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朱黛回到家之后却什么都不说,父母也只当她是高傲的性子,即使不合群也没有多在意,等毕院长后来发现朱黛的心理有问题时,她早已经偏执成狂,根本不愿意去看心理医生,逼急了甚至吞安眠药自杀。
朱黛父母也吓的够呛,再也不敢逼迫朱黛,好在她只是性子高傲了一点,倒没有其他的问题,再加上去了京城医科大学之后,朱黛也化妆,脸上的伤疤基本都看不出来了。
“我学过西医,也修过心理学,小黛她的心理问题其实已经很严重了,我就担心日后会突然爆发出来,而如果能治疗好她脸上的疤痕,从根源上解决了,一切也都好办了。”毕院长目光恳求的看向陶沫,乔甯的脸伤的那么厉害都能被陶沫治疗好,小黛脸上的疤痕应该会更容易。
“毕院长,你也知道朱黛性子偏执,只怕她是不会接受我的治疗。”陶沫倒不至于因为之前和汪主任父子的冲突而迁怒到心理有病的朱黛身上,但是朱黛和褚若筠交好,而且她性子偏激,陶沫不认为朱黛会接受自己的治疗。
“不会,不会的,只要你肯出手就好,一会我就去和小黛说,陶沫,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毕院长最担心是陶沫不愿意出手,毕竟朱黛的性子摆在了这里,高傲、偏激、易怒,而朱黛比陶沫还大一岁,毕院长真担心年纪更小的陶沫也是记仇的性格,不愿意医治朱黛。
对于人性的把握上陶沫的确更精准一些,忙完工作的毕院长下班之后就到了朱家,将这事一说,朱黛父母顿时高兴的厉害,朱黛心理有点问题,他们做父母的也担心,能医治好朱黛的脸是更好不过了。
“哥,真的有把握吗?”朱母有些激动的看向毕院长,其实朱黛的脸并不严重,即使不化妆,不细看也看不出那些伤疤,但是朱黛却一直认为自己右脸是毁容了,除了睡觉之外,无时无刻不顶着一张浓妆的脸。
“放心吧,陶沫的医术绝对信得过。”毕院长肯定的点了点头,如果陶沫只发明了烫伤膏,毕院长还不敢这么肯定,但是乔甯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
朱黛在会议结束之后,是跟着褚若筠一起离开的,两人去了龙家看望了还躺在床上养伤的龙武,即使暗恋龙武好些年了,但是朱黛却从没有表现出一点的暧昧之色。
龙武性子野,换女人更是换的勤快,朱黛似乎和褚若筠一样,只当龙武是朋友,平日里都是在一块玩,龙武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朱黛也从没有表现出一点的异常,所以即使是当事人龙武也根本没有察觉到朱黛对自己的感情。
“妈的,这一次我认栽了。”躺在床上,背后还是火辣辣的痛,龙武扭曲着脸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他虽然是个纨绔,但是也知道分寸,他不过是找毛小明这些人来给陶沫添堵,毛小明意外死亡之后,龙武也只是暗中推了一手将事态闹大,可是他哪里想到当天来接机的竟然是周谦!
倒不是说周谦的身份尊贵,就算来接机的人是封惟尧,龙武也不至于挨了这一顿鞭子,实在是因为周谦身份的特殊,京城卫戍区的少将,负责整个京城的安全,在古代那就是御林军头领。
龙武指使人去袭击周谦,这往大里说那就是要造反,是图谋不轨!所以龙老爷子才不得不狠狠的抽了龙武一顿,好堵住悠悠之口。
“陶沫的运气的确好,人缘似乎更好。”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褚若筠叹息一声,柔和的脸上带着几分安抚的笑意和调侃看向龙武道:“看你以后还会不会冲动行事了?”
“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龙武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短时间之内,他绝对不可能去对陶沫动手。
朱黛即使和龙武他们出去玩,一贯也是话很少,坐在一旁,高昂着脖子,眉宇里带着几分戾气,看起来很是清高,但是此时,朱黛看着趴在床上的龙武,看着他后背上那一道一道皮开肉绽的鞭痕,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陶沫!
“你好好养着吧,都是皮肉伤,养回来就没事了。”褚若筠扫了一眼眼神阴郁而扭曲的朱黛,随后笑着站起身来,“小黛,我们回去吧。”
“嗯。”朱黛应了一声,看向龙武的眼神依旧冷淡淡的,带着孤僻和高傲,似乎她只是陪褚若筠过来的。
离开龙家之后,坐在后座上,朱黛状似随口的询问了一句,“若筠姐,陶沫是什么样的人?”
