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你不用管我,我就是小孩子脾气。”陶沫尴尬一笑的摆摆手,自己又不是那十七十八为了爱情要死要活的小姑娘,只是因为在大叔面前,习惯了使小性子,习惯了闹腾,因为自己明白不管如何,大叔总是会包容着自己。
“没关系。”陆九铮何其精明,陶沫在外面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乖巧、冷静、懂事,那是因为从没有人会包容她的小脾气,只有被家人疼着宠着的孩子,才会有张扬的脾气,所以她才会慢慢的变得懂事变得成熟。
陆九铮更希望陶沫可以一直这样闹腾下去,即使天塌了也有自己给她顶着,他希望她可以过的快乐、自由、肆意,她舍得不自己离开,完全可以说,而不是这样的体贴和理解。
从陆九铮的黑眸里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包容和心疼,陶沫忽然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笑容,精致的眉眼里皆是幸福的笑意,自己上辈子孤孤单单那么多年都值得了,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擦肩而过,或许她上辈子年幼孤苦无依,成年后踽踽独行、孑然一生,这一切都是为了换来和大叔的相遇。
“大叔,你真的将我惯坏了……”最后一个字消失在彼此贴合的唇瓣之间,陶沫献祭般的亲吻上陆九铮的温热的薄唇,用力的抱住他的身体,这一刻的幸福,她即使死了也无憾了。
郭巡宇之前在大厅里挨了封惟尧一脚,之后去找龙武合作,却反被他泼了一头一脸的酒,在石溪市耀武扬威惯了的郭巡宇第一次丢了这么大的脸,但是今晚上来参加宴会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省委都亲自派人下来了,郭巡宇再混也不敢在宴会上放肆。
所以气恨之下,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郭巡宇约了一批混朋狗友在酒吧等着,打算好好的玩一场,出出恶气,原本是为了避开大厅那些客人,他才从花园这边走的,没有想到竟然看到了陶沫。
暂时不能找陶野和封惟尧报仇,此时郭巡宇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忽然将草地上一块禁止踩踏草坪的不锈钢牌子给拔了出来,双手握紧了钢管,看了一眼那二十厘米长的不锈钢牌子,眼神狠戾一变,随后向着长椅上正拥吻的两个人快速的走了过去。
对陆九铮这种常年游走在死亡线上的人而言,在外面,他都会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所以当郭巡宇满脸杀气的抓着牌子过来时,陆九铮眉头微微一皱,可是当发现郭巡宇要偷袭的人是陶沫时,瞬间面瘫脸阴沉下来,杀气自眼中迸发而出。
眼神狠戾而毒辣,郭巡宇恶毒的狞笑着,猛地挥舞起不锈钢的牌子向着陶沫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这一把下去,估计不将人打死也会被打成脑震荡,摆明是了存了杀心。
郭巡宇刚刚去换衣服的时候已经知道了陶野和陶沫的身份,原本明光帮和洪爷就是你死我活的仇人,陶家和洪爷关系密切,而且因为陶家的种植基地,让洪爷也在市政府这边拉拢了不少关系。
毕竟要升迁就需要政绩,陶家和洪爷虽然都涉黑,但是这个种植基地只要经营好了,那税收可是响当当的,政绩自然也就上来了。
尤其是腾市长突然倒台了,洪爷在石溪市的地位瞬间提高了不少,此消彼长,明光帮自然就备受打击,在道上的势力和名声都受到了影响,所以新仇旧恨之下,郭巡宇的确存了打死陶沫的念头,一个陶家的养女算个什么东西!等弄死这个贱人之后,就到陶野了!
