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爵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唇瓣还能碰到她的手掌心,那种明明气的恨不得把她揍一顿,但是面对她的软刀子,又下不了手的感觉又涌了上来。鹰眸还夹着怒火,但是更多的是妥协。拉下了她的手,绷着脸说,“不用管,马上会有人来。”
老头子会叫医生来。
池恩恩没见他吩咐过谁帮他处理伤口,正奇怪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扣扣。”
厉北爵后背已经痛到痉挛,刚才只是硬撑着而已,他额头溢出细密的汗水,跟池恩恩说,“池恩恩,开下门。”
“好。”
池恩恩没耽误,去打开了门。
门外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手里还拿着医药箱。她惊讶了下。
真的是医生?
他什么时候叫的医生?
“爵爷在里面吗?”
她骤然回过神来,让开了路,“在里面。”
医生朝她点了点头,拿着东西走了进去。看到厉北爵,他态度立刻恭敬了起来,“爵爷,管家让我来为您处理伤口。”
“恩。”厉北爵坐在沙上,压下后背上一波更甚一波的撕裂感觉,说,“先给她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一下。”
医生看他的脸色也知道谁伤的更重,更需要马上处理一点。
但老宅,服从命令就是原则,没那么多为什么。
他马上放下东西,对池恩恩道,“池小姐,我先为您处理下伤口,请坐下。”
池恩恩刚要说话。
厉北爵已经堵上来了,“池恩恩,闭嘴!”
然后吩咐医生,“先帮她处理!”
池恩恩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只要现在争下去只是耽误时间,所以没矫情,坐在了沙上,主动把手臂递过去,“我手上的伤不严重,只用帮我消下毒就可以了。”
“好。”医生也看出来了,她并不是为了逞强才说的不严重,是真的没有伤的多严重。
远远不及爵爷背上伤的十分之一。
他手脚麻利的帮池恩恩做了消毒处理,再拿出了一管消炎药,递给了池恩恩,“池小姐,您自己涂抹一下就可以了。”
池恩恩接了过去。
医生马上跟厉北爵说,“爵爷,我帮您处理伤口吧,麻烦您趴在沙上。”
厉北爵确定池恩恩的伤已经处理好了,趴在了沙上。
医生神色严肃的拿着碘酒等走了过去,弯腰开始帮他处理起伤口来。
他的伤比池恩恩要严重的多,上次挨了三鞭,他靠着军用弗林镇痛药才挺过去,虽然这次第一鞭没有那么用力,但后面的两鞭子是实打实的抽在了他后背上。他后背的衣服被抽烂了,和凝固的血水黏在了一起。医生要帮他处理伤口,就必须要把衣服先拉开。
这个过程,绝不比直接在伤口上倒酒精的痛来的轻松。厉北爵硬是一声没吭,任由医生帮他清理伤口,但他后背上紧绷的肌肉泄露了他忍耐的多厉害!
光是把衣服剪开,医生就用了小半个小时,满头大汗的对厉北爵说,“爵爷,我马上要给您的伤口消毒了,您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