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墨轻笑一声,看着迎面而来的三人,身上尊脉境的气势散发而出。
霸影自刀鞘中闪过一缕电光,无庚的刀势破开层层虚空。
感受着徐子墨身上的气势,对面的三人皆是脸色大变。
他们三人都是空脉境的强者,几人怎么也没想到,徐子墨这个年龄竟然已经尊脉境巅峰了。
身上五个脉门同时打开,绝强的灵气在空中涌动着。
霸影携带着无边雷霆从天而降,直接将其中一人劈成两半。
“不好,”另外两人脸色惊慌,也不敢应战,瞬间朝两个方向逃跑离开。
两人利用飞虚幻云步隐入虚空中,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想跑?”徐子墨轻笑一声,无边的刀气弥漫在他周身的空间中。
“问道八式深蓝色世界,”
淡蓝色灵气将整个空间都给禁锢住,在这片小范围空间中,其中哪怕一丝的波动也无法躲过徐子墨的感知。
他缓缓举起霸影,血红色的灵气在咆哮,虚空被留下一道血色痕迹。
天地仿佛被归于一线之间。
“问道六式杀戮之刀,”
狂暴的刀气在虚空中搅动着,“轰隆隆”的爆炸声也此起彼伏的在四周响起。
当霸影的刀气在虚空中落下时,只听两道不同的惨叫声响起。
血雾在空中飘散开,一股股血腥味弥漫在房间内。
徐子墨一脚踢开房门来到小桂子的房间。
此时的小桂子在另外两名黑衣人的夹击下已经遍体鳞伤。
他毕竟才是真脉境巅峰的修为,能在两名空脉境武者的攻击下坚持这么久,也算是难得了。
看到徐子墨走进来,那两名黑衣人都是一愣。
无边刀气自虚空中划过,一名黑衣人刚刚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躲避,便被刀气四分五裂开。
“说说吧,谁指使你们来的?”徐子墨一步步朝剩下的最后一名黑衣人走去。
霸影的刀气弥漫在整座房间中,这名黑衣人四周都被刀气缠绕着,只要稍有轻举妄动,就会被刀气彻底分割掉。
“我是不会出卖二公子的,你就不要问了,”黑衣人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
“果然是那家伙,白天和咱们发生冲突,晚上就派人来灭口,”小桂子冷哼一声,愤怒的说道。
徐子墨笑着摇摇头,看着那黑衣人,说道:“临死前还不打算说实话?”
“你爱信不信,”黑衣人淡淡的说道:“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没什么好骗你的。
就是二公子今天和你们发生矛盾,觉得落了面子,便派我们来报仇。”
随着黑衣人的话语落下,无边刀气自虚空中斩来,惨叫声响起,瞬间将黑衣人从中间劈成两半。
“毫无意义,”徐子墨微眯着眼,淡淡说道。
“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一旁的小桂子问道。
“你真相信他说的话?”徐子墨问道。
“不确定,但从目前看来,只有那叶凌天和我们有冲突啊,”小桂子回道:“如果不是他,谁还能有动机?”
“看待事物的眼光不要那么肤浅,”徐子墨摇摇头,说道:“你明天早上去外面打听一下,这叶家里面谁和漠北的项家有关系?”
听到徐子墨的话,小桂子点点头。
……………
第一缕冬风自天际边吹了下来。
树木在寒流中瑟瑟发抖,天色刚刚麻麻亮,万物尚在沉寂中时。
天边第一片雪花悠悠然的飘了下来。
随着第一片雪花奏起冬季的长歌,接二连三的雪花也紧跟着一片片的飘落下来。
世界进入了白色的笼罩中,万籁俱寂,外界白茫茫的一片。
…………
大清早,一辆马车便离开了混元古城的城门。
尽管白雪落下的时间并不长,地面上依旧铺下了一层薄雪。
马车消失在遥远的天际边,白雪依旧无言的落着,随着一路明显的蹄印被雪花覆盖住。
马车走了许久后,叶凌天从车厢里走了下来。
他看着顾允说道:“允儿,你就去旁边的谷岳城逛逛吧,等我回去的时候再来找你。”
“凌天哥哥,那你自己小心点,”顾允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担忧的说道。
“放心吧,”叶凌天笑了笑,右手轻轻抚摸着顾允的右脸,深情的说道:“允儿,这几年来你一直帮助着我。
也没想过得到什么回报,委屈你了。
你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放心吧,等这次大比结束,等我名正言顺的成了叶家的下任家主继承人,我就光明正大的迎娶你。”
听到叶凌天的话,顾允的鼻子有些发酸。
她重重的点了点头,自己这么多年无言的陪伴,不就是等着叶凌天这一句娶你嘛。
看着叶凌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白雪中,顾允微微紧握拳头,轻声喃喃自语道:“凌天哥哥,我等你。”
……………
风雪似乎越下越大,外面的世界被彻底笼罩在一片白茫茫中。
叶凌天的身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积雪,他的眉毛包括头发上也全是白雪。
他微微抬起头,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朝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尽管叶凌天已经真脉境的修为了,但身体还是被冻的有些僵硬。
终于,他来到混元古城外一座小型的山脉前。
这山脉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座山谷,让人感到奇特的是,尽管外界下着鹅毛大雪,但这山谷内却四季如春。
更怪异的是,这山谷内的植物、动物好像都被某种东西给污染了,通体都是暗黑色的。
…………
叶凌天走到山谷的入口处,被一层透明的隔膜给阻隔住了。
他站在隔膜之前沉默了许久,最终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从纳戒中取出一块黑色的令牌,这令牌上魔气腾腾,好似凝聚了世间一切的邪恶。
叶凌天将令牌放在隔膜上,只见这黑色令牌上的魔气瞬间升腾起来,直接将隔膜给腐蚀出一个大洞。
叶凌天从大洞中走了进去,他身后的隔膜又再次恢复完整。
“你最终还是来了。”
一道压抑到极致又十分宏伟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