一手推开了陶沫,陆九铮右手如同铁钳一般抓住了打过来的不锈钢牌子,黑暗之中,挺拔的身影带着骇人的寒意,冷冷的看着偷袭的郭巡宇,陆九铮抓着牌子的手猛地用力一个前推。
郭巡宇只感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身体不受控制的被推跌倒在了地上,而胸腹处猛地一痛,却是陆九铮并没有松开抓着的牌子,而是顺势推了下去,不锈钢牌子后尖锐的钢管直接扎进了郭巡宇的腹部,鲜血倏地一下流淌出来,伴随的是郭巡宇的惨叫声。
陆九铮冰冷的黑眸里没有一点温度,冷冷的看着痛的表情狰狞的郭巡宇,刚刚郭巡宇如果偷袭的人是陆九铮,此时最多被揍了一拳,但是他不该对陶沫动手,龙有逆鳞,触之必亡!陆九铮根本无法接受任何人对陶沫下毒手,尤其是当着他的面,所以骨子里的暴虐和杀气此时根本无法遮掩。
“你们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被不锈钢牌子连接处的钢管扎透了腹部,郭巡宇痛的脸色煞白成了一片,可是眼中却是狠戾的杀机,死死的盯着陶沫和陆九铮,这就是一条疯狗,只要让他逮住了机会,势必会千百倍的报复回来。
“大叔,我们走吧。”明显察觉到陆九铮眼中的杀机,陶沫快速的上前拉住了陆九铮的手,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动手,今天的教训已经够了,如果郭巡宇还不怕死的出手,到时候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也是他活该。
感觉到掌心里陶沫柔软的手,陆九铮冷血无情的表情立刻收敛了,他倒不至于真的会亲自下手杀了郭巡宇,但是绝对会找到他的所有的罪证,然后将人抓捕起来,若是他罪不至死也就罢了,如果郭巡宇真的罪案累累,陆九铮不介意动用手段让他惨死在监狱里。
不过陶沫既然开口了,陆九铮倒也没有再追究,毕竟陶沫的身手陆九铮还是知道的,此时又恢复成一贯的面瘫模样,握着陶沫的手离开了花园。
三分钟之后,郭巡宇带过来的几个手下接到了他的求救电话,在小花园里找到失血过多的郭巡宇,吓得脸色苍白,哆嗦的双手将人抬上了车送往医院,随后又拨通了郭父的电话,在石溪市敢对郭巡宇下杀手,打电话的手下已经不敢想象不日将会发生怎么样血腥惨烈的报复画面。
陆九铮只在石溪市停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了,锋刃的核心队伍也跟着离开了,同时带走的还有焦元这个有精神力潜力的苗子,至于钾X元素的事情,陆九铮暂时交给了操权,毕竟目前唯一的线索在卢轻雪身上,锋刃外围的一支队伍留在了川渝供操权指挥。
丁邦杰和陶野之间又见过几次面,也在陶家的种植基地看过,可惜合作已久没有达成,毕竟丁邦杰从始至终的条件就是小陈教授,而陶沫这边却一直没有松口。
以陶沫和乔部长的关系,若真的开口了,小陈教授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他收受贿赂是真,但是炸弹的事情却是不知情,不过是姚文峰为了脱罪而推出来的牺牲品。
此时,京城。
任老夫人身体已经痊愈了,之前接到陶沫的求助电话,所以这几天任老夫人都在回忆当年任五爷所说的关于第二次考察的事情,只是时隔三十多年,任老夫人也需要一点一滴的来回忆,看看能不想想到当初任五爷感觉有异常,停留了四个星期的地方到底在哪里。
“学长,你怎么来了?”书房里,任老夫人放下手里头钢笔,笑着站起身来迎接走进书房的乔部长。
片刻后,管家送来了茶水,随后关上书房的门退了出去,将安静的空间留给了任老夫人和乔部长。
“学长,我身体真的已经没事了,保健局这边又给我送来一个保健医生,这几天都给我在检查着,而且我也按照陶沫给的方子在调理身体。”任老夫人笑着开口,看向神色松缓下来的乔部长,这才正色道:“任明达那里一直不管吗?”