陶沫是个什么样的人?褚若筠微微一怔,那是一个看起来像是蝼蚁,随便就能踩死,可是生命力却极其顽强的女人!
“陶沫你别看她年纪不大,小地方爬出来的女人,只怕心思很深,什么手段都有,陶家又是黑帮家族……”褚若筠大致的将陶沫的事情说了一遍。
只是从她的叙述里,陶沫绝对是一个心机深沉、心很歹毒的角色,最重要的是她还很会装,装的无辜装的乖巧,否则怎么能骗取乔部长这些大人物对她的好感。
贱人!朱黛低着头,眼中却是翻滚的恨意,她一定要扒掉陶沫的伪装,让她身败名裂!若不是这个贱人,龙武怎么会被打的这么严重,一想到龙武后背上那可怕的伤口,朱黛心都揪的痛起来了。
她多想代替龙武承受这痛苦,但是朱黛知道自己不能,因为她不配!龙武那么好,他该有一个像若筠姐这样的世家名媛当妻子,而自己这样毁了容的丑女人,只需要在阴暗的角落里,看着他幸福就好,至于那些阻碍龙武的贱人,就交给自己来处理!
“小黛。”就在朱黛下了车要回家的时,褚若筠忽然打开后座的玻璃车窗,夕阳的光芒之下,褚若筠美丽如画的脸上有着可以感知的温柔和关切,“陶沫不好惹,小黛,你不要轻举妄动,龙武还伤着,我不希望你也受伤。”
“若筠姐,你放心吧。”朱黛微微一笑的点了点头,可是转过身向着朱家别墅走过去时,那高傲而孤僻的脸上却写满了阴狠和狰狞,而朱黛此时若回头就会发现,褚若筠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算计之色。
朱黛刚推开门就听到毕院长在赞美陶沫,倏地一下,朱黛脸色一寒,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怒火和仇恨。
“小黛,你回来了。”朱母笑着站起身来向着门口的朱黛走了过去,见她一脸的冷漠,倒也习惯了,笑着开口道:“你舅舅刚给你找了个大夫,虽然年纪比你还小一岁,可是对烫伤很有研究,你的脸一定会没事的。”
“是啊,小黛,陶沫你早上也见过了,我之前和她说了,陶沫也答应过来帮你看一下脸上的烫伤。”毕院长笑着点了点头,没有错过朱黛眼中那扭曲的冷意,不由暗自叹息,心里头愧疚更深,小黛的心理问题越来越严重,早日医治好了脸,到时候再配以心理治疗应该还能恢复过来。
“舅舅,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让陶沫来医治的。”朱黛冷冷的丢下话,一把甩开朱母拉着自己胳膊的手,“我上楼了。”
朱母一愣,笑容僵硬在了脸上,沙发上的朱父看着冷着脸上楼的女儿,莫名的有些火大,刚要开口责骂,却被一旁的毕院长给拦下来了。
“这孩子的性格真的有点问题了。”朱父面色有几分凝重,他平日里生意太忙,再加上朱黛性子从小就孤僻冷傲,连家家人都不理睬,朱父一忙起来也没有时间和朱黛交流。
之前毕院长说过几次朱黛心理有点问题,朱父还没有多在意,毕竟他也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性格孤傲的多了去了,可是刚刚朱黛眼中扭曲的冷意却让朱父警醒,这个大女儿只怕心理真的有点问题了。
“小黛只是性子高傲了一点,话少了一点。”朱母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家老公,不愿意听他说女儿心理有病。
晚上十点钟,毕院长躺在床上,还在担心朱黛的问题,谁知道就接到了朱母的电话,话音里满是喜悦,“哥,我和小黛说好了,她愿意接受陶沫的治疗了,你能不能让陶沫明天早上来家里头一趟。”
“小黛同意了?”毕院长也是一喜,随即开口保证,“你放心,我现在就联系陶沫,她性子和善,必定会同意的,明天一早我就和陶沫过来。”
第二天,一大早,朱父也推掉了早上的工作,朱母正指挥着家里头的佣人将客厅打扫干净,厨房这边也准备好了糕点、果盘和茶水。
毕院长早上亲自开车过去接的陶沫,看得出他对陶沫的重视和感激,“陶沫,小黛脾气不好,你看在我面子上就多包涵一点。”
“毕院长,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会尽力的。”陶沫笑了笑,在车子停下来之后,就拿着自己的药箱下了车,毕院长则将车子开向车库这边。
从别墅外的小径上一路小跑了过来,朱黛脸上流着汗,此时站在陶沫身前,阴冷的目光盯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仇恨和厌恶。
