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8章原来如此
“你……”
傻傻的看着眼前的秦渊，贺兰华胥忽然感觉自己被彻头彻尾的羞辱了一番，咬牙切齿的看着秦渊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今天你放我走，可别后悔！我一定回来找贺兰荣乐报仇，找你报仇的！你等着吧！”
“我等着！”
秦渊转过身来，用怜悯的目光看着眼前的贺兰华胥，后者捂着胸口，咬着牙，转身就离开了这排厢房，一个人消失在了旷野之上，这边的打斗很快吸引到了武宁县的衙役们前来，不过看到手持双面开山斧的秦渊，众人纷纷后退，只留下新任的武宁县尉一脸紧张的对着秦渊吼道：
“来者何人！”
“秦皇门门主秦渊！”
秦渊淡淡的看着眼前身材矮小的武宁县尉，鄙视的眼光从眼角划过，后者微微一愣，继而紧张兮兮的看着秦渊说道：
“既然如此，那就请离开这里吧，武宁县衙不欢迎阁下！”
“马上就会欢迎了！”
秦渊默然的看着眼前的武宁县尉，扛着双面开山斧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县衙，到了住所将孙威平和楚狭枚带着，然后就连夜赶回了固原城。
到固原城的时候是凌晨两点左右，寂静的街道中只有秦渊一行人前行的声音，秦渊回到城主府，让孙威平俺来楚狭枚休息之后，就回到了房间，制止了正要叫醒钱苏子的下人，秦渊一个人脱下身上的外套，将双面开山斧放在门边，走到床边，看着已经沉睡过去的钱苏子，不觉感到自己眼眶的泪水涌了出来，自己明明如此努力，也拥有如此实力，为什么朝廷迟迟不认可自己的身份，连自己的岳父大人，似乎都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难道自己只能当做一个俗世的英雄，永远都不能成为古武世界的一份子吗？
秦渊疑惑的思索着，泪水不觉划过脸庞，掉落到了钱苏子的脸颊上，后者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秦渊满是沧桑的面容，猛然间从床上惊醒，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便伸手抱住了秦渊，温声说道：
“别担心，我已经让林萧志带着人去攻打萧关城了，刘文昊知道一条小路可以到萧关城的城中，放心吧，一切都有我在！”
“只是苦了你了！”
秦渊微微摇头，伸出自己的手掌抚摸着钱苏子紧致的肌肤，一脸落寞的说道：
“跟着我这个没有名号的浪人，让你父女反目，亲情不在，我对不起你啊！”
“说什么呢？”
钱苏子惊讶的看着身边的秦渊，不明就里的问道：
“怎么忽然间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了，难道是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错！”
秦渊淡淡的点点头，将自己刚才和武宁县尉对峙的场面说了出来，末了说道：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武宁县尉，明明知道我已经是这固原城的主人了，但是他依然能够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站在自己的立场鄙视我，如果我能够得到朝廷的承认，这厮定然不敢对我如此这般了！”
“没办法的，朝廷也有朝廷的难处！”
听了秦渊的心里话，钱苏子也只能无奈的苦笑，然后对着秦渊说道：
“知道吗？一旦开了口子，古武世界就是任何有实力的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了，那古武世界的秩序就会被打破的！”
“难道这个世界不是有能者居之吗？”
秦渊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忽然感觉到一阵头疼，难道人人口中成王败寇的道理，在古武世界面前并不能够执行吗？
“是，也不是！”
钱苏子温柔的抚摸着秦渊满是胡须的脸颊，微笑着说道：
“如果你非常有能力，能达到武皇武圣武神这三大境界的话，自然，古武世界都可以被你主宰，更别说接纳不接纳的问题了！”
“可是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武师的级别了，不用多长时间，我就可以成为大武师，然后成为武宗，成为武祖，最后成为武皇也绝对不是问题啊！”
秦渊满脸苦恼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后者咧嘴一笑，叹口气说道：
“其实早就想要和你说了，只是担心你有些无法接受，既然这已经如此困扰你了，那我就和你说实话吧！”
“什么实话？”
秦渊疑惑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后者点点头，对着秦渊继续说道：
“其实古武世界一直都是个纷繁复杂的世界，这个世界的历史也是伴随着华夏的壮大而开始的，算上三皇五帝，也就是五千年的历史，虽然华夏的俗世神器更易永不间断，但是作为支撑华夏秩序的古武世界，却永远都是一成不变的时代，除了紧急时刻，古武世界是不愿意直接插手俗世的事物的，只可惜，时间展到了当代，越来越多的野心家开始挑战古武世界的秩序，想要重新将这片土地的控制权，夺回来，所以百年前最后一代武神家族消亡之后，古武世界为了保持对华夏的统治，就决定吸纳俗世的高人进入这个体系，以此来控制华夏，避免纷争，结果，却适得其反！”