“暂时不用理会。”乔部长冷硬的脸庞此时倒柔和了几分,继续开口解释:“陆小九那里你也清楚,他身份特殊,目前传言被军方停职调查正方便他潜伏,至于陶沫,她回依兰村之前给我打了电话,我打算让这丫头也暂时停职。”
“是因为马上要开始的三国研讨会?”任老夫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中医式微,虽然华国这边一直在努力扶持,但是中医毕竟见效慢,而且中药口感太难喝,所以越来越多的人看病都是西医,尤其是儿科这一块,让小孩子喝中药,那简直就像是打战。
但是不管如何困难,乔部长这个卫生部的一把手,这些年一直在致力发展中医,尤其是之前烫伤膏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国际医疗界都震动了,但是一听说是中医药膏,国外就有些的看不上了,认为华国是过度宣传。
不过亚洲这边的R国和H国因为受历史上华国中医的影响,对华国的中医技术还是很相信的,所以这一次的三国中医研讨会,说白了就是这两国的试探,实质上是冲着烫伤膏来的。
这对陶沫而言绝对是个学习的好机会,所以乔部长这才打算利用上蹿下跳的任明达将陶沫停职,然后弄回京城来,何况既然钾X元素的线索一经找到了,乔部长也不舍得陶沫在戈壁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风吹日晒的受苦。
任老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撒手不管了,任明达在水杯里下药,不过是想要让任老夫人神志不清的时候重新签一份遗嘱,任五爷的四个兄长都是相信任老夫人这个弟妹的话。
但是家族大了,势必有些有二心的人,想要利用这个机会挑拨嫡系一脉的关系,所以才会帮着任明达造势,再加上还有褚老爷子这些人在暗中推波助澜,所以事情才会闹的沸沸扬扬,分为了两派。
原本任老夫人铁了心的护住陶沫,不管外面传言多厉害,陶沫依旧安安生生的,但是任老夫人这里一旦松懈了,陶沫势必也会受到影响,毕竟陆九铮之前就被“停职”了。
此时,考察组驻地。
一个星期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转眼就是六月中旬,考察组从开始到现在已经快一月个的时间了,只可惜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别说钾X元素了,连普通的中药材在戈壁都没有找到。
“陶沫,我们刚刚收到京城高层的命令,你暂时停职,离开考察组,等事情调查清楚了,到时候你还可以回来。”此时,考察组的几个专家教授都在,姚文峰和操权也都在,罗主任说出了对陶沫的处罚决定。
原本罗主任以为有乔部长护着陶沫,不管京城的留言多厉害,也动不了陶沫,谁知道这一次乔部长都护不住陶沫了,所以高层那边才会将陶沫开除出考察组。
☆、第204章 失手被抓
“就因为那些流言就要开除陶沫?”听到罗主任要开除陶沫的决定,操权眼神一沉,黝黑的峻脸上满是不满的怒火,愤怒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我坚决不同意!”
姚文峰看了一眼暴怒的操权,隐匿了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之色,钾X元素的存在太重要了,这将会改变整个华国军方的兵力构造,一旦用钾X元素合成新的血清,再将之运用到了军方,那将会成功打造出一批超级战士,七大军区的位置也会随之改变。
如今的七大军区处于平衡的状态,陆家和董家不相上下,而陆家因为这些年优秀的后辈,甚至是七大军区之首,可是一旦培养出超级战士,这个平衡会瞬间被打破,军方也不将是七大军区并存,而是会变成一家独大,谁掌握了钾X元素,谁就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所以当初考察组成立之后,姚文峰代表了董家,而操权代表的则是董家敌对的吴老,也就是陆家派系,姚文峰一直清楚操权的存在就是制约自己,自己想要做任何定行动,都会被操权限制了,而操权如果离开考察组了,那么就等于彻底放弃钾X元素了,放弃了这个先机。
收到姚文峰的眼神示意,一旁罗主任抱歉的看向操权,态度依旧坚决,“对不起,操团长,这是上面的指示,我只负责执行,陶沫必须即刻离开考察组。”
“我倒要看看今天谁敢将陶沫弄出去!”啪的一声,操权将随身的配枪拍在了桌子上,黝黑的脸上满是冰冷的肃杀之气,明显是要维护陶沫到底。
“操团长,将手枪收起来,你这像什么样子!”姚文峰眉头一皱,不悦的看向暴怒的操权,掷地有声的放出狠话,“上面的命令已经下达,陶沫如果在规定时间里没有离开考察组,我有权逮捕陶沫!”
