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春chūn)丽艰难道:“此事和你无关……你走……你快走啊!”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无辜的少年丧命。
黑衣男子(身shēn)形一晃,脚步闪电般移动,他已经抓住的张弛的咽喉,他一字一句道:“我给你十秒钟考虑的时间,你如果不把东西拿出来,我就让他即刻死在你的面前。”
张弛本想寻找机会,用自己防御力强大的面孔去撞击对方,寻求一招致胜的机会,可对方一上来就卡住了他的脖子,他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黑衣男子手中的蝴蝶刀慢慢向张弛的左眼靠近,刀锋的寒芒刺激得瞳孔迅速收缩。在绝对的武力面前,计谋忽然变得苍白无力,根本没有施展的机会。
“给你!”黄(春chūn)丽咬了咬嘴唇,她从(身shēn)上掏出一物。
黑衣男子将张弛一把推开,重新来到黄(春chūn)丽的面前,他伸手接过那件东西,却是一个小小的盒子,黑衣男子冷冷道:“你最好不要骗我。”
他打开盒子,却没料到,盒子中蓬地(射shè)出数道寒芒,原来那盒子中暗藏钢针,黑衣男子打开盒子的同时触动了里面的机关,钢针在这么近的距离(射shè)出,他避之不及,墨镜被高速激发而出的钢针击碎,他感到左目剧痛,有钢针击碎墨镜(射shè)入了他的眼球之中。
黄(春chūn)丽宛如猎豹般从地上弹(射shè)而起,化掌为刀,狠狠斩在对方的咽喉之上,用尽全力的重击足以击碎对方的咽喉,最低也可以使对方丧失反抗的能力,可是她从触及对方咽喉的手感意识到状况不对。
黑衣男子并没有被击倒,即便是左目受伤,仍然无损于他强悍的战斗力,重拳狠狠地击中了黄(春chūn)丽的(身shēn)体,黄(春chūn)丽99的防御力在对方强悍的攻击力下根本不堪一击,她闷哼一声(身shēn)体连续几个翻滚跌落在张弛的(身shēn)边。
张弛从地上搀扶起她,两人忍痛向院门处逃去。
左目受伤的黑衣男子右手一挥,蝴蝶刀如风车一般旋转,直奔张弛的后心(射shè)去。生死关头,黄(春chūn)丽用力将张弛推开,蝴蝶刀却划出一道弧旋,噗!地刺入她的后颈,真正的目标原本就是黄(春chūn)丽。
张弛看到眼前一幕,目眦(欲yù)裂,他大吼一声,准备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和那名黑衣男子拼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消防警笛声,那名黑衣男子没有继续追杀,右目向张弛冷冷看了一眼,居然转(身shēn)向火海中冲去。
张弛抱着满(身shēn)是血的黄(春chūn)丽来到外面,嘶声嚎叫道:“谁来帮帮我!谁来帮帮我……”自从被贬凡间以来,他从未有这般无助。
郑秋山闻讯赶到现场的时候,大火已经被扑灭,没有被完全燃烧的院门上仍然留有一个被熏黑的掌印,郑秋山掏出自己的证件,来到警戒区内,现场勘查的人还没到。
郑秋山凑近那掌印闻了闻,隐隐闻到一股血腥的气息,这掌印是鲜血印成,想起此前张弛所说的(情qíng)况,又想起黄(春chūn)丽不自然的表(情qíng),郑秋山已经能够判断出黄(春chūn)丽一直都有所隐瞒,正是她的隐瞒造成事态的进一步恶化,最终造成了今晚严重的后果。
他向最先赶到的警员询问后知道伤者已经被送往了区人民医院,郑秋山慌忙赶了过去,等到了区人民医院,又听说伤者被蝴蝶刀刺伤了颈椎,脊神经受损,内脏多处破裂伤,大量内出血,(情qíng)况严重被紧急转到了市立医院。
郑秋山马不停蹄地赶到市立医院的时候,黄(春chūn)丽已经被送到了手术室进行紧急救治,市立医院集合了所有的精英前来联合会诊抢救。
在手术室前,郑秋山看到了灰头土脸的张弛,张弛虽然和黄(春chūn)丽一样遭遇了火灾和袭击,不过他只是受了些轻伤,伤口已经处理过了,两名警察就在一旁,作为这次事件的目击者,张弛必须要接受讯问。
不过警方也表现出了足够的人(性xìng)化,他们在等待张弛的(情qíng)绪稳定下来。
郑秋山是北辰警界老人,负责案子的两名警察都认识他,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之后,郑秋山来到张弛的(身shēn)边坐下,没有说话,先递给他一瓶水。
