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来就是为了去木兰围场啊!一个多月,可算是如愿了啊!
“十弟,弓箭呢?弓箭呢?”九阿哥显然也是乐得不行了。
八阿哥笑了笑,他虽然听不见,也知道弟弟们最想去围场,如今这是如愿了。
可惜他不能骑马了。
“真是,逛惦记玩,额娘站着这,也不说叫额娘喝茶?”李絮有些不悦道。臭小子只知道玩。
“李额娘,您快坐。上茶!”九阿哥弘昁知道李额娘不是真的恼了,忙赔笑道。
李絮觉得,小儿子不如那四个粘人。大约是因为从小跟着太后多一点的关系吧?
“额娘,儿子错了,儿子太高兴了啊,还没问额娘呢,这时候额娘怎的来了?”榕儿忙贴上来摇着李絮的手。
、他其实很和额娘亲的,就是刚才太激动啊。
“哼!额娘生气了。”李絮一副你别理我的样子。
巧珠掩口一笑,主子和小主子也能置气,越像个孩子了。
“额娘,额娘最好了,额娘最亲了,额娘才不会生气呢!额娘乖!”榕儿想着,阿玛就会说叫额娘乖。
李絮本来享受儿子哄她的乐趣,没想到他居然说出个乖来。这一下李絮就坐不住了。这叫什么事,小屁孩子也敢这么哄她了?
“去去去,不喜欢你了。额娘去逛逛去。”李絮起身带着巧珠巧苗就走了。
九阿哥笑的不行不行的,哪有小孩子说大人乖的,哈哈哈!
李絮除了沧浪屿,一时不知道去哪了。想想还是回去,四爷要是睡着了,她在外间坐会呗。
巧珠忍着笑,主子被小主子弄得呆不住了。
回了如意洲,四爷已经起来了。李絮惊奇道:“你睡没睡啊?”这来去不过半个多小时。
“眯了一会,娇娇去看榕儿了?他知道能去打猎高兴坏了吧?”四爷伸手叫她过来道。
李絮气哼哼的拉着四爷的手,重重的坐进他怀里道:“这臭小子像谁?好讨厌!”
四爷见她咬着嘴唇,就知道这是榕儿又有意无意得罪他额娘了。这小子和那几个不一样,总是会得罪他额娘呢。
“嗯,就是,这臭小子随了谁?脾气一点也不好、总是惹娇娇生气!一会就罚他。”四爷顺着李絮道。
“嗯?凭什么?”李絮挑眉,好好的孩子,凭什么罚?你是皇帝,能轻易罚人的?
四爷笑的不行,这母子加一块也是活宝。
李絮不依就和四爷闹,闹着闹着,被四爷就地正法了,晚膳都没吃,一直纠缠到深夜。两人头一回搂着就睡了,真就没用晚膳。
一早,四爷是被饿醒的。他不由反省自己。到底是皇帝,昨日太荒唐了。看了看怀里面条似得女子,四爷笑了。
“娇娇,醒来。”
李絮被四爷弄醒,也是觉得火烧火燎的饿。
“好饿,爷,我饿了!”李絮气呼呼的推四爷。
“起来吧。”四爷由着她折腾了会,才拉着她起来。
吃过早膳,四爷就去处理政务,虽说今日要歇一天。到底还是有些事要处理的。
李絮就指挥着奴婢们收拾东西,其实具体如何收拾,都是奴婢们的事,人家都比她清楚。她也不过是无聊罢了。
第二天一早就坐上马车往木兰围场去了。
不过小半天的路程,到了的时候,御膳房的人早就架起了锅灶了。
帐篷也都搭好了。李絮一路走来就在马车上大大的欣赏了一番,好美。看来辽阔有辽阔的美,这小一些,也就说不出的精致。
何况,这是和草原比较,要是和园子里比较的话,这里也是大得离谱了。
‘风景如画’就是这样的感觉。此时初秋,草都有些枯黄,远远看去,金色,橙色接天连地。
“这里好美呢。”下了车,李絮不由感叹。
“可不是,这会子是最好的时候,水草丰美,猎物多。”巧珠笑道。
“额娘。”弘晴弘明过来了,他们是看看额娘这里缺什么,毕竟皇阿玛此时顾不上。
“你们来了,都是头一回来吧,这里真美。”
“额娘,等明日,儿子给您猎几只狐狸,到了冬天做个狐皮大氅穿。”弘明笑着道。
“倒是好,不过,你不能带着闪电去。不然就成闪电给我猎的了。”李絮笑话他。
弘明也不脸红:“闪电是老虎,猎物是本性,儿子是人,这一点自然不及它的。但是儿子有孝心啊,所以这回自己猎了给额娘做大氅,时间多呢,儿子又无心政事,成日里打猎,总会够了一件大氅吧?”
“好,你有心就好,额娘什么也不缺,你自己玩的开心就好。不过要是自己出去,记得好好带着人。”这里虽然没有猛兽,但是野猪还是有的。
“是,额娘,儿子知道的。额娘可缺了什么?”弘明问道。
“额娘也不知道,估计也不缺什么,等安顿好了就知道了。”李絮心道,刚到了呢,哪有知道缺什么的。
“额娘先休息一会,快用午膳了,今日我们陪着额娘用,几个小的都跟着皇阿玛呢,他们与皇叔大臣们一起用呢。”弘晴道。
“你们也去吧,我也想自己清净一会,用完午膳,我就出去逛。你们都别烦我。”李絮觉得,孩子们都大婚了,不该老是陪着自己,跟四爷一起去合适。
弘晴弘明相视一笑,点点头。
等李絮进了里头,换了衣裳,出来后,两人才走了。
午膳安排的很是简单却美味。李絮吃了不少。坐着喝了一碗茶起身道:“咱们出去逛逛,该叫侍卫们跟着你去安排。”李絮对张德利道。
她不想往人堆里扎,想清静的看看去。
张德利领命,出去安排去了,他知道主子的意思,便只是点了一对十二个人的侍卫,其他的就远远地候着就是。毕竟这围场外头都有侍卫的,安全无虞。
李絮换了一身银红的旗装,同色绣花鞋,头梳着小一字头,也不用太多的饰,只用箍子,几根钗就是了。巧珠怕一会起风,抱着银色的大斗篷紧紧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