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回到家里,就瞧见翠荷从西厢房走了出来,她穿着一条七成新的绣花绿裙,头上插着那根她在路边摊花了三文钱买回来的桃木簪子,在昏暗的夜色里,竟也显出三分姿色来,特别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比她年轻时还要丰满些。
“你穿成这样要去哪儿啊?”
翠荷正带门呢,乍听见张氏尖刻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闷闷地道:“天热,我想去河边走走,娘,你回来啦,那边说好了吗?”自热而然地转移了话题。
张氏还真没有多想,随口答道:“当然说好了,他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咱们家愿意收留他,他巴不得早点搬过来呢。对了,你先把东厢房收拾一下,别整天就知道呆着,眼里没有半点活计!”
翠荷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她不敢拒绝,生怕张氏起了疑心,反正距离她与赵大郎约定的时刻还有会儿功夫,动作利索一点,还是能赶上的。
“娘,东厢房给阿琅住,那里面堆的东西都搁哪儿去啊?”翠荷回去换了身旧衣裳,等她打开东厢房的门,才现里面炕头摆了一溜装着粮食的麻袋子,旁边空余的地方堆满了旧衣服,地下一堆杂七杂八的,有许久没人穿的破鞋子,烂的不能用的旧镐头,甚至角落里还丢着只霉的饭碗,不由蹙眉问道,这么乱,不知道要收拾多久。
张氏搬条板凳放在院子里,边纳凉边与莲花一起嗑瓜子,本想让翠荷随便收拾收拾就行,可转瞬想到萧琅打回来的那条狼,就道:“你好好收拾,没用的东西扔到东边地里去,务必打扫干净,炕席用清水多擦几遍,待会儿我去检查。”
要想让萧琅乖乖听话,就必须先付出一些,左右是个没娘的孩子,她略微关心一下,他就会心生感激了。想到家里马上就会多一个能干的劳力,想到萧琅隔三差五就能打回狼来,继而想到能卖大笔银子的一张张狼皮,张氏就觉得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翠荷不满地看看坐在那边嗑瓜子的妹妹,不由道:“娘,这里面乱得很,你让莲花帮我干点,要不天黑前弄不干净!”
“我不干!你个懒骨头,那是娘让你做的活!”莲花怒目瞪着翠荷,那颐指气使的态度,好像翠荷是她家的丫鬟似的。
张氏皱皱眉,一把将装瓜子的碟子拿到怀里,瞪着莲花道:“去,帮你姐干活去,整天就知道吃,今天都因为你,我才在那狐媚子面前丢了脸,还愣着干什么,快去!”
张氏与秦氏是同一年嫁到青山村的,村里人闲着没事,最喜欢对新娘子品头论足。张氏自诩美貌,却没想到旁人都夸秦氏好看,提起她时虽然也会夸两句,最后总要加上“不如舒茂亭媳妇看着大方,脸蛋也白”这种话,就连萧守运都偷偷瞄了秦氏好几次,张氏气不过,私底下一直管秦氏叫狐媚子。
莲花见一直偏心她的娘亲竟然让她干那种脏活,气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她不敢跟张氏犟嘴,便一直小声咒骂翠荷,一会儿说她又黑又丑没人要,一会儿说她要嫁给又老又穷的男人做媳妇,将来回娘家她都嫌丢人,等等,总之句句恶毒。
翠荷早就麻木了,她生下来就是丫鬟的命,萧守运嫌她是赔钱货,张氏嫌她丑将来换不了多多的聘礼,她就像是墙角阴暗里长着的狗尾巴草,没有人会看一眼。而妹妹莲花的出生,更衬托了她的悲惨,就因为莲花白净好看,张氏就对她娇生惯养,一切重活都是她这个姐姐做,好吃的好看的衣服却都是莲花的。翠荷以前还盼着莲花看在自已哄她长大的份上,帮她在爹娘面前说说好话,哪想到这家里最不把她当人看的,就是这个眼高手低、被惯得又懒又蠢的妹妹。还整天跟人家舒兰比,她也不想想自家是什么条件!
对于莲花的谩骂,她就像没听到一般。等着吧,等她跟赵大郎成亲后,看她还敢不敢说自已!
过了小半个时辰,东厢房才勉强收拾得能住人了,翠荷以去河边洗衣服为借口,摸黑出了门。
村里人淳朴,有时候出去溜达都不用锁门,张氏并不担心女儿会遇到什么危险,再说了,现在正是睡前纳凉的好时候,河边大槐树下肯定坐了一堆媳妇婆子,她下意识地认为翠荷是去那里洗衣服了。
翠荷来到河边,并不往人多的地方去,反而朝上游走,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才来到一处偏僻的河段,正是那次她勾引赵大郎的地方。
“大郎,你来了吗?”她把木盆放在岸上,低声朝旁边的树林唤道,此时天色几乎完全暗了下来,树影斑驳,看着有些吓人。她迟到了这么久,赵大郎该不会等得不耐烦先回家了吧?