面对来者不善的朱黛,陶沫倒不知道她的恨意是因为什么,不过也没有多在意,她过来也是因为毕院长的摆脱,更何况医者父母心,能治疗好朱黛是最好,左右两人并没有实际的矛盾和仇恨。
“你果真很会装,和那些贱人一样,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其实骨子里最为卑劣!”朱黛收回打量陶沫的目光,面色更为的扭曲而阴狠。
陶沫这样的贱人,在学校里朱黛见过很多,表面上忌惮朱家的财力,所以不敢说什么,见到自己还笑着打招呼,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被毁的右脸,可是私底下却叫自己丑八怪!嘲笑自己诋毁自己,嘲讽自己一辈子嫁不出去,半夜老公醒来看到自己的脸一定会被活活吓死。
“朱小姐,你的心理的确有点问题。”陶沫看向朱黛的右脸,即使是晨跑,她也化了浓妆,不过因为流了汗,所以妆有点的花,她右脸上的伤痕真的很轻微,只是有些小疤痕而已,可是朱黛明显认为自己右脸是毁容了,而且心理也是极其的偏激。
朱黛阴冷一笑,看着过来的面包车,眼神更为的扭曲,在学校里所有人都以为她只是孤僻只是高傲,那些人尽情的嘲笑自己,以为自己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可是朱黛却像是一头疯狂的野兽,朱家有钱,所以朱黛也就有钱,而那些嘲笑过自己的贱人,每一个都没有好下场,可惜他们还自以为是碰到了意外,根本不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指使的。
看着面包车突然停了下来,再看着从面包车上冲下来的一个戴着棒球帽和口罩的人,陶沫眉头不由一皱,目光停留在来人的右手上,却见他的手上拎着一个白色的塑料桶,里面装满了未知的液体。
报复其他的人,朱黛都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根本没有人会想到是她出的手,但是一想到龙武后背上的鞭伤,朱黛只感觉心里头被关着的野兽嘶吼着咆哮着要将陶沫这个贱人撕碎了,所以她不愿意在黑暗中出手,她要光明正大的报复陶沫!
来人看了一眼陶沫,忽然扔掉了手里头的盖子,随后双手抱着塑料桶向着陶沫这边冲了过来,作势要将桶里的液体向着陶沫泼过来。
朱黛真是有病!陶沫身影快速的一闪向着一旁掠了过去,可是让她震惊的时,刚刚跑过来的人突然换了方向,将桶里的液体向着朱黛的脸泼了过去。
原本就翻倍着,陶沫此时虽然不解,不过反应速度却是极快,一道精神力咻的一下向着朱黛的双腿射了过去,砰的一声,朱黛摔在了地上,随后又被精神力绑住拖到了一旁。
塑料桶连同里面的液体倒落在地上,水泥的地面被腐蚀的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地上,朱黛痛苦的惨叫起来,虽然陶沫反应很快,可是危险发生的那一瞬间,陶沫以为只冲着自己来的,根本没有想到这人是冲着朱黛来的。
所以陶沫虽然最后救了朱黛,可是还是迟了一点,朱黛的脸上还是被飞溅的硫酸伤到了,左右脸上立刻多了一个一个麻子一样血红的伤口。
毕院长刚刚只是停车去了,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朱黛和陶沫站在大门口说话,毕院长还松了一口气,小黛愿意说话就好,至少代表她愿意接受陶沫的治疗。
然后毕院长就看到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在了两人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个拎着塑料桶的人,毕院长立刻警觉到了不好,直觉反应塑料桶里肯定是强酸一类的液体。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陶沫向一旁躲避的同时,毕院长也快步跑了过来,可是他也没有想到来人突然将硫酸泼向了朱黛,毕院长当时吓的心脏都停了,这么近的距离,这一桶硫酸泼下来,绝对能要了人的命。
好在陶沫出手及时,此时看着地上痛苦哀嚎的朱黛,毕院长也顾不得凶手了,一把脱下上衣,随后将朱黛脸上脖子上残留强酸快速的擦去。
