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儿与纳喇王子,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两个都是差不多的境遇。都是亲哥哥掌权。一个太子。一个世子。
他们就是那孙猴子,亲爹权利大,亲妈第一得宠。却由于生的晚了,赶不上接班人的位置。
所以,虽说没有直说,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呢,不多时就一起笑着拼酒。弘春是拦不住也懒得拦住。
且不说榕儿和纳喇王子是如何一笑泯恩仇的,且推杯换盏,喝了个死醉的。
且说九爷又赶去别处救场了。
榕儿和纳喇王子出来的时候,却意外的碰见了好不容易央求着范氏允许,而出来一次的欢儿。
她笑盈盈的路过,后头春和日丽抱着一堆东西也是笑嘻嘻的。
榕儿看见她,就走过去了。
“干嘛去啦?”
“见过睿贝勒。”欢儿笑着请安。
“见过恂亲王世子。”这是对着弘春。
“这位是蒙古的纳喇王子。”弘春笑着道。
欢儿便只是福身。不认识,请安干嘛呢?
“快回去吧,这几日乱的很,出来作甚?许三多,送格格回府。”榕儿道。
欢儿也没有不高兴,本来就要回府了呢。
便笑着道了谢,往自己马车那里去了。
纳喇王子比榕儿大三岁,正是少年春心萌动的时候,还未娶妃,只有几个妾室伺候的。他本就喜欢大清这样温婉柔美的女子,见着欢儿,简直惊为天人。
便问:“这位格格是?”
“这是我舅舅的女儿。”榕儿也是酒喝多了,才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来。
“是李将军的女儿?”蒙古人,习惯性的叫李阔将军,而不是大人。
“正是,别废话了。不是还要去喝?走吧!”榕儿推了他一把道。
纳喇王子一颗心都被欢儿勾走了,浑浑噩噩的跟着榕儿。他也不敢再问,只想着回去就求娶。想来他一个王子,以后也是个台吉,娶了她做正妃也是不差的。
一定要娶她。
九爷又救了一场火,他是怒气勃啊。偏偏两头都不能打一顿。他心里郁闷的要死!堂堂辰亲王,成日里管这个,就因为他得罪的人够多,也不怕再多几个了?
于是,九爷脸越黑了。救场的时候效果越好了。那些宗室子弟见了辰亲王就跑。根本不敢留下来挨骂。
这样注定了九爷未来几十年就是京城里脾气最坏,性子最古怪,也最敢得罪人的权王。
可是此时九爷不想啊,他想着,这要是时间再久点,他就有治小儿夜哭的疗效了呀。赶上夜叉了!他是英俊潇洒的辰亲王!谁要做个黑脸的夜叉?爱谁吓人谁吓人,求换人好吗?九爷回府的路上一路怨念的吐槽。明儿不要出事了好么!安生过年吧!
他忙碌了一天,气呼呼的回了府。直奔正院。
福晋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又不顺心了。
“爷,您是先换衣裳还是先用膳呢?还是,您躺会,臣妾给您揉揉肩?”
九爷噎住了!这死婆娘什么时候学的这么精?
九爷的贴身太监差点憋笑憋的断了气。
以往都是九爷整治福晋,福晋说:爷您洗漱吧?
九爷肯定说爷饿死了,你还不叫爷用膳啊?你要饿死爷?
九福晋要说爷,您先用膳吧。
九爷就会说,也累死了,你想叫爷吃下去不消化啊?爷就不能睡一会啊?
这回好,福晋都说全乎了,看九爷怎么办?
九爷一双凤眼高挑,似笑非笑的看着九福晋:“你这是学会整治爷了?今儿爷不换衣裳,不躺着,不用膳。”看你怎么办?
、“那……臣妾去把孩子们叫来?”福晋道。
“叫个屁!爷不想见那些小兔崽子们!你,去,给爷弄几个冰碗吃,火死爷了!”九爷怒喝道。
九福晋做出一副委屈至极的样子道:“臣妾是不去的,爷火了打臣妾一顿吧,打死了也不去的。”
九爷见她这委屈样,火更是压不住了。
“你!来,打你,爷还不敢打你了?”说着就站起身,一把拖着福晋进了内室。
对着屁股就是两巴掌。
九爷都觉得手疼。福晋愣是没吱声儿。
邪火出来了,九爷后悔了。下手重了,闹着玩变成真的打了。又拉不下脸来赔不是,只好更大声道:“你是个死人?就叫爷打?真打死了你,谁给你伸冤?”
“爷是刑部的,伸冤也是没用的,臣妾伺候爷换衣裳吧。”福晋笑了笑道。
九爷就觉得她笑的刺眼了。怎么就有这么死心眼的?挨了打还这么高兴?
“你是个傻子吧?”九爷问道。
九福晋一笑:“臣妾才不傻。爷打臣妾可是劈头盖脸?不过选肉厚的地方打两下罢了,疼也就一下,肿都不会肿。再说了,爷怎么没去打旁人呢?”
九爷方才是火大,接着是愧疚。现在一颗心却是酸楚。他着实对她不够好。
“以后不打你了。”九爷的声音低低的。
“爷不就打了臣妾这一回?还是闹着玩的,这是做什么?爷以后要去打谁?臣妾不依的。”九福晋给他解开棉袍笑道。
九爷不说话了。就像个孩子一般,随着她的动作伸手伸腿。
等换了一身天蓝色的棉袍,九福晋道:“这一身是臣妾秋天的时候做的,比着爷的身子做的刚好啊,爷瘦了。臣妾倒是没看出来呢。”
“天天看着,看不出也正常。”九爷淡淡的道。
九福晋给他打理好衣裳道:“用膳吧,今儿都是爷喜欢吃的。”
九爷点点头,再没反抗。
夜里,九爷搂着九福晋心里觉得怪怪的。半晌,恶狠狠的想,今儿是不是太好说话了啊?
不就是拍了她两下?就被她哄住了?
这就是额娘说过的牛皮灯笼?外头不亮,里头亮?
九爷咬牙,想推醒九福晋。到底是忍住了。坐起来就这灯火掀开被子。
轻轻的掀开九福晋的亵衣亵裤看了看,还好确实没红没肿。下手太轻了,下回用板子!
九爷恨恨的想。手上的动作却很轻。
九福晋并未睁开眼,只是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