄悄移到那双腿合拢处,轻轻一探,便碰到濡滑的水儿。
“阿宛,别怕,我只是看看……”
他声音沙哑地说着自已都不信的话,凑头到她的腰下,慢慢撑开她的双腿,让那隐秘之地暴露在眼前。
粉嫩娇颤的唇,轻轻吐着花露。
舒宛用薄被遮住脸,试图并拢双腿,连她都不曾窥视的私-处,怎好让他细细瞧?
程卿染知她羞涩,没有夺走她用来遮掩的被子,只将她的腿撑得更开,眸光一暗,埋头探了过去,舌尖在那轻喘的小缝儿划过,引起身下的人一个激灵,流出的水儿便更多了。
好似琼浆玉液,程卿染心神荡漾,忘乎一切地含住那两片小唇,舌尖轻轻撑开而入,探寻更多的甜美花露。
舒宛难耐地扭动起来,双腿夹紧程卿染的头,娇喘告饶:“别,别那样……我受……受不住了……啊!”
却是程卿染忽的退出又进去,那湿滑的摩擦终于将她累积的快意带到了顶端,舒宛控制不住地软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舌下一片湿滑,程卿染知她已经来了一次,便慢慢曲起舒宛的腿,人也跟着伏在她身上。
舒宛不明所以,杏眼迷蒙地看着他,含羞带怯,又有一种惑人心神的媚态。
“阿宛,舒服吗?”程卿染含住她胸前的红樱,含糊不清地道,轻咬一下,便抬起头,抵住舒宛的额头,呼吸粗重急促。
舒宛羞得想要扭头,不想一根坚硬的物事忽的抵在了她敏感柔嫩之处。
她惊地瞪大眼睛,想要说话,程卿染却抢先一步覆上了她的唇,一个挺身,堵住了她压抑不住的呼痛声。
“很疼吗?”看着她在自已进入那一瞬皱眉,程卿染心疼地道,停止了继续侵入。
舒宛紧紧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不说话,很疼,但只是一瞬,当他开口询问时,就只剩下被塞满的饱胀感。
程卿染只当她疼得厉害,不敢再动,低头吻她的眉眼,含住她的唇瓣,与她唇齿纠缠。
这一刻,舒宛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怜惜,她悄悄睁开眼睛,看着他头上因隐忍而暴起的青筋,看着那汗水滑落,心中一软,小舌第一次主动迎上了他,在他诧异地顿住时,飞快闭上眼睛,轻轻耸动了一下纤腰。
程卿染欣喜若狂,埋在她脖颈间一声声低喃:“阿宛,你真好,你真好……”每说一次,便试探着挺进一分,慢慢地,就全部入了进去,那里面紧窄湿滑,被心爱的女子紧紧包裹的滋味彻底迷了他的心,程卿染双手圈住舒宛的细腰,大力耸动起来,深进浅出,不知疲惫。
“慢点,慢点……啊!”
虽然不疼,却还是不习惯他突然的狂荡,舒宛撑着他的胸膛,软语求饶。
程卿染已经快要疯狂了,他听不到她的娇声告饶,他只知道不断退出再进入,进入她的深处,与她紧密的连在一起,被她含住被她推挤被她包裹,各种极致的快意一波一波地沿着那里传遍全身,而舒宛的求饶不但阻止不了他,反而刺激他入得更深更用力,入她越深越紧越火热的深处。
渐渐的,舒宛就受不住了,熟悉的酥麻感觉再次如潮水般袭来,她无助地随着他的动作前后摇摆,刚刚脱离他的坚硬,便又被拉了回去,再次被深深进入……
“别,别弄了,我,我不行了……”她环住身上那人的脖子,随着他的猛烈挺动前后摇摆,两团丰盈荡出诱人的弧度。
程卿染被身下的美景诱地浑身一紧,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阿宛,叫我,叫我!”他双手撑在两侧,紧紧地盯着杏眼迷蒙的舒宛,入得越快越深。
舒宛被他撞得四肢麻,低泣连连,此时见他灼灼地望着自已,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卿,卿染……”娇娇颤颤,带着无法压抑的情-欲。
好像听到了世上最动听的声音,程卿染绽开一个惑人的笑容,猛地俯身含住舒宛的唇,接连几个深深挺刺,终于将满腔爱意付与身下之人。
脑海里仿佛有烟花炸开,舒宛无力地垂下了腿。
空旷的房间里,只余狂风暴雨后急促的喘息。
余韵过后,程卿染捧着舒宛红红的小脸,痴痴地说着情话:“阿宛,你真好……”
舒宛累得半分力气也无,哪还能承受他的体重,扭头躲避他的亲吻:“下去,快要被你压死了!”三分是气恼,七分却更似撒娇。
程卿染愣住,旋即尴尬地笑笑,轻轻抬腰,退了出来。
那里的摩擦太过突然,舒宛身子轻颤,抑制不住地哼了一声。
程卿染身形一顿,强忍着才没有受那娇媚声音蛊惑重新压上去,侧躺在舒宛旁边,撑着胳膊看她情潮未消的模样,见她汗淋淋的身上粘连着点点丁香花,便用闲暇的手替她摘下来,一朵一朵,摘着摘着,那动作就变了味道。
正要采取行动,目光突地顿住,落在几朵红花上。
满床的洁白丁香,怎么会有红花?
心念一转,程卿染便反应过来,想起舒宛蹙眉的可怜模样,欲念顿消,翻身下榻,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舒宛惊叫出声,这才想起身上未着寸缕。
程卿染低低地笑,胸腔的震动传到她身上,看她的目光温柔似水:“为夫刚才孟浪了,现欲服侍娘子沐浴以示歉意,可否?”
舒宛又羞又气,扭头在他胸膛咬了一口。
程卿染胳膊顿时加大了力气,沙哑地道:“娘子,你要是再这样,为夫可就……”
“闭嘴!”舒宛气得狠狠捶了他一下,这人怎么如此无赖?
飘着丁香花味儿的静谧房间里,程卿染爽朗的笑声越来越清晰。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捂脸……
谢谢lo小爱v亲的地雷,╭(╯3╰)╮!
其实吧,古代大多是盲婚哑嫁,舒宛只是个古代女儿,她对婚姻的期待就是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俩人平平淡淡地过日子,生儿育女(她是农家女,当然觉得会嫁给对应身份的人,一般农家都是一夫一妻的)。只要丈夫对她好,两人就会日久生情,若丈夫换成爱她疼她的程卿染,这个生情的时间自然会缩短滴!
淡如水的感情,不需要大风大浪死去活来的爱,真有个人出事了,另外一人会陪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