默默等了一会儿,迟迟无人应答,翠荷失望地叹口气,她上次来月信是半个月前,听说这几天是最容易怀上孩子的……
正要离开,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没等她转身,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了,“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喂饱十几只蚊子了!”赵大郎粗噶的声音及时地传入耳中。
翠荷立即雀跃起来,乖乖地靠在赵大郎怀里,简单地解释家里的事情,任由赵大郎熟练地解她的衣带。
听到萧琅要搬到翠荷家,赵大郎的手微微一顿,“你娘有那么好心?”
两人已经偷偷摸摸私会过好几次了,正如赵大郎当日所说,翠荷的确尝到了那事的甜头,所以刚刚赵大郎的手一摸上她的身子,她就已经动了情,此刻听赵大郎好奇萧琅的事,不由嗔道:“你管他做啥?人家好不容易才溜出来,你要不想就算了!”作势穿衣要走。
赵大郎忙将她按在草地上,跨坐在她腰间,一边脱衣服一边笑道:“我管他做啥?还不因为他是你堂弟?将来咱俩成亲了,他也就是我亲戚了,只要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放在心上呢!”一副亲昵无比的语气。
翠荷偷偷撇撇嘴,她要是信了他的床帏话,她就是傻子!
正腹诽着,双腿突然被赵大郎提起搭在了他肩头,翠荷大吃一惊,她那里虽然有了些水儿,却受不了他一点前戏也不做,刚想求他轻点,赵大郎已经提枪狠狠入了进来。
“啊,你个死人,非要这么急吗?”翠荷痛苦地抓着两侧的草皮,咬牙骂道。
赵大郎笑的颇为无赖:“我急,还不是都被你勾的!”随后不再说话,大力入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翠荷入得呀呀直叫,水儿狂流。
听着翠荷因为舒服而出的喘叫,赵大郎却有些食不知味。
他那物事本就较常人大,几番亲热后,翠荷那里早已不如初时那般紧致,再加上她动情水多,虽然入得顺,却不像第一次那么爽利了。赵大郎暗暗的思忖,等到在玩她几回,就不再理她,早些换个丫头玩。不曾想,这个念头刚起,眼前忽然浮现出舒宛那三月桃花般的粉面来,赵大郎一个激灵,左右夜色弥漫,他便将翠荷想成舒宛又如何?
他不停想象着舒宛的脸,原本寥寥的兴致一下子高涨起来,肥臀大摆,将翠荷入得低低直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大郎的动作突然加快起来,一下比一下深,爽利的同时,翠荷知道他就要来了,想到之前他总是在最后关头急退而出,泻到外面,自已又一直没有怀孕,她隐隐猜到了什么,便在赵大郎最后一次深入时,猛地狠狠缩腹,连带里面也皱紧起来。
“啊!”
赵大郎没想到向来死板的翠荷突然来了这么一下,骤然而来的紧致让他控制不住地出一声爽叫,等他从那极致的快意中回过神,想要退出来时,却已经晚了,大量的精华都泻在了翠荷体内。
“该死!”
他懊恼的低骂一声,索性留在翠荷里面泄了个透彻,才四肢酸软地倒在一旁,懒懒地道:“你赶紧去河里洗个干净,一定要把东西都弄出来,否则会怀孩子的。”逢场作戏,他可不想让翠荷怀上,那样事情就容易搞大。
无情的话语,在这清凉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
翠荷一点都不伤心,她早就知道赵大郎只是玩弄她而已,可她不在乎,她不也是利用他吗?
装作没有力气的样子,她继续躺了一会儿,等到赵大郎第三次催促时,才柔顺地应了一声,起身去了河边。借着夜色的掩饰,翠荷只随意地清洗了大腿内侧,然后便回到岸边,开始穿衣服。
赵大郎突地拉住她的手,“你娘到底为啥收养萧琅?”
翠荷皱眉,怎么又提起这个话头来了?却老实地答道:“还能为啥,他们家肯定攒了些银钱,我娘想弄到手呢。再有,阿琅住在我们家,总不能白吃白喝吧,我爹说了,要让他继续去山里打猎,农忙的时候就帮家里干活。”
原来是要把他当劳力使唤,赵大郎心情不错地想,不过,只是让他做活,似乎有些便宜他啊!
“翠荷,等他到了你家,你要对他好,哪怕碍于你娘明面上不行,背地里也要对他好,一定要让他觉得你是真心关心他的!”
翠荷听了,不解的问道:“为啥啊?”她可不信赵大郎突然了善心。
赵大郎神秘一笑,搂着她狠狠亲了一口:“这个你就不用问了,将来我自然会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1ao亲的地雷,为啥俺总想说成炸弹呢……
咳咳,既然大家没啥意见,以后就早上九点更新了吧,如果有加更,会在前一天的更新里通知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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