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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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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同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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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白写完了作业, 谢随还没有回来, 她不太放心, 给谢随了一条短信:“那个, 你会买吗?”

谢随回了几个省略号。

什么意思啊。

寂白给他了自己常用的牌子, 对他说如果不会买,就问店员哦。

谢随回了几个字:“我不是弱智。”

谁还不会给女朋友买卫生巾了!

寂白耸耸肩, 放下了手机,继续看书。没多久, 父亲寂明志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寂白皱皱眉,还是接了电话。

“寂白!你还知道接电话是吧!”

听寂明志声音, 寂白感觉他都快狂了:“你现在马上来医院!立刻来!你姐姐要有个三长两短, 你就等着吧!老子明天揍死你!”

母亲陶嘉芝急不可耐地电话抢了过去:“寂白, 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你姐姐要是出了事,你就是见死不救的杀人凶手!”

寂白原本恢复得不错的心情, 顷刻间又烦躁无比:“我杀人凶手?寂绯绯自己割腕,怎么样都算不到我头上吧。”

“怎么不怪你,你躲起来不给她输血, 她要是死了,就是被你杀死的。”

“妈妈,你说的是什么话。寂绯绯自己不想活了, 难道以后她每天自杀一次, 我每天都要给她输血吗?”

“救你姐姐, 是你的责任也是你的义务!”寂明志丧失理智的声音远远地传来:“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来医院,姐姐出了事,我们不会放过你!”

寂白声音渐渐冷了下来:“爸,我是不会来医院的,你有时间苦苦逼我,不如想办法找找血库里有没有寂绯绯匹配的血型。”

她说完,重重地摁下关机按钮,将手机死命地掷了出去。

生理期情绪本来就挺敏感,被父母这般苦苦逼迫,她烦躁到了极致。

上一世,寂白便是这般被父母要挟逼迫。最恐怖的那段时间,她被关在无良的私人医院里,宛如没有生命的造血机,每天都要被抽取新鲜的血液,她也日渐消瘦,患上了贫血症。

血债血偿...

每一天,寂白嘴里喃喃的都是这几个字。

血债,是要用血来偿还的。

所以寂白重生了。

……

十多分钟后,谢随用钥匙打开了房间。

房间黑漆漆的一片,悄无声息。

他蹙了蹙眉,伸手按下墙上的按钮,开了灯。

“小白?”

房间空荡荡,不见了女孩的踪影。

她走了吗?

谢随手里的一大包口袋重重地落了地,他颓然地坐在沙上,揉了揉眉心。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般孤独,他真的好想她留下来,哪怕只一晚,想把她留在身边。

就在这时,卫生间传来簌簌的水流声,谢随翻身而起,朝着卫生间走去。

“小白!”

卫生间的门虚掩着,留了一道缝隙,谢随并没有直接进去,他站在门边敲了敲门:“你在里面吗?”

寂白并没有回答他。

“我进来了?”

谢随实在放心不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

女孩背对着他站在淋浴下,冷水簌簌地冲刷着她的身体,而她浑然不觉,像是在呆。

“你疯了吗!”

她没疯,谢随疯了,他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关上了淋雨喷头,然后一把将她抱住了。

女孩像个破布洋娃娃,软绵绵地倒在他的怀中,任由少年揽着她的身体。

早春的气温并不算高,加之今夜有雨,即便是穿一件单薄的毛衣都会觉得寒凉。

感受到他身体的灼烫,寂白这才缓缓从呆中回过神来,本能地贴了上去,抱住了她的温暖源。

她的身体都已经冰凉了,哆嗦的嘴里喃着什么血债血偿。

谢随顾不得听她叨叨地说什么,他扯下浴巾将她裹住,擦拭她瑟瑟抖的身体。

他愤怒地说:“生理期还敢冲冷水,你以后不想要宝宝了吗!”

寂白忽然啜泣了起来,她死命地摇着头,用沙哑的嗓音哭着说:“谢随,你别凶我...我只是想洗澡,可是弄了好久都没有热水。”

他一哭,谢随立刻软了下来,用手掌不住地替她擦着眼泪。

“我不凶你。”他扯下浴巾,无奈地说:“用热水是要先打开热水器的阀门,你应该等我回来。”

女孩听话地点了点头

“湿衣服不能穿了,你带换的衣服了吗?”