“姚文峰,你敢!”怒吼声响起,操权估计是被气狠了,一双眼赤红的怒瞪着,像是要吃人的发狂野兽。
一旁的罗主任有些害怕的看着暴怒的操权,唯恐他真的和姚文峰打起来,程教授也立刻上前阻拦,“操团长,你冷静一点,这是京城高层的命令,谁也更改不了!”
“操大哥,算了!”眼瞅着操权真的要暴怒打人了,陶沫连忙出声阻止了,拉住操权攥紧成拳头的手,“操大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等京城的流言蜚语停歇了,说不定我就能回来了。”
操权气的铁青了脸,此时听了陶沫的话,倒冷静了一点,将桌子上的配枪收了起来,心疼的看了一眼陶沫,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考察组开除你是他们的损失,就算任老夫人的事情查清楚了,我们也不回来。”
罗主任一看气氛缓和了,连忙将一旁的文件拿了过来,有些忌惮的瞄了一眼操权,唯恐他那碗口大的拳头砸到了自己身上,估计这会被打了也是白打了,“陶沫,这份文件你得签个字。”
考察组的纪律严明,所以就算开除了陶沫,陶沫也需要签署一系列的文件,保密协议是肯定的,还有这份接受处罚的同意书,零零散散一共十来处的签名。
“陶沫,我希望你记得,即使离开了考察组,但是考察组的一切情况都属于一级机密,不能对外泄露分毫,否则国家将以泄露机密罪逮捕你。”
“够了,你们有完没完!”原本刚压下火气的操权听到罗主任对陶沫威胁的话,再次暴怒起来,一把抓起桌子上陶沫刚刚签署的文件,摆明了就要撕了。
“操团长,我希望你可以公私分明,不要因为个人的感情而影响到工作。”姚文峰冷傲的看了一眼满脸怒火的操权,厉声斥责,“将文件放下来!”
操权原本就怒到极点,此时看着程教授、罗主任、姚文峰,最后看了一眼不善言辞的马教授,啪的一下将文件粗暴的丢在了桌子上,粗哑的声音依旧染着怒火,“行,你们要开除陶沫,那我也不干了!陶丫头,我们现在就走!”
见目的已经达到,姚文峰嘴角划过一抹笑意,罗主任见状立刻装模作样的连声劝着,要阻拦离开的操权,“操团长,你不要意气用事,开除陶沫上面的决定,操团长,你冷静一点。”
“不用劝了。”操权火大的推开罗主任,拍了拍陶沫的肩膀,两人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姚大校,你看这?”门口的罗主任回头看向姚文峰,原本只想着将陶沫开除出去,没有想到竟然连操权都弄走了,但是操权毕竟是军方的人,代表的是吴老,罗主任多少也有点担心会被吴老秋后算账。
姚文峰整理了一下笔挺的军装站起身来,低沉的声音响起,“罗主任请放心,军方这边我来处理,是操团长擅自离开考察组的,和在座各位都没有关系。”
对于远在京城的姚家和姚家背后的军方大佬董家而言,操权意气用事的退出考察组那是操权目无法纪、任性妄为,吴老就算暴怒也没办法。
而据姚文峰了解,吴老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立刻打了电话狠狠的训了操权一顿,让他承认错误,再回到考察组,可是姚家和董家态度坚决的制止了,考察组可不是菜园门,高兴了就进来,不高兴了就离开,如果一个一个都像操权这样,那还有纪律可言吗?