张弛抬头看到是郑秋山,这才接过那瓶水,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感觉到水经过干涸的喉头火辣辣的疼痛。直到现在,他的内心都处在深深的自责中,如果黄(春chūn)丽不是为了救自己,可能她早就已经离开了,兴许就不会遇到那个黑衣杀手,如果不是她为自己挡了那一刀,现在躺在手术室内的人本该是自己,这次的事件对张弛的内心打击是巨大的。
郑秋山正想安慰他,走廊中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循声望去,他马上就认出了其中的一人,林朝龙,北辰极有影响力的大人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郑秋山的疑问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双目通红显然刚刚哭过的黄(春chūn)晓刚一来到就向警察道:“我妹妹她怎么样了?她到底怎么样了?”
警察并不知道手术室里面的救治(情qíng)况,不过这时候医院的院长张宗强也匆匆赶了过来,他的到来当然不是因为手术室内正在接受抢救的病人,毕竟对医院来说这样的事(情qíng)很常见,院长也不可能对每个病人都投入这样的关注,当他得到消息,被送来急救的伤者是天宇集团总裁林朝龙的小姨子,他第一时间就从家里赶了过来。
黄(春chūn)晓得知妹妹的(情qíng)况非常危险的时候,她的(情qíng)绪顿时崩溃了,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倒在了地上,幸亏丈夫和女儿及时将她搀住,他们扶着黄(春chūn)晓来到一旁的连椅坐下,张弛的目光和美眸含泪的林黛雨相遇,两人谁都没有说话,马上就回避了彼此的目光,这微妙的举动并没有瞒过林朝龙的眼睛。
林朝龙将妻子交给女儿照顾,他来到院长面前道:“我已经派直升飞机去省人医请秦院士过来,他应该在前来的途中了,还望张院长给予支持。”
张院长笑着道:“一定配合,一定配合。”虽然他心中明白,林朝龙的做法显然是对他们整体医疗水平的不信任,可是如果从家属的角度上着想,当然想为患者请来最顶级的医生,省人医神经外科专家秦博士是国内脑科界的权威。也只有林朝龙的面子才能请动他,并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接到这里。
张弛跟着两名警察来到走廊的远端,郑秋山获得(允yǔn)许旁听。
张弛将今晚发生的(情qíng)况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他尽可能描述得详尽真实,负责调查的警察对他的话进行了全程录音和重点记录。
完成询问之后,其中一名警察叮嘱张弛近期不要远行,要保持通讯畅通,以便警方随时可以找到他了解(情qíng)况。又让张弛留下联系方式和地址,张弛没有手机,现在的住房还是租住黄(春chūn)丽的,如今包括黄(春chūn)丽的房子在内都已经全部被大火焚毁,目前已经无家可归,张弛只能把自己学校班级的信息留下。
两名警察本想让他提供家人的信息,可又听说他是个孤儿,问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亲人,张弛虽然有个叔叔张国富,可他并不想跟那市侩的一家人扯上关系,其实就算知道他出了事(情qíng),张国富一家也不会管他,所以他根本没提。
郑秋山向两名同事解释了一下,他主动承担了联系张弛的责任,那两名警察离去之后,郑秋山向张弛道:“张弛,不如这样,你这两天先去我家里去住,我的住处也离你们学校不远,你上学也方便。”
张弛道:“不了,我可以住酒店。”他不想麻烦郑秋山。
郑秋山道:“酒店不好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住,你不是要高考了吗?需要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住我那里也安全些。”
