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弛知道自己这次时政测验的成绩必然是一百分,虽然考试前临时抱佛脚,可他服下的通窍丹已经开始发生作用,目前他拥有了超强的记忆能力,只是翻了一遍时政复习提纲,就已经将上面的内容全都牢牢记住。
张弛不喜欢被别人鄙视,这次的时政考试他也不仅仅是好胜心作祟,而是要对通窍丹的效果进行一次评估。
高三一班的这次时政测验有十一人考了满分,周良民也是满分,不过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向来只会交白卷的张弛居然也考了满分。
最想不通得要数新晋同桌周良民,周良民心说我考试的时候捂得够严实了,怎么还被他抄了过去?这厮作弊的水平高明如斯?可他无法否认一个事实,张弛是最早交卷的一个,甚至在张弛交卷的时候,他还没有把试卷做完,所以他更加想不通了。
同班同学普遍认为张弛是通过作弊得到了满分,谁都知道他和周良民是好朋友,周良民考了一百,于是他就抄了一百,周良民还真是义气。
政治老师专门把张弛给叫到了办公室,指着张弛的试卷道:“张弛,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弛知道自己这次考试表现得太高调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己违反了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他很谦虚地笑了笑:“老师,您不相信我的成绩?”
政治老师是不相信,可他又不能不信,张弛答题的时候,他就在一边站着监督,这张卷子的成绩没有一丁点的水分,他和颜悦色道:“你进步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
张弛道:“老师,我对时政一向很感兴趣,而且您考试的题目刚好我全都做过,所以考满分并不意外。”
政治老师道:“我就说嘛,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你又不比别人笨,只要努力,成绩肯定能提高。”这话其实说的有点违心了,张弛的智商公认的偏低。
“已经满分了,想提高也没空间了。”
政治老师望着张弛,颇有点无语,这小子是骄傲吗?说话咋就那么噎人呢?
刚巧体育老师钟向南来政治教研组有事,看到张弛,第一反应就是这小子又挨训了,心中颇有点幸灾乐祸,故意走过来道:“张弛啊,怎么?你又犯错误了?”
凑近看到桌上的那份满分卷子,鲜红的100分,钟向南挤了挤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他马上就推测出发生了什么,指着张弛的脑袋叹了口气道:“我说你就不能争点气,作弊了吧?”
张弛道:“钟老师,您有(日rì)子没给我买鸡腿吃了吧?当老师的说话怎么能不算呢?”
钟向南有些尴尬:“谁说话不算了?我……我很痛心,我答应给你买鸡腿,是给你增加营养,让你好好学习,可你居然作弊!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给你买过的鸡腿吗?”他向政治老师道:“李老师,这次一定要严加管教,让他喊家长!让他深刻检讨!”
政治老师颇有些哭笑不得:“小钟,这卷子是他做的,成绩是真实的!”
“什么?”钟向南拿起了那张卷子,瞪大了一双眼睛,怎么可能?这……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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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老师向张弛道:“张弛,你先回去吧,以后好好表现,再接再厉啊!”
张弛临走之前不忘向钟向南道:“钟老师,回头您把买鸡腿的饭票给我送来。”
钟向南摆了摆手:“忘不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气人不?
等到张弛走后,钟向南苦着脸埋怨道:“老李,可不带你这样的,你怎么不早说?”
政治老师一脸无奈道:“我倒是想说啊,可刚才你抢着说,话都让你说了,我插得上话吗?”
钟向南坐了下来,忍不住又看那张试卷,他仍然不相信:“这卷子是代笔吧?他字能写那么好?”其实他见过这货的检讨,字写得的确不错,可他还是不相信。
政治老师道:“我也不相信,可他做这份卷子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shēn)边,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
钟向南道:“奇了怪了,这小子啥时候开窍了?”
政治老师没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对张弛还真是缺乏了解,只知道这小子是全年级倒数第一,因为是个孤儿,所以又是学校的重点帮扶对象,不然以张弛的成绩早就被学校劝退了。
钟向南想起不久前的体育毕业考试,张弛坚持去考,还得了总分60,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在800米跑中战胜了体育健将霍青峰,这就证明他的体质不差,难不成这小子一直以来病怏怏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
政治老师道:“我现在就不知道他是凑巧做过这些题目,还是灵光闪现呢?”他仍然不相信张弛拥有满分的实力。
钟向南道:“你说他不会一直都在装傻充愣,扮猪吃虎吧?”
政治老师笑了起来:“怎么可能,才十八岁的孩子,一个高三学生,哪有那么重的心机?”
钟向南心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张弛,我就被他坑了好几次,每天两个鸡腿,一直管到毕业,这货的心机重得都赶上徐工集团的起重机了。
政治老师道:“反正马上就是二模,考试成绩出来就知道他真实水平如何了。”
张弛抽空去了市场派出所,负责接待他的是郑秋山,事(情qíng)已经基本调查清楚了,梁庆出车祸经过交警的现场勘查已经确定为意外,因为梁庆孑然一(身shēn),无儿无女,所以这件事的处理也就相对顺利了许多。
根据张弛提供的材料,结合当天银行的取款记录和监控,警方认定梁庆在出事之前,在天珠店实施了诈骗,利用一个假古董药瓶,骗走了张弛七万人民币。
梁庆出车祸的时候,手袋飞出,现金散落一地,有部分钱被围观群众捡走了,经过警方的努力追查和多方动员,又追回来两万三千块,加上原来的三万七千六,一共凑足了六万零六百。
虽然没有将被骗的资金全部追回,可也已经将张弛的损失减少到最低了。
对张弛而言,这笔钱真是意外之喜,药瓶虽然不值钱,可药瓶里面的药丸却价值连城,七万块花得一点都不冤枉。可既然追回来了,他也不嫌钱烫手。等于九千四买了颗通窍丹,这笔买卖实在是太划算了。
郑秋山让张弛把钱的数目过一过,然后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就能把钱领回去了。”
张弛应了一声:“谢谢,实在是太谢谢您了,郑警官,回头我给您订一锦旗送来。”
郑秋山笑道:“就送一锦旗啊?”
张弛道:“那我请您吃饭。”
郑秋山乐呵呵道:“跟你开玩笑的,人民警察为人民,这些事都是我们该做的,我不要你的锦旗,也不用你请吃饭,以后啊,多长点心,虽然是和平年代,社会治安总体良好,可毕竟还是有少数存心不良的犯罪分子。”
张弛连连点头,郑秋山真是一位好人,人家帮他追回了那么多钱,还不图回报,自己欠人家那么一大份人(情qíng),不表示表示,总觉得良心不安,张弛灵机一动:“郑警官,您快下班了吧?”
郑秋山看了看表,点了点头道:“快了!你赶紧签字,把钱领走,趁着银行还开门赶紧存起来。”
张弛向周围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道:“晚上我请您吃饭。”
“真不需要,我们有规定,再说我晚上也有安排了。”
张弛道:“那我只能和师父一起吃饭了。”
郑秋山闻言一怔:“她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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