“峰,操权真的就回不来了?”昏黄暧昧的灯光之下,褚若筠此时偎依在姚文峰的怀抱里,两人就这么靠在床上。
姚文峰的一只手揽着褚若筠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已然色情的从她薄透的上衣里滑了进去,抚摸着那细致光滑的肌肤。
在京城的时候,虽然特种部队的纪律也严格,但是姚文峰身为大队长,军衔大校,自然有不少特权,每个月出来几次找固定的女伴发泄一下生理需求挺容易。
可是考察组这边几乎和外界是封闭隔绝的,姚文峰也一直没有纾解过,此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呼吸自然有些的急促,虽然他不至于和褚若筠做到最后一步,但是该享受的姚文峰自然不会错过,滑进衣服的右手啪一下挑开褚若筠内衣的扣子……
肤色不由的潮红起来,褚若筠呼吸急促着,或许是因为之前姚文峰对陶沫突然有了兴趣,这让褚若筠生出了危机感,所以此时她自然没有再保持一贯的矜持,任由姚文峰的手在自己衣服下作怪。
而此时同样也被挑逗出了感觉,褚若筠更是吐气如兰,身体软成了水,不过眼中依旧保有一丝清明,该问的自然要问清楚,实在是因为考察组封闭了一切对外的消息。
“这一次是操权主动要离开,有董家坐镇,吴老这边不占理,操权想要回来除非吴老和陆家付出相同的代价。”声音低沉而暗哑,姚文峰冷傲的脸上快速的划过一抹不屑之色,操权不过是单兵作战能力强了一点,可是心机城府上却远远不够,否则也不会为了陶沫抱打不平而贸然离开考察组。
“那陶沫和操权现在去哪里了?”褚若筠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的冷静,考察组的纪律太严格,对外的通信都是封闭的,所以褚若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只能通过姚文峰来打探,对于陶沫被开除的事,褚若筠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姚文峰看了一眼怀抱里气息不稳却依旧追问的褚若筠,眼中闪过一抹欣赏的同时莫名的又多了一抹连他自己都不曾明白的不喜,褚若筠面容极其漂亮,平日里总带着几分世家名媛的矜持,此时却染上了情色,让姚文峰只感觉气血沸腾起来,手下的动作更显得粗暴了几分。
“豫音集团和陶家有合作,陶野来了石溪市,陶沫目前也留在你那边,至于操权,他倒是和卢轻雪那个女人纠缠上了。”话音落下之后,姚文峰低头吻住褚若筠的红唇,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陶沫的身影。
姚文峰一直以为陶沫是个冷静理智的小姑娘,可是当看到她和陆九铮相处时,姚文峰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冷静成熟都是给外人看的,在陆九铮面前的陶沫就像是个闹腾的孩子,眼睛里闪烁着光芒,神采飞扬、那种热烈如火的感情,莫名的让姚文峰有几分的羡慕。
那是对陆九铮绝对的信任和感情,是绝对纯粹干净的不掺杂任何因素的感情,可是姚文峰明白怀抱里的褚若筠即使真和自己结婚了,她心里头感情不是最重要的,自己这个丈夫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褚家,是她自己,这种对比之下,姚文峰动作愈加的粗暴了起来。
一个小时之后,卧房里传来浓郁的麝香味,只有最后一步没有发生,发泄之后的姚文峰靠在床上,双手却没有再亲密的抱住几乎是光裸的褚若筠,身体上满足的同时心底却依旧是一种莫大的空虚,闭上眼沉沉的入睡了。
第二天,石溪市。
陶沫打了个哈欠,放下手里头的资料,这些都是洪爷拿过来的关于豫音集团的一些资料,豫音集团的总裁非常的神秘,这些年外界几乎没有任何的资料,听说对方是因为身体不好,才会成立了豫音集团,而小陈教授之所以被豫音集团如此看重,就是因为小陈教授似乎是这位神秘总裁的私人医生。
