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做旧完工
“这办法的确阴损，轻易不能使用！”
陈晨笑了笑，道：“但咱们对付的正是大奸大恶之辈。我始终认为，凡事别问过程和手段，只看结局。只要能惩恶扬善，当一回恶人又有何妨？”
“所谓恶人自须恶人磨就是这个意思吧？”王解放笑道。
“我去，昨儿喝太多了，哥们膀胱都要憋炸了！”
一大早，祖哥捂着裤裆飞奔冲出房间，来到了花圃旁，掏出作案工具，对着花圃里的月季花就是一阵猛哧。
提上裤子，祖哥肉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陈晨和王解放蹲在屋檐下，看着地上的一件东西，不禁惊异道：“我去，你们俩起的这么早？”
“不是起得早，而是一夜没睡……”陈晨笑了笑道。
“一夜没睡？”
祖哥心中大奇，提起裤子快步走到了屋檐下，不禁顿时一惊，眼睛中闪烁着迷醉的神色，道：“陈晨，这块帝王玻璃种怎么又回到你手里了？你从徐老爷子那里抢来的？”
但见地上一块帝王玻璃种在眼光的照射下，碧绿澄澈，透明度极高，如同玻璃一般，绿意盎然，几乎要滴出来水来一般。
陈晨心中也很兴奋，不禁一笑，道：“看来，杨老爷子教的那些手段果然有用！”
如果不是他拥有九阳通天瞳，能窥见这块翡翠里隐隐散出一股黑浊气息，即使他和真正的帝王玻璃种亲密接触过，也辨识不出这块翡翠是假的。
“什么意思啊？”
祖哥急了，道：“这块翡翠到底哪里来的？”
“还记得那块满是苍蝇屎的翡翠吗？”陈晨淡淡地一笑，道：“这块翡翠，就是那块翡翠变出来的！怎么样？不错吧？”
“这是怎么做到的？”祖哥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种视觉反差带来的冲击力太大了。
此刻，他望向陈晨的眼睛中全是崇拜之色，陈晨简直是神仙一般的存在啊，陈晨的手段，可是比古代神话传说里的“点石成金”还要逆天啊！
“山人自有妙计！”陈晨呵呵一笑。
“太漂亮了！”
祖哥忍不住赞叹起来，一把将这块翡翠攥在手里，背到身后，道：“陈晨，这块翡翠送我得了！就当这次的劳务费！”
“这玩意，你要想要的话，回头我送给你一打！”陈晨笑道：“这个还要拿来卖给秦寿和刘芒呢！先拿来！”
闻言，祖哥开心得不行，将翡翠递给陈晨，祖哥笑道：“这玩意太好看了，送给女孩，恐怕对方立刻对本帅芳心暗许啊，这玩意根本就是泡妞利器啊。你可以得记住啊，不能食言！”
“这玩意有毒的……你要不怕你未来女朋友惨死，那就拿去送她！”陈晨笑了笑，将玉石拿到水龙头下冲洗，登时，整一池水都好像被这翡翠给染绿了一般。
“不会吧？”祖哥简直难以置信。
“这玩意是用王水浸泡出来的。”
陈晨笑道：“上世纪三十年代，一位华夏的玉石大商人，请教了当时华夏顶尖的数位化学家，经过几十次实验，才鼓捣出这个方子，当时华夏的极品翡翠，几乎都出自此人之手。这小子垄断了华夏的硬玉行业！但是，就在他如日中天的时候，却突然暴毙，死的时候，他身上就戴着几件自己产出的翡翠！据后来人检测，这种拿王水浸泡的翡翠，不知道产生了什么样的化学反应，辐射性很高！祖胖子，你还想要不要啊？”
“不要了！”
祖哥伸出双手，在胸前飞快地摆了摆去，道：“这玩意太可怕了！哥们还没看够小电影呢！还是初哥呢！可不想英年早逝！”
“得，你们先聊着，我去买点早餐！”王解放呲牙一笑，门外，响起一阵动机的轰鸣。
片刻后，王解放带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回来了，这会儿赵浮沉也起来洗漱了，见到这假翡翠，不免又是一阵惊叹。
早饭后，王解放把垃圾倒了，收拾停当，问道：“老大，现在，咱们要出去把这东西卖给秦寿和刘芒吧？”
“就这么卖给他们，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陈晨有意锻炼自己造假的本领，淡淡一笑道：“赚就赚一笔大的！”
说话间，陈晨把昨天赵浮沉买的一套玉器刻刀拿了出来，先找了一块木头，试试手法。
脑海中浮现一个之前“拓印”进脑海中的古玉蝉雕件的形状，陈晨心到、眼到、手到，刚开始还有点生疏，三分钟后，就变得熟练起来，运刀如飞，双手如同穿花蝴蝶一般，上下翻飞，只听唰唰一阵快速的声响，木屑飞溅，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玉蝉呈现在众人眼前。
“你这刀工，也太逆天了吧！你是不是在新东方学习过雕花啊？”祖哥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激动得浑身肥肉乱颤。