陶沫看向呆愣愣的站在一旁的凶手,此时才发现他很瘦,看起来也很小,绝对是个未成年人,此时他看着地上痛的惨叫的朱黛,脸上却是报了仇的喜悦和高兴。
强酸不比开水,虽然朱黛被陶沫救了,但是飞溅的硫酸也将她脸上烧出一个一个的小洞,这一次朱黛是真的毁容了。
☆、第217章 陈年旧怨
一大早,整个朱家就乱了起来,谁也没有想到朱黛会被人泼硫酸,虽然陶沫救援的及时,但是朱黛的脸上还是被飞溅的硫酸烧出了一个一个的坑,而且硫酸浓度太高,估计等结疤之后朱黛的脸比麻子还要难看,最关键的这种伤根本没办法医治。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为什么会这样?”朱母看着病床上打了镇定剂才昏睡的朱黛,泪水滚滚的从脸颊上落了下来,心疼的看着病床上的女儿,恨不能被硫酸烧伤的人变成自己。
原本小时候的烫伤让朱黛的心理已经有些扭曲了,即使晨跑她也会化上浓妆,朱母根本不敢想象等朱黛看到她坑洼的脸会如何疯狂。
朱父脸色也是异常的凝重,此时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肩膀,眼神里闪烁着几分冷酷之色,朱父更怀疑这个已经被派出所抓走的凶手是自己商场上的敌人,朱黛现在只是个大三的学生,即使和同学有什么矛盾,也不至于闹到泼硫酸的地步。
“哥,小黛的脸还有救吗?”朱母哽咽着嗓音,满含泪水的目光期待又惶恐的看向一旁的毕院长,之前朱黛治疗的时候情绪就崩溃了,要不是打了镇定剂,估计医生都没有办法给她医治。
但是总不能一直打镇定剂,一想到朱黛清醒之后看到自己被毁的脸,会发疯发狂,朱母泪水再次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她的女儿怎么就这么苦呢?
开水烫伤就是毁了脸部表皮的肌肤,可是硫酸却将脸烧出一个一个的坑,毕院长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当时如果不是陶沫出手及时,那就不是硫酸飞溅到脸上,而是整桶硫酸泼到脸上,那就不是毁容了,而是有生命危险。
身为一个医生,毕院长根本无法想象怎么还有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就算有什么矛盾,有什么仇怨,怎么能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女孩泼硫酸,怎么能毁掉她的一生!这个凶手简直是丧心病狂的畜生!
“陶沫,刚刚还没有谢谢你。”毕院长一瞬间像是老了好几岁,当年他就自责自己太忙于工作,将三岁的朱黛放到了小区幼儿园里,害得她被开水烫伤了。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陶沫可以医治好朱黛的脸,竟然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想到朱黛已经有些扭曲的心理,毕院长真担心这一次朱黛的情绪会继续变化,只怕要对她进行强制心理干预治疗了。
“您太客气了。”站在一旁的陶沫淡淡的开口,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昏睡的朱黛,陶沫总感觉整件事透露出一股说不出来的诡异。
当时那种情况,陶沫可以百分百肯定朱黛是完全知道会有人泼硫酸的,而被泼的目标就是自己,当时面包车突然停下来,拎着硫酸桶的凶手下来时,朱黛的表现太过于镇定了,陶沫甚至怀疑这个凶手就是朱黛找来的。
毕竟她才到京城没几天,若说有敌人也就是褚若筠、龙武外加一个任明达,但是他们都知道自己背后有乔部长还有秦老首长,除非是脑子进水了,他们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对付自己。
泼硫酸这手法太粗糙,绝对不会是褚若筠的手笔,龙武现在还躺在床上不能下床,他也不可能出手,至于任明达,他虽然蹦跶的很欢,但是也只会败坏自己的名誉而已。
想到朱黛之前看自己的仇恨眼神,而且今天早上自己来朱家,朱黛是知道时间的,所以她事先安排一个凶手完全有可能。但是让陶沫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最后这个凶手却将硫酸泼向了朱黛,窝里反了?还是有什么私人仇恨,总不能凶手将自己和朱黛认错了吧?