寂白死死地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没有讲话。

看样子也是没带的。

谢随拎了拎她湿漉漉的衣领:“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寂白这才稍稍反应了一下,低声道:“我自己来,你出去。”

他将淋浴调整到热水档位,回头说:“我就在外面守着,需要什么叫我。”

“嗯。”

他关上了卫生间的门,不放心地叮嘱:“你别疯了,不然老子真的要生气了。”

“嗯。”

谢随给寂白找了件自己的卫衣,幸好他早有先见之明,还给她买了两条粉粉的卡通内裤,这会儿和卫生巾一起夹在衣服里面,递进了卫生间。

女孩伸出一截湿漉漉的白皙手臂,将衣服收了进去。

“谢谢哦。”

少年出一声闷哼。

当寂白看到衣服里面夹着的物品,心里感到一阵暖意。

“水温合适吗?”门边传来少年关切的声音:“你把水温调高一些,别着凉。”

“知道的,不冷。”寂白的声音听起来瓮声瓮气的。

她在他的浴室里洗澡,其实对于谢随来说,挺刺激。

但此刻他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脑海里不住地回想着方才女孩冲凉水的失措和绝望,他心疼极了。

谢随早就察觉到了,寂白心里装着事,平日里看着跟没事儿人似的,只要别触到她心里最敏感的那根弦。

谢随看到被她掷到墙角的手机,他将它捡了起来,轻轻地拍了拍灰尘,然后放进了她的书包里。

半个小时后,浴室门打开了,女孩走出来,带着一室朦胧的热雾。

她乌黑的头湿漉漉地垂在肩头,肌肤白皙宛如初雪,嘴唇红润如樱,卷翘的眼睫毛也微微有些湿润。

她穿着谢随宽大的卫衣,衣摆直接落到了她膝盖上侧,露出两截纤瘦漂亮的腿。

谢随站在柜子边,将电吹风的线cha进了插座里,沉声说:“过来。”

寂白乖乖地坐过去,谢随像抱洋娃娃一样,直接把她抱到柜子上坐着,打开电吹风,替她吹头。

电吹风出轰轰的声响,温热的风吹拂着寂白湿润的头。

她能感受到少年粗砺的大掌在她脑门顶薅来薅去,牵起一缕头吹散了又抓起另外一缕,仔仔细细地替她吹拂着。

寂白乖乖地坐在柜子上,手攥着衣角,遮盖住自己的白皙的大腿,温顺得就像猫咪一般,时不时用脸蛋蹭蹭他的手腕。

“谢随,你对我真好。”

谢随没好气地轻哼:“现在知道老子好了?”

“不是,以前就知道。”寂白嗓音淡淡的:“但是以前我不敢太靠近你...”

“怕我?”

寂白低头吃吃地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贝齿:“我好怕你啊。”

她好怕会连累谢随,好怕他出事,像上一世那样自暴自弃,也好怕他...为她疯的样子。

谢随当然不会明白寂白心里的想法,他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替她理着柔顺的丝。

“不要怕我,我舍不得欺负你。”

寂白抬起漂亮的鹿眼,望向他。

柔和的灯光下,他凌厉的五官也显得温柔许多,眉骨略凸出,将一双漆黑的眸子掩于阴影之下,显得危险又深情。

寂白知道,如果她选择了谢随,未来的道路可能会崎岖艰险许多,谢随会成为她人生路上唯一的牵绊。

人一旦有了牵绊,就会破绽百出。

可是这个孤独的少年,也会成为她在炎凉的人世间,唯一的慰藉和归宿。

寂白看到谢随颈上悬挂的红绳,她顺着红绳,将那枚垂泪的白玉观音牵出来。

莹润的暖玉身带着他身体的温度,寂白轻轻地抚摸着白玉观音,柔声说:“谢随,你一定要平平安安。”

“你为什么总是要对我念着四个字。”谢随眉宇蹙了起来:“倒像是老子真的会出事似的。”

寂白呸呸呸地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不准乱讲话,我只是让你万事小心。”

谢随把观音放回自己的衣领里面,不耐地说:“又不是傻逼,谁还能看到危险真往上面撞啊。”

“有些人就是傻啊。”

“说谁呢!”

“谁是说谁!”