这样一来丁邦杰为了小陈教授而开出高价的条件也说得通了,而这个丁邦杰传言是豫音集团的继承人,所以他年纪轻轻就可以代表豫音集团和陶家合作,也有传闻说丁邦杰其实是幕后总裁的私生子,不管是哪种传言,丁邦杰在豫音集团的地位可见一斑。
而关于齐思念,资料里记载的并不多,当年丁邦杰的母亲怀的是双胞胎,可惜只有丁邦杰这个儿子活下来了,另一个女儿才出生就夭折了,后来为了弥补丧女之痛,一次意外的情况之下,丁家从孤儿院收养了体弱多病的齐思念,她成了丁家的养女,后来和丁邦杰订了婚。
“你这是一夜没睡?”陶野从总统套房的另一间卧房一出来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打着哈欠,满脸疲惫的陶沫,不由皱了皱眉头,“快去睡觉,不要仗着年轻就随便熬夜!有什么事也得慢慢来处理。”
“是,哥哥大人。”陶沫昨晚上一开始是在研究任五爷的日记,比对着地图想要找到当初那个区域,毕竟总不能将所有的筹码都放在卢轻雪身上,结果一看就看到了凌晨五点多。
刚好看到了豫音集团的资料,陶沫顺便又翻看了一下,这不就到了早上六点半了,陶沫这会也困的厉害了,对着陶野摆摆手,“哥,我去睡觉了,今天我就不陪你去医院看操大哥了。”
“快进去睡吧,我是个大人了,再说洪爷那边也派了人过来,不会有事的。”陶野笑着看着顶着黑眼圈的陶沫,知道她是担心郭巡宇和明光帮会报复,但是陶野虽然性子温和,但是他也不是吃素的。
陶沫也清楚日后的陶家是陶野来当家,所以她不能管的太多,此时将茶几上散落的资料收拾了一下,回到卧房倒在柔软的床上,眼睛一闭就睡着了。
陶野锻炼了一个小时,吃过早饭之后,联络了操权,这才出了酒店直奔第一医院而去,而除了陶野自己带的四个保镖之外,暗中还有洪爷派过来的人跟着,防的就是明光帮会报复。
之前陶野和郭巡宇之间的仇不算什么,至多就是个小矛盾而已,而且踢了郭巡宇一脚的人也是封惟尧,可是坏就坏在后来陆九铮出手了,那一下子够狠的,郭巡宇腹部被不锈钢牌子下面连接的钢管给贯穿了,送到医院之后直接进了抢救室。
陆九铮原本打算在离开之前,处理好明光帮的事,却被陶沫给阻止了,陶野性子毕竟温和了一些,留下明光帮也算是给陶野练手,而且陶沫和操权都在,也不怕明光帮能翻出天来。
第一人民医院。
“妈,你们到机场了?”老干部病房楼里,丁邦杰此时眉头皱了皱,可是来石溪市的人是他的父母,丁邦杰原本打算让司机过去接人,可是当听到手机传来的熟悉女音,丁邦杰眼神微微一变,随即改了口,“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机场接你们。”
病床上,齐思念看向挂了电话的丁邦杰,柔柔的嗓音还带着生病的娇弱,“爸爸和妈妈过来了?哥你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那你好好留在这里,等晚上我再来看你。”丁邦杰按耐住迫不及待要离开的心情,温和一笑的拍了拍齐思念的头,随后就转身离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病床上齐思念那落寞不安的表情。
空荡荡的病房是一片雪白色,虽然丁邦杰安排的第一医院最好的干部病房,但是医院依旧是医院,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自小体弱多病,齐思念对医院已然有了一种天生的恐惧。
年幼时孤儿院阿姨那嫌弃、厌恶的眼神,还有不停咒骂,偶尔偷偷扭一把,掐一下的虐待,齐思念一直都记得,她知道自己身体病了,给阿姨添了很多麻烦,这种自责和内疚,让齐思念性子愈加的温顺乖巧。
后来被丁家收养之后,每一次生病,齐思念都有些的惊恐万分,唯恐又被送回了孤儿院,而丁母嘴上虽然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咒骂的话,但是她的眼神却一直都是嫌恶的,这一切齐思念都清楚,她只是习惯了将一切都藏在了心里头,因为她知道能被收养已经是万幸了,她得学会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