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霖、李赛斯、左羽,这三个男人凭空冒出来,别说是其他人,就连范薇都愣住了,一脸的懵逼。
段霖出现是理所当然的,李赛斯的出现,算是情理之中预料之外,而左羽的出现,则更是一个措手不及。最关键的一点,李赛斯和左羽竟然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范薇这一边,临时充当起范薇的保镖,与其说是受宠若惊,倒不如说是措手不及。范薇和李赛斯的关系,很简单,纯粹的相互提防。和左羽之间的关系
就更纯粹了,敌我分明。
李赛斯和左羽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范薇的朋友,哪怕是这一刻,他们站在范薇这边,范薇心里也很清楚,顶多是自己存在一定的价值,才能让李赛斯和左羽出手。
再华丽的语言,有的时候也不如一丁点利益来的有价值。
三个西装男,短暂的错愕之后,很快便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他们似乎并不惧怕于段霖三人,摆出一副土皇帝的姿态,范薇在心里叹了口气,暗道:“你们应该怕的……”
主持人似乎在三人中威信最高,他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段霖等人,然后单手插兜,无精打采的轻声反问:“这个女人妄图挑战囚凤楼的规矩,我劝你们最好想清楚,为她出头,到底……”
不等主持人说完,左羽便大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出头?哥们,你恐怕弄错重点了。出头意味着我们的地位要比你口中的女人高,可你仔细看一下,这个女人看我们的眼神,怎么一个鄙视了得?”鄙视?主持人楞了一下,再一次将注意力集中在范薇的身上,当看到范薇的眼神时,主持人的眼神中不禁产生一抹疑惑:“她还真是挺鄙视你们的,明明她对你们这么不屑,为什么你们还要……说的难听点
,你们不觉得自己很贱吗?”这时,一旁的山羊胡西装男啐道:“女人生来就应该依附在男人的身上,你们身为堂堂男人,竟然倒贴一个女人,真是男人的耻辱!”说到这,山羊胡西装男用余光瞥了一下主持人,没好气道:“老三,不用
废话了,这种废物男人,就应该一并打入下等人的圈子,一点男人的傲骨都没有,恶心!”
男人的傲骨就是欺负女人?这已经不是迂腐封建思想,而是歪门邪说!
几乎是山羊胡西装男刚说完,一声惨叫便随之响起,眨眼之间,一名黑衣青年便倒在血魄之中,胸口出现一个巨大的窟窿,心脏被李赛斯抓在手里,甚至还在跳动。
三个西装男以及剩下的三个黑衣青年全是一愣,估计他们永远都无法想通,为什么‘人’的手劲儿可以这么大,竟然能够直接刺穿皮肤血肉,取出心脏。
李赛斯看着跳动频率逐渐变慢的心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残忍,手指微微一用力,心脏便瞬间化作碎肉散落一地。
轻轻一拍手,诡异的一幕生了,沾染在李赛斯手掌上的血液,竟然轻轻滑落,血糊糊的手掌瞬间变得干净整洁。
在西装男人们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李赛斯用一种看待死尸的眼神说道:“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你们的废话太多,应该进行下一个阶段了,血与死的阶段。”
话音落,另一个声音响起,却并非是出自西装男之口,而是段霖。
“范薇,我一个人爱便够了,你们,滚!”段霖的视线甚至自始至终懒得落在西装男三人组身上,而是鄙夷的看着李赛斯和左羽。
李赛斯一挑眉:“你爱她,没人管你,我只是单纯为自己扫清障碍而已,不要曲解了我的意图。我才不管她是你的谁谁谁,爱谁谁,谁疼谁知道!”
左羽也是一阵冷笑:“是范薇对你太过依赖,还是你对范薇太过溺爱,我已经懒得去区分。我只知道,若不能在所做之事中寻到快乐,那人便难以成功,此刻看到你的紧张与烦躁,我是快乐的,足矣。”
这三个临时起内讧的男人,是三个截然不同的生物。
段霖,心中只有范薇一人,一切所为,尽是范薇。
李赛斯,为了通向成功,不择手段,可以认贼作父,可以当恶魔的仆人,甚至可以与敌人成为朋友。
左羽,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击败段霖,只要段霖还在,还是高高在上不可触及,他的生存就有意义。假设有朝一日,段霖突然死亡,天底下最伤心的恐怕就是左羽了吧,因为他的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三个男人因范薇而初次聚,又因为范薇,当着囚凤楼最高层的面,产生了内讧,当真是三个不羁的雄性生物。
问题在于,范薇要亲自反抗世道的不公,为女人的尊严而抗争。
范薇的视线在段霖、李赛斯、左羽身上逐一扫过,一字一顿:“现在这件事已经与你们无关,而是身为女人的我,不得不亲自解决的事情。你们都让开,我有双手,有决绝之心,用不着你们男人帮我!”
段霖凝视着范薇,嗓音冰冷且决绝:“我并非男人,而是你的人,与男女之事无关。”
李赛斯冷笑:“你是我的必须保护的因素,也与男女无关。”
左羽耸了耸肩,轻描淡写:“我就没把你当成女的。”
“你们!”范薇攥着拳头,刚要开口斥责,对面的三个西装男人终于忍不住了。
年轻西装男咒骂道:“你们他妈的把我们当空气?”
山羊胡西装男咬牙切齿:“这里是囚凤楼,就算你们有再强大的背景,在这也要低下头颅。”
主持人冷眼鄙夷:“我知道那个领导的跋扈儿子被你们修理了,但是别因为修理了一只蝼蚁就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两蚁相争,终有一伤,剩下的不是胜者,依旧是蝼蚁!”话音落,在山羊胡西装男的命令下,三个黑衣青年,同时朝着范薇扑来,竟然要当着段霖三人的面,抓走范薇,以此来表现出囚凤楼主人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