“什么意思？”
秦渊好奇的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后者无奈的摇头道：
“之前上下不相通的时候，古武世界和华夏俗世就是两个世界，大家谁也不干预谁，但是俗世的高手总觉得这样一来，自己上升的渠道就被阻断了，在俗世只能成为古武世界的玩偶罢了，他们也想要参与到争夺这个世界控制权的战斗中，结果上下相通打开之后，那些人才惊讶的现，古武世界的人要比俗世厉害百倍，结果原本属于俗世的财富，权利，乃至于艺术文化，全方位都被趁机下落俗世的古武世界成员所垄断了，原本清心寡欲的古武者们也都开始毫无忌惮的掠夺俗世的财富和资源，这就是造成如今朝廷即古武局面的由来，也是你们认为古武世界是能者即可居之的缘由！”
“所以说，以前的古武世界是不接纳我们这些俗世高手进入的，是吗？”
秦渊好奇的问道，后者无奈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渊，感慨的说道：
“其实，除了你，哪有人是俗世的高手呢？”
“啊？”
“那些所谓的俗世高手被古武世界接纳的例证，其实都是那些按耐不住寂寞的古武者们和俗世之人交合之后生下来的私生子罢了，只是为了不至于被人看破手脚，才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将自己的儿子们接纳到古武世界当中去的，真的，你是我第一个遇到的拥有媲美古武世界高手天赋的俗世人才，所以我希望，你能够改变这个混乱的世界，让真正的秩序重新建立起来！”
钱苏子淡淡的说着，语气当中写满了苍凉，秦渊微微愣，猛然间握紧拳头，低着头颤声说道：
“也就是说，我之前为之奋斗的目标，从一开始就不可能实现是吗？”
“对于普通人来说是这样的，但是对于你来说，却不是这样的！”
钱苏子的目光猛然间变得尖锐，望着秦渊这张痛苦的面容，狠狠的说道：
“我就是古武世界为了争夺俗世资源的牺牲品，我父亲为了控制呼兰草原的珍贵资源，强行将年幼的我送到了呼兰草原成为呼兰郡主，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俗世的人因为一个虚妄的梦想而浪费生命，古武世界的高手却利用自己的实力垄断了这个世界的一切，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只是百年前，我们为了公平推翻了之前相对公平的秩序，得到的，却是完全失控不公平的新秩序，这样的秩序，不要也罢！”
“确实！”
秦渊缓缓点头，站起身来，脸上的苦涩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浓的使命感：
“既然这个世界的秩序是混乱的，那么我们就要重新建立起稳固的秩序，至少不能再坐视古武世界的高手肆意欺凌俗世的弱者了，不是吗？”
“我就是这样想的！”
钱苏子微微一笑，伸手抱住秦渊的腰，将他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身上，娇声说道：
“我都快等不及了！”
……
就在秦渊和钱苏子小别胜新婚的时候，呼啸的北风侵袭下，手持青铜长矛的林萧志终于带着三十几名秦皇门的门人来到了萧关城下，看着巍峨的萧关城墙，林萧志原本淡然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刘大人，你要是不能找到那条小路的话，兄弟们都得折在这里了！”
“我知道！”
看着远处托在后面，蜷缩在一起的冻伤员们，刘文昊狠狠的点点头，一路行来，出时候五十多人的队伍，能够拿起武器战斗的也就剩下三十几人了，将近一半的折损率，如果这样还不能够拿下萧关城的话，刘文昊知道自己也不用回去了，直接在这冰天雪地当中冻死算了！
“跟我走！”
看着身后的兄弟们，刘文昊咬咬牙，对着南山走去，身后的林萧志让人通知后面的车队不用跟上来了，然后领着剩下的秦皇门门人沿着崎岖难行的山路走去，刘文昊知道的这条小路几乎就不是一条路，只是一段能够通过的山岭罢了，满是风霜的地面随时会让上了山的战士们滑落谷底，不过知道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的众人，也都默默的踩着前面刘文昊的脚印，艰难的爬到了南山上面！
登上南山，看着自己之前在山上做好的标记还完整的保留着，刘文昊知道这样险要的地方并没有人来过，索性将自己头上的狗皮帽子摘下来，对着山下的萧关城指着说道：
“兄弟们，萧关城的官衙也不好进去，大家跟我来，我们直接杀进城中就行！”
说完，就一把掀起眼前的一堆秸秆，一条狭窄的通道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刘文昊对着身后的林萧志点点头说道：
“兄弟，该你了！”
“嗯！”
知道刘文昊是断然不会相信自己的，林萧志也不犹豫，握着自己手中的青铜长矛，纵身一跃，跳进了这狭窄的通道当中，整个通道坡度极高，几乎不能站立，只能凭借着身上的棉袍向下滑动，林萧志看着这黑黢黢的山道，很是好奇刘文昊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挖掘出来这样一条山道的！
一路下滑，林萧志很快就感觉自己的脚下一顿，一股酸痛从脚踝处传来，虽然脚下铺着厚厚的绒垫，但是一不小心，还是有崴脚的风险。
“杀！”
不等林萧志将自己的腿从绒垫上拔出来，头顶就传来了刘文昊的呐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