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有什么人获得了东西,也是临时支教老师利用孩子们获取了满足感,然后再毫不犹豫的将孩子们丢弃在山沟里,多年以后,沟里的孩子依旧在沟里,而城里来的支教老师则坐在某个古城古巷的咖啡
厅里,看着夕阳西下,回味着自己曾经做过的‘伟大’事业,觉得自己的身影又高大了几分。
沈枫给范薇的感觉就是这样,一个怀着幼稚想法,却脱离了实际的人!
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范薇从沈家体会到的东西。范薇猛地停下脚步,盯着沈枫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以后可以不可以不要再纠缠我了?没错,七星项链的事你帮了我一个忙,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需要我偿还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一次性付清,
但是在此期间,请别再找我了,我真的很忙。”
沈枫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范薇离去的背影,短暂的错愕之后,攥着拳头大喊道:“你到底有什么可牛的?为什么总是对我不屑一顾?有钱又不是我的错!”
沈枫并不知道,在他控诉完之后,范薇脸上露出一抹无可奈何的苦笑。
成年人是永远无法和孩子讲道理的,因为孩子根本就不懂,哪怕是说出大天,孩子也只是觉得你在训斥他。老人们常说的‘长大以后就好了’,其实某个角度上来看,也并不全都是错的。
因为只有在心性成长到那个程度的时候,道理也好,真理也罢,才能听进去,才能理解。沈枫错误的将范薇归类到了曾经的朋友圈子里,觉得他太有钱了,所以产生了距离感。可事实却根本就不是这样,沈枫最令人无法忍受的,便是他对一切事物的想当然。人能够揣测的东西很有限,不能揣测的东西却太多太多,总有人妄图控制事情的展,觉得自己想的一切都是对的,结果一旦现事情并不在自己的预期,便立刻冒出两个坚定不移的想法,其一,你们都是SB,只有我是对的。其二,或许
你们不是SB,或许我也不对,但你们为什么不能理解我?这世上,每个人都是独立的存在,没有任何人有义务去理解我们。当今浮躁的社会,有人肯耐着性子听我们几句牢骚已经实属不易,还奢求什么呢?说的露骨一点,不是谁都是我们的爹妈,没人有义务
惯着我们。
有些人削尖了脑袋,想要跻身上流社会,想要多认识几个有钱有势的朋友,这样一来,无论生了什么意外,总可以第一时间拿出电话有人可找,而不是对着手机屏幕呆,思考着我究竟要找谁。也有些人,只想安于现状,保护自己的小小生活。你有多少钱,你开的车价值多少万,你住的房子在哪个地段哪个小区,你的老婆有多漂亮,这些跟我都没有一毛钱关系。我月薪三千也不必向月薪一个亿
的人低头。我就是我,是不一样的烟火。还有些人,上到达官显贵,下到乞丐流民,就没有不认识的,去菜市场买个菜,都要沿街跟各种‘熟人’打招呼。好像自己路子很广,黑白通吃,贫富通吃,老少通吃,男女通吃,一通胡吃海喝下来啥都没解
决。最后一种人就是范薇这种人,有七情六欲,有世俗庸俗媚俗的时候。可以坐在最繁华城市最高档咖啡厅喝着几千块钱的咖啡,也可以再加穿着裤衩喝着豆腐脑。能吃的进去澳洲鲍鱼,自然也啃得了卷饼大葱。一三五高压,二四六低俗,兴许逛个街身上的穿搭都能浓缩进整个社会的缩影。身上是几百块钱的‘工薪服饰’,手上是几千块钱的‘小资手表’,脸上是几万块钱的‘富豪化妆品’,结果脚上传了一双十几块
钱的回力鞋。
所以,您到底是有钱呢?还是有品位呢?还是念旧呢?还是啥都没有呢?不重要!百样米养百样人走百样的路。
脑子里的想法一秒钟一变,睡觉之前豪言壮志,睡醒刷牙洗脸。骂我没长进也好,没态度也罢,老娘过的是生活,舒服就好,又不是让生活玩我。
若是退回去一年时间,范薇绝对会对沈枫鞍前马后,阿谀谄媚,毕竟多个富朋友总没有坏处。
现在,真的很抱歉,老娘都活的今天没明天了,还在乎你是不是富?哪凉快哪呆着去,姑奶奶没心情伺候!
这年头,不就是图个舒服自在吗。上班不舒服,挤公交不舒服,跟人离得太近嫌没有个人空间不舒服,看电影嫌后排孩子太吵不舒服,吃个饭嫌服务员服务态度差不舒服。既然生活中这么多不舒服,那就让自己的朋友圈子舒服一点,这点
权力还是有的吧。
范薇没有理会沈枫,走了几步之后,直接拦了一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结果刚走到一半,电话就再次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还好不是沈枫,而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接通以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
“刚才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怎么一个都没接?干什么呢?”凌姝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责怪。
之前范薇陪赵姐的时候,由于需要‘脱光光’,所以手机并没有带在身上,这会儿翻出通话记录一看,果然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范薇被沈枫那小子搞得心情很差,因此没好气道:“什么事?”
“哟,这语气,怎么着,谁又惹你了?”凌姝的语气一阵奇怪。
“没人,跟自己生气呢。”
“生啥气?”
“凭什么我不是世界富,这世界太不公平!”范薇没好气的回答道。
凌姝精明的很,立刻听出范薇语气中的应付,果断话锋一转,清了清嗓子,直奔主题:“据可靠消息显示,沈磊今晚会去长安小区。”
“长安小区?什么地方?”听到与沈磊有关,范薇立刻来了兴趣。“就是一个普通的住宅区,没啥特别的,不值得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