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位穿着灰黄衬衫的青年跑了出来望着常云杉连忙赔笑着说道“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一人只卖一杯酒!”
“怎么,你们是怕我给不起这钱吗?我就要一坛酒,而且还要你们老板亲自陪我喝!”常云杉这时依靠在门口掏了掏鼻孔坏笑着说道。
常云杉这嗓门大的惹得在场所有人都是转过头盯着他。
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简直就跟外面的乞丐有的一比。
“哎……这年头要饭的是越来越嚣张了!”
“就是!也不看看这谁的地盘,在二爷店里竟然敢这样大呼小叫的!”
“嘘!哥几个小点声,安静喝酒就是了,二爷会处理这些事情的,几十年来都没有听过有人敢在这里闹事!”
“………”
之所以这酒馆像现在这样做的风调雨顺,是传言这小酒坊的老板功夫了得。
以前也有不少人像常云杉一样,进门就是大放厥词,可是最后都是被这小酒坊的老板通通清扫出门。
所以不少避难的人也爱躲到这小酒馆中。
因为这酒馆的老板曾经说过,不管在外面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进了这老友酒馆那就得踏踏实实的喝酒。
谁敢在这里闹事那就是坏了则酒馆的规矩,恩怨就由老友酒馆替他们解决。
面对常云杉的蛮不讲理,那酒保此时也是撞着胆子挽起了袖子低喝道“你是第一次来五湖镇吧?不懂这里的规矩没关系我来告诉你,咱们酒馆一天一人只卖一杯酒,想喝尽兴或者买醉请换别家地方!”
“怎么,你们这送上门的买卖都不做?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酒,让我喝个够那就真不走了!”常云杉打了个哈欠坏笑着说道。
这酒保一听不由是嗔怒一笑说道“我在五湖镇这么久了,这都还是头一次见到敢在二爷的地盘耍泼的,赶紧出去,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正在他准备挽着袖子朝着常云杉打去的时候,身后却是传来了一声训斥。
“铁柱!给他拿一坛子酒!要最好密酿的那一坛!”
众人纷纷闻声转过头一看,只见那厨房门口站着一位戴着面具的中年男人。
双手背在背上,虽穿着粗布麻衣但所遗露出的气质与周边众人显得格格不入。
“这就是二爷吗?喝了这么多次酒,还是头一次见到他本人呢?”
“也不知道他脸是不是受过伤,反正从早到晚都是带着个面具!”“二爷不是咱们五湖镇本地人,当年他来的时候,这小镇还乱的很!痞子流氓满大街都是,根本没有人能安心做生意,但是自从他来了过后,咱们五湖镇似乎一下就安静了许多,现在也没人敢在这里收保护
费什么的!”
“………”
那酒保一听他的话犹豫了几秒但还是立马转过身朝着地窖走了下去。
常云杉此时与这面具男不由是对视了几眼,微微一笑说道 “我想帮你相个面不知你能否将面具取下?”
“我这脸面目全非你相不了面!还是不劳烦兄台了!”这面具男微微摆了摆手轻笑道。
这时那酒保抱着一坛子酒快步朝着楼上走了出来一路小跑来到面具男身旁小声说道“二爷你要的酒!这酒可是酿了二十年了……”
“二十年又怎样,酒终究只是酒而已!这坛酒是我二十年前来到五湖镇时所做,取名君臣酒!喝了就离开吧,不要再来烦我了!”这面具男掀开那盖子放在桌上淡淡的说道。
盖子一揭,那酒香气顿时便是飘逸了出来。
整个小酒馆那都是充满了酒香。
在座所有人不由都是舔了舔这嘴唇。
“这酒就是之前咱们县长花一百万想买的酒?”
“好像就是这酒!当时二爷怎么也不买,仅仅是倒了一小杯给县太爷喝,今天竟然拿出这么大一坛子,可还是头一次听说!这要是能喝上一口,那可就太美味了!”
“得了吧,还喝上一口,闻一闻就知足吧!”
“………”
那面具男将酒从桌子上一推,一滴不流的便是送到了常云杉的面前。
“君爱此时好,臣节轻土乡!好一个君臣之酒!”常云杉望着那荡漾的美酒不由轻笑了一声说道。
那面具男缓缓转过身望着那酒保说道“这酒不用收钱,另外告诉厨子多炒两个好菜!”
说完便是转身朝着楼上走去,所有人不由再次上下打量着常云杉,看这样子二人似乎以前就认识颇有交情。
不然他也不会舍得那上百万的好酒白白给人喝,这可是让在场众人羡煞不已。
咻!
常云杉这时袖口一挥,只见一把小刀正朝着那面具男飞了过去。
哐当!
这时却是被一个勺子打落在地。
一位长得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拿着一个锅铲从厨房冲了出来低喝道“二爷!我帮你收拾他!”
“不必了!你打不过他的,回去安心炒菜!”那面具男摆了摆手说道。
啪!
常云杉怒拍了一下桌子训斥道“老夫千里迢迢从渝州赶来找你,再不济你也得陪我喝上一顿酒再说!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念旧情!你和当年比起来差太远了!”
“住嘴!二爷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不服咱们出去练练!”那拿着锅铲的中年男人指着常云杉怒喝道。
那面具男这时是双手背在背上微微转过身沉声道“人嘛都是会变的,你不也一样吗?若是你今日单单是来找我喝酒,那我愿意奉陪,若是为了其他事情,那你请回吧!”“哈哈哈哈!罢了,就当做我今天白来一趟吧,以后那小子再问起你的下落,我就说你真的已经死了!走啦,这酒我就不喝了,再好的酒,不是老友喝的都不香!再见,再也不要再见了!”常云杉这时似笑
非笑的摆了摆手便是转身朝着门外走了出去。桌上的酒微微荡漾一滴未动,那面具男听到常云杉的一席话此时不由呆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