通过张弛的描述,郑秋山了解到今晚的火灾是纵火,纵火人应该是冲着黄(春chūn)丽去的,可黄(春chūn)丽目前有警方的保护,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表明张弛也是暗杀的目标之一,可郑秋山仍然觉得应该对张弛进行保护。他把这一(情qíng)况反映给了上级,局里也同意这个方案。
张弛还想推辞。
郑秋山实话实说道:“我让你去我家里住也是综合考虑的结果,你是这次纵火谋杀案件的唯一目击证人,按照我们警方的正常程序,对你是要进行保护的,尤其是在目前,我们还无法确定你是不是暗杀目标之一。”
张弛当然清楚,这起纵火谋杀案的目标肯定不是自己,他只是凑巧租住了黄(春chūn)丽的房子,刚好卷入了这次的事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是受到了黄(春chūn)丽的牵累,可张弛心里并没有半点的怨言,不是任何人能够舍生忘死地过来营救自己,黄(春chūn)丽今晚已经救了自己两次。
张弛点了点头道:“好吧,给您添麻烦了。”
郑秋山建议道:“你明天还要上学,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休息?”
张弛摇了摇头,在不知道黄(春chūn)丽能否顺利脱离危险之前,他不会走,也无法安心离开。
外科专家秦博士在几名医生的簇拥下来到了手术室门外,他和林朝龙简单地打了个招呼,马上就进入了手术室,黄(春chūn)晓的(情qíng)绪已经崩溃,她坐在那里不停地哭,女儿林黛雨在一旁柔声劝慰着她。
林朝龙来到妻子(身shēn)边,示意女儿先回避一下。他递给妻子一张纸巾,黄(春chūn)晓接过擦去眼泪,更咽道:“都怪我,我应该多关心她一些,我……应该听你的话,不然就不会把关系搞得那么僵……”她泪眼婆娑地望着林朝龙道:“朝龙,如果小丽有什么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林朝龙展开臂膀搂住妻子,轻声劝慰道:“你不用担心,秦博士是国内最好神经外科专家,他还带来了自己的医疗团队,我会不惜代价营救(春chūn)丽。”
林黛雨走向张弛,张弛耷拉着脑袋,头发蓬乱,在她的记忆中还从未见张弛的(情qíng)绪如此低落过,她红着双眼望着张弛:“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弛没有回答,他的脑子很乱,刚刚接受过警察的盘问,他不想再重复一遍,哪怕对面的人是林黛雨,他低声道:“让我静一静好吗?”
林黛雨咬了咬嘴唇:“不可以,我小姨躺在里面生死未卜,作为她的家人,我有权利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张弛抬起头,充满忧伤的双目望着林黛雨道:“作为家人,你应该做得是多关心关心她,而不是在发生事(情qíng)之后再维护她的利益追究责任,对不起,现在这种时候,我没兴趣也没时间满足你和你家人的好奇心,如果你想了解(情qíng)况,你去找警察!”
林黛雨发红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张弛的话让她感到委屈,可是又的确有道理,她对小姨的关心的确太少了,她并不了解自己的这位小姨,都不知道她有什么样的朋友,什么样的仇人。
手术持续了整整五个小时,当手术室的灯熄灭之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shēn)来,最先出来向家人通报手术结果的人是秦博士,摘下口罩的他表(情qíng)显得有些凝重,来到林朝龙夫妇的面前,低声道:“我已经尽力了!”
黄(春chūn)晓听到这句话就晕厥了过去,林朝龙早有准备,一把将她抱住。
林黛雨带着哭腔道:“秦博士,我小姨……我小姨她……”
秦博士道:“生命暂时是保住了,可她因为失血过多,脑部缺氧时间过久,脑细胞大面积死亡,能否苏醒就要看她自(身shēn)的意志力了。”
林黛雨泪如雨下,秦博士的意思已经说得相当明白了,小姨变成了植物人,怎么会这样?风风火火(性xìng)(情qíng)泼辣的小姨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究竟是谁把她害成了这个样子?
