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恩恩完全不知道外面生的事。
她翻找出了房间里的医药箱,敲开了书房的门,“叩叩。”
书房里面没有半点回应,她直接拧开了门。
才刚进去,就听到里面的男人暗哑的声音,“出去!”
池恩恩当没有听到一样,进去了之后,顺手关上了门,往办公桌的方向走去。
坐在皮椅上的男人英俊的面庞肌肉紧绷着,反手扣上了笔记本电脑,一双黑的不见底的鹰眸隐忍的压着情绪,薄唇一碰,“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池恩恩继续当没听到,淡定的把医药箱放在了办公桌上。
“池恩恩,我在跟你说话!”
该死的,她耳朵聋了?
他让她出去,她听不到?
她是不是一定要考验他的自制力,看到他失去控制,伤害到她才算完?
厉北爵喘着粗气,压下了胸口的烦躁,再说了一遍,“出去!”
“把衣服脱了。”
池恩恩一点都没有因为他生气的样子退缩,淡定从容的好像不知道怕一样。
厉北爵还是第一次在生气的时候,得到这种回应的。
一般他生气,其他人只会点头哈腰的道歉,再不然就是吓得脸色白,话都说不出来。
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例外,也没有胆子大到她这种程度。
在他生气的时候,还敢让他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
“把衣服脱了。”池恩恩看向他的眼睛,从容的收回了视线,顺手打开医药箱,从里面把要用的东西拿了出来,一边说,“我看看你的后背。”
“我不需要看!”厉北爵别开脸,口气生硬。
池恩恩没跟他废话,自己伸手去掀他的薄毛衣。
入目,就是白色绷带上星星点点的血迹。
和她想的一样,他因为刚才的打斗,又把伤口弄得裂开了。
不过伤口的情况比她想得好一点,至少没有前一两次那样,看的那么触目惊心。应该是因为这段时间他伤口结痂情况比较好的缘故。
说起他伤口结痂的速度,池恩恩都觉得惊叹。
一般人后背伤成那样,不在医院里躺个十天半个月才怪。厉北爵没有在医院躺不说,第三天就开始处理各种各样的工作了。
这才多久,他后背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
恢复的速度,比她想象的快的多的多。
这种身体机能,就像是经常受伤,锻炼出来的身体应激反应一样。
她才掀开他的薄毛衣看了一眼,衣摆就被人狠狠拉了下来,阻挡了她的视线,怒目圆睁的男人鹰眸里带着燎原的星星火苗,紧紧的锁定在她脸上,咬牙切齿的低吼,“sh-t,池恩恩,你在玩.火!”
“我在帮你检查伤口。”他能不能不要把这么纯粹的行为,联想到有颜色的事情上面去?
她根本就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不放心他,帮他检查身上的伤而已。
厉北爵丝毫不领情,站了起来,和她拉开距离,面无表情道,“我不需要你帮我检查,我也不需要检查!”
“厉北爵!”池恩恩有些头疼,“你到底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