陈晨一阵无言，翻了翻白眼，道：“你丫就是一个俗人，牛嚼牡丹，焚琴煮鹤。这手法可是玉器雕工界最著名的‘扬州八刀’！”
“扬州八刀？那是什么鬼？”
祖哥一脸呆萌地道：“我就知道，扬州修脚师父挺霸道的！”
陈晨简直想把这小子按在地上狠狠地锤一顿，无奈地解释道：“扬州八刀，传自元朝，但在乾隆初年的杜士源手里扬光大，此人绰号‘鬼工’。此人能够将橄榄核或桃核雕刻成小船。那小船刻的是东坡游赤壁的故事。一块方形的船篷覆盖在船舱上面的快船，两扇船窗，两根桅杆，船桨竹蓬以及船舵竹篙船帆桅杆都一一具备，并且都能够转动。船中坐着三个人，东坡先生、佛印还有一位客人。船头上有一个童子拿着扇子煽炉煮茶，童子的身旁放着一个茶盘，茶盘内放有三只茶杯。船上三个水手，两个坐着，一个躺着！”
“这个我知道，高中课文《核舟记》！”
祖哥震惊得不行，道：“我对这课文印象挺深刻的，你想啊，一个核桃多小啊，却能雕刻出这么多东西！这手法得多精巧啊！万万没想到，你竟然得这样逆天的刀法啊！”
“现在，我就雕刻出一个玉蝉卖给他！”陈晨微微一笑，他也没想到，第一次出手，就能雕刻出如此精美的物件。
细细想来，一方面固然因这刀法出众，另外一方面，则应该是因为修炼了九阳通天瞳的缘故，手上的力道掌控精准到了极点。
即使经过了浸泡，这块翡翠还是留下来一些瑕疵，陈晨下刀的时候，只挑种水最纯，颜色最浓绿的地方留下，颜色稍有不对，便剔了出去。
陈晨心无旁骛地沉浸在一种创造的快乐之中，手法越加熟练，工艺愈加精湛，完全体现了苏州雕工的特征，线条流畅，纤毫毕现，半个小时后，终于完工了。
但见这一只玉蝉，通体碧绿，栩栩如生，看上去要振翅欲飞一般，放在行家手里，绝对出自工艺大师之手。
“老大，你天生就是吃这一碗饭的，即使玉石一般，但经过你这双妙手，也成了极品！”王解放是见过不少老物件的行家，此刻也忍不住赞叹起来。
陈晨笑了笑，并没有将王解放的夸赞放在心上，这是他第一件作品，手法还相对生疏，若再经过一番历练，手法必定更加纯熟，雕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更加精美。
而是转身进入房间内，对这件玉蝉来了一番抛光做旧。
他拿出了一个里面盛满了绿色药膏的玻璃瓶，这玩意的主要成分是氧化铬，用它来抛光，会出现厚重的包浆，呈现一种年代感。
氧化铬涂抹在玉蝉上，干得很快，陈晨先用两千目的砂布轮磨了一阵子，用水冲洗干净后，再上抛光药膏，用牛皮包裹，反复摩擦了一个小时。
当把抛光粉洗干净的时候，但见这玉蝉那些棱角分明的刀痕已经被磨得圆润起来，并且更加晶莹透亮，绿意盎然。
陈晨甚至有被那深邃的绿色深深吸引的感觉，如果这件东西不是出自他的手中，他都分辨不出真假，甚至整个金陵，除了杨厚儒老爷子，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出是赝品。那这玩意坑杀秦寿那种二杆子，毫无压力。
不过，这个过程，从头至尾，陈晨都没有让祖哥他们三个看见。
这不是陈晨挟技自重，生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实在是这造假的行径，太过于歹毒了。要是这三位学会，一时间把持不住贪欲，拿来坑害良善之辈，那就不美了。
“咱们要行动了，整个计划是这样的……”经过一番打磨，陈晨再次出来，草草吃了点东西，立刻把整体计划讲一遍。
听了陈晨的计划，王解放再次惊叹陈晨心思缜密，深谙人心，点了点头，道：“我看这个计谋靠谱，简直完美。但是，还需要注意一些细节……”
夕阳西下，福寿典当行里，一张方桌摆了起来，上面放着凉菜、冰镇啤酒，秦寿刘芒面对面坐着，再加一个帮闲的朋友，三人美不滋滋地吃喝起来。
真正玩古董的行家，文化修养很高，喜欢焚香品茗赏雪听雨这些雅事，但秦寿和刘芒，则粗俗得多，最喜欢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寿哥，昨儿按摩房新来的三个小丫头，都是雏儿，嫩得能掐出水来，昨儿我验货了，真不错！有空你去玩玩！”刘芒啃着一个猪蹄，满嘴流油。
“刘芒，这三个姑娘，好像是春丽那丫头从老家带过来的，听说还未成年呢？”帮闲的那个老乡眼冒贼光，一脸艳羡地道。
“可不是嘛！干的时候，又哭又叫的，还叫我三叔呢，真过瘾啊！”刘芒回想起昨晚上动人的一幕，贼忒兮兮地笑道。
“刘芒，你这小子真不上进，这三丫头不是给分局的几个警官准备的吗？你怎么提前上了？不处，就不值钱了啊！”秦寿回过神来，顿时不悦地道。
“处还是不处，谁看得出来啊！”
刘芒不屑一顾，道：“寿哥，你是不知道啊，我最喜欢玩这种小女孩了！看着她们吓得浑身瑟瑟抖的样子，我有一种犯罪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