林黛雨含泪转过头去,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张弛,他也一直没有走,默默关注着黄(春chūn)丽的病(情qíng)。秦博士第一句话把他也吓了一大跳,听说命保住了,又松了口气,可最后的结果居然是黄(春chūn)丽变成了植物人,张大仙人的一颗心如同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
这个结果对所有人来说都是非常残酷的,对黄(春chūn)丽尤为如此,成为长眠不醒的植物人和死又有什么分别?如果黄(春chūn)丽能有选择的机会,她宁愿选择去死。
张弛默默走向远处,他感到双腿发软,走到走廊的尽头,就再也支持不下去,他靠着墙壁蹲了下去,闭上眼睛,强行抑制住即将涌出眼眶的(热rè)泪。
警方根据现场的勘查取证,又通过多方调查,已经初步得出了结论,这场火和发生在花鸟文玩市场的火灾一样,都是人为纵火。而且刺伤黄(春chūn)晓蝴蝶刀上所留下的指纹和张弛在天珠店火灾现场捡到的烟盒上的指纹一模一样,可以断定来自于同一个人。
罪犯非常大胆,他在点燃天珠店之后,又纵火烧了黄(春chūn)丽的家,并对黄(春chūn)丽进行了刺杀,黄(春chūn)丽虽然侥幸活命,可是根据医学专家秦博士的初步诊断,她醒来的机会渺茫,就算是出现奇迹能够苏醒,她的大脑也会因受到严重的损伤而留下后遗症。
警方排除了张弛的嫌疑,同时也明确了张弛只是凑巧被卷入了这起案件中,他并不是罪犯要对付的目标。
林朝龙在听完专家组会诊的意见之后,又找警方询问了案(情qíng)的进展,完成这两件事之后,已经是清晨六点半了,他来到特护病房,听说妻子和女儿一直都守着黄(春chūn)丽,也就是说她们两人彻夜未眠。
林朝龙来到观察室,看到妻子穿着无菌服守在病(床chuáng)旁,黄(春chūn)丽手术之后被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医院专门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专门的房间,从观察室可以进入监护室,观察室内有沙发可以提供陪人休息。
林黛雨也没有合过眼,看到父亲进来,她小声道:“爸,专家怎么说?”虽然她已经听到了秦博士走出手术室之后所宣布的结果,可是她心中仍然抱着希望,希望可以出现奇迹。
林朝龙伸手抚摸了一下女儿的头顶,他没有回答,轻声道:“你一晚没睡,怎么上课啊?赶紧请个假,让司机送你回去休息。
林黛雨向监护室内看了一眼道:“我很担心妈妈。”
林朝龙点了点头,他知道目前很难劝妻子离开,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示意她回去,毕竟留在这里再多人也没什么用处,此时外面传来嘈杂的吵闹声,林朝龙皱了皱眉头,他专门交代过医院,必须保证这里的(情qíng)景,不可以让闲人打扰,怎么一大早就有人在外面吵闹?医院的管理存在很大的疏漏。
父女两人来到外面,看到一群人正在外面和保安纠缠,看到林朝龙父女两人出来,那群人中有人认出了林朝龙:“林先生,林先生,我们是黄老板的邻居,我们是来探望她的。”
认识林朝龙的人很多,可并不代表着林朝龙会认识他们,也没有那个必要。
林朝龙还是表现出很好的涵养,他向众人道:“谢谢大家的关心,她目前刚刚动完手术,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作为家人,我希望大家不要打扰她休息,大家先回去吧。”
那群人并没有就此离去的意思,一人道:“林先生,我们其实是有事(情qíng)找您的。”
林朝龙微微一怔:“找我?”