“陶小姐,小黛的脸能治疗好吗?只要能治好,不管需要什么药材,请你尽管开口。”朱父站起身来走到陶沫面前郑重的开口,并没有因为陶沫的年纪而轻视她。
在商场打拼多年,朱父见的人很多,而且有时候为了拿到一些品质好的毛料,他甚至要带着保镖去国外一些危险地区,他虽然没有杀过人,但是他手底下的这些保镖却做过。
陶沫很年轻,甚至比朱黛还要小一岁,但是她是毕院长推荐过来的,再加上陶沫从始至终冷静的表情,让朱父明白眼前这个小姑娘是有底气和自信的,如果有谁能医治好朱黛的脸,非陶沫莫属。
对上病房里三人满是期待的目光,陶沫摇了摇头,“如果是肌肤表面的烫伤,结合针灸和膏药,是可以恢复的,但是朱小姐脸上是被硫酸烧出来的坑洼,很难治疗好。”
陶沫这话一说出来,朱母已经受不了的再次哭了,朱父虽然还很冷静,可是眼中却是浓浓的失望,毕院长无奈的叹息一声,陶沫只是医生,她医术再好,也只是人而不是神,硫酸造成的伤痕根本无法祛除。
和毕院长告别之后,陶沫向着医院外走了去,犹豫了一下拨通周谦的电话,“喂,周大哥,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帮个忙。”
将早上被泼硫酸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察觉到电话另一头周谦的怒火,陶沫连忙解释道:“周大哥,我没事,我只是感觉这事有点的蹊跷,凶手现在已经被抓了,我想确保他的安全。”
“这件事交给我来做,你放心,如果是冲着你来的,我一定会查清楚。”周谦神色有些的冷,陶沫是秦老首长的恩人,之前救了秦老首长不说,小晖钺不能走路的怪病也是陶沫出手医治好的。
之前毛小明那事也就不说了,毕竟他们不知道陶沫背后是秦老首长,一群纨绔周谦也懒得追究,但是现在还有人敢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对陶沫动手,还是泼硫酸这样歹毒的手段,也难怪周谦怒火蹭蹭的上涨。
这边周谦速度很快,让手下直接将泼硫酸的凶手从派出所带走了。
“少将。”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手下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周谦。
“派出所那边有什么问题?”放下手里头的文件,周谦抬起头来,黝黑的脸庞显得有些冷硬,一双眼极其锐利,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不是,少将,泼硫酸的凶手名叫冯烽,他只有十四岁,还是个未成年人。”手下快速的回答,一想到当时看到派出所里那个脸色苍白而清瘦的大男孩,秀气的一张脸,目光干净透亮,实在无法将他和泼硫酸的凶手联系到一起。
周谦微微一愣,不过立刻就想明白了,现在不少帮派势力都会找未成年人做那些违法的事情,一来是因为他们年纪小,容易被洗脑,也容易控制,二来是他们没有成年,即使被抓到了最多也就是关几天,教育一下就释放了。
但是周谦了解自己的手下,如果只是单纯的未成年人,他的手下不会面色复杂,涉及到了陶沫,周谦也不敢大意,“将人带过去,我亲自审。”
五分钟之后。
当看着眉清目秀的冯烽,再翻看着他在学习里的记录和成绩,周谦不由疑惑起来,这样一个品学兼优,年年考试拿第一名的初二学生,他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推开门,周谦走了进去,审讯室里,冯烽抬起头,当看见身材魁梧健硕,面容冷厉肃杀的周谦时,冯烽瞳孔紧缩了几分,有些苍白的脸上强撑着冷静。
“你成绩优秀,在学校表现极好,利用暑期时间在火焰酒吧打工赚学费,谁指使你拿硫酸泼人的?”冷沉的声音威严的响起,若不是冯烽的一切太过于异常,周谦不会耐着性子来询问,到了他这里,别说是个泼硫酸的凶手,就算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间谍,周谦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交代。
“你们不是警察,没有权利审问我。”冯烽的声音清脆,一双乌黑的眼平静的看着周谦,虽然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已经紧张的攥成了拳头,但是冯烽一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或许也是因为周谦虽然气势逼人,但那是一股浩然正气,让紧张的冯烽稍微心安了一点。
听到这话,周谦神色不变,从之前电话里陶沫的叙说,周谦和陶沫的观点是一样的,雇佣冯烽泼硫酸的人极大的可能就是朱黛自己,所以周谦打算保下这个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