那些人同时点头,这群人都是来自于花鸟文玩市场的商户,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在黄(春chūn)丽天珠店被烧的事件中都受到了波及,这些人已经提出了索赔方案,可没想到黄(春chūn)丽又发生了意外,他们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慌了,如果黄(春chūn)丽遭遇了不测,这笔赔偿他们找谁去要,不过他们又听说,黄(春chūn)丽居然是富商林朝龙的小姨子,于是赶紧来到了市立医院,他们想要个说法。
当林朝龙父女明白了这群人的目的,林黛雨义愤填膺,一双美眸几乎就要喷出火来,这些人实在是太冷血了,小姨到现在生死未卜,他们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他们关心得只是火灾的损失会落空,自(身shēn)的利益是不是能够得到保障。
林朝龙仍然平静,他的表(情qíng)一如古井不波,面对纷纷讨要说法的众人,林朝龙大声道:“大家不用担心,(春chūn)丽是我的家人,她的事(情qíng)我会负责到底,对于你们合理的索赔要求,我一定会予以满足,不过还请大家多些耐心,这几天对我们一家来说是非常艰难和痛苦的,我希望大家能够多些理解,多些包容。”
红木店老板娘道:“要我们包容,要我们冷静,可是我们遭受了那么大的损失,到现在也没给我们一个明确的说法,她要是死了,我们找谁去要账?”
“是啊!”
“就是!我们理解,可谁理解我们?你当众表个态,黄(春chūn)丽的债你是不是替她承担?”
“对!让他当众表态!”
林黛雨再也忍不住了,俏脸气得通红,斥责道:“你们怎么这么冷血?你们还有没有人(性xìng)?连最起码的同(情qíng)心都没有!”
“同(情qíng)心?我们同(情qíng)她,可谁同(情qíng)我们?是她的天珠店起火连累了我们,我们才是受害者!”
林黛雨准备跟他们理论,林朝龙制止了她,他轻声道:“我刚才的话各位可能没听清楚,我说(春chūn)丽的事(情qíng)我会负责,看来各位对我林朝龙的信誉充满了质疑,既然如此,一切都正规程序来办。”
他大声道:“老徐,报警,这些人干扰医院正常工作,扰乱社会治安,阻挠医务工作者抢救患者,把公司法务叫来,给我一个一个起诉他们。”
这群小商贩哪见过这个阵势,见到林朝龙如此强势,马上就害怕了,玉器店老板道:“林老板,您别误会,我们不是来闹事的,我们只是想要一个保证。”
林朝龙道:“保证还是威胁?既然你们都在,那好,有些话我也就当面说开了,文玩市场的那场火灾我已经有过了解,你们的索赔要求我已经让专业团队进行核算,你送上的索赔清单存在很大的水分,生意无论大小,为商者,当以诚信为本,各位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很让人不齿,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份索赔清单已经涉嫌欺诈违法,核实之后,我同样会让律师针对其中的欺诈行为进行起诉。”
众人闻言,一个个吓得脸都白了,林朝龙怎么这么狠啊!你丫那么多钱跟我们这些小买卖人计较什么?有人心中已经开始后悔,不该虚报那么多,这下麻烦了,遇到了一个狠角色,林朝龙如果认真起来,找专业律师告他们,恐怕他们要吃不了兜着走。
红木店老板娘道:“大家不用怕他,他吓唬咱们的,明明是咱们被连累,咱们无辜遭受了损失,打官司就打官司。”
“对!打官司就打官司,有钱就了不起啊!”
林朝龙冷冷望着这帮势利之徒,点了点头道:“当晚发生火灾之时,因为消防通道被占,所以消防车无法及时到达起火地点,才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住火(情qíng),当时占道的两辆汽车已经被查出,所有占道的电动车,警方也已经查明,如果我没猜错,你们之中应该有车主吧?”
众人静了下去,其中有不少人已经露出了惶恐的神(情qíng)。
林朝龙道:“我不想跟你们废话,提醒你们最后一句,回去好好考虑,做好上法庭打官司的准备,有些人不仅要赔偿,而且还可能会坐牢。”说完之后,他高傲冷酷的目光环视众人,众人在他目光的((逼bi)bi)视下一个个怯懦地垂下头去,没有一个人敢和他正面相对。
林朝龙道:“现在谁还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