谢随薅乱了寂白的长,寂白笑着和他打闹了起来,不过她哪能是谢随的对手,三两招就让谢随制服了,抱着仍在了松软的单人床上,不过他的重心也不太稳,跟着她一起倒进了被窝里。

两个人面面相觑,呼吸都有些急促。

安静的空气中,暧昧的气氛在慢慢酵。

寂白推搡了他一下,没能推开,于是自顾自地滚到角落边,用被单将自己的身体全部遮盖住,裹进了被窝里,闷声说——

“谢随,沙上去哦。”

“怕什么。”少年平躺在她身边,手肘撑着后脑勺,望着天花板,喃喃道:“你都那样了,我能对你做什么?”

生理期,他就是想...也不敢。

他伸手关掉了灯,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寂白从被窝里露出一个小脑袋,偷偷看向身边的男孩,窗外一缕路灯的光透进来,正好照在少年修长的睫毛上,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一般。

“小白,以后你嫁给我吧。”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一句。

寂白脸颊微微一热,用被单捂住脸,闷声道:“干嘛突然说这样的话。”

“嫁给我,让我每天抱着你睡觉,多好。”他说完这话,凑过来,合着棉被整个将裹成了蚕宝宝的女孩抱进怀里。

“哎...你...别得寸进尺!”

说好的睡沙呢!

谢随轻轻笑了声,用硬邦邦的鼻梁拱了拱她的颈项,然后不舍地松开了她,独自睡到床沿边:“安心睡吧,老子不动你。”

寂白朝着床内侧挪了挪,内侧靠墙,满满的安全感。

她的手放在胸前,扯着柔软的被单,被窝里有鸭绒的味道,也带了些少年的气息。

她安安心心地闭上了眼。

耳边,他的呼吸渐渐均匀。

或许是有些认床,寂白还没有睡着,她轻轻唤了唤谢随的名字,他并未回应。

应是睡熟了。

寂白慢慢挪到他的宽大的背后,将被单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像猫咪一般蜷缩在他的身后。

靠在少年的身侧,哪怕明天世界末日,寂白也能够安安心心地入眠。

“我会嫁给你的。”她用额头蹭着他硬邦邦的背,低醇的声音宛若梦呓:“谢随,我会嫁给你的。”

**

那一晚,谢随睡得相当不好。

他去过拳击室,体力消耗很大,本应一觉醒来便是天亮。偏偏女孩在他身后蹭来蹭去,弄得他心痒难耐,无心睡觉。

他回过身去,将女孩揽入怀中,想狠用力地抱她,但又担心弄醒她...

女孩睡颜安谧,娇嫩得如同一朵柔花儿,他鼻息间充斥着她身体的暖香。

谢随看着她红润如樱般的嘴唇,好想吻上去,想得快死了...

这个年纪的少年性|欲普遍很旺盛,谢随尤甚,他身体早就已经绷不住了,可是偏偏又什么都做不了。

别说她今天日子不对,即便是日子对了,谢随也是不敢轻易伤害她的。

就只能自己受着。

他松开她,还把她推远了一些,背过了身去,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女孩睡觉似乎也特别不安宁,她本能地朝着温暖的地方蜷缩着,没多久又缩到了谢随的身后,还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摸着他的腹肌。

黑暗中,谢随无可奈何地睁开了眼睛。

这觉,没法睡了。

……

清早,寂白迷迷糊糊醒过来,身边空落落,少年不见踪影。

寂白坐起身,穿上谢随的大号人字拖,在房间里兜了一圈,阳台上看到他。

他赤着上身,背对着她站在阳台边。

黑夜与白昼在正东方分出一道鲜明的金线,晨曦的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空。

少年锋锐的侧脸正好挡住了冉冉而升的朝阳,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他上半身挺拔,肌肉线条流畅,单手撑在阳台护栏边,另一只手拎着半截烟头,浅咖色的瞳子在阳光下显得通透而明澈。

寂白看了时间,此时刚六点几分。

“你醒得好早。”

谢随听见她的声音,连忙杵灭了手里的半截香烟,说道:“不是醒得早,是他妈根本没...”

根本没睡。

谢随没有说完,他转身走过去,将女孩粗暴地拎进屋:“你再睡会儿,我出去给你买早饭。”

寂白感觉身体酸酸的,于是她又乖乖地爬回了松软的床上。

今天是周六,倒不用起来太早,困倦还没有消散,她缩进被窝里,摸出了手机。

母亲陶嘉芝昨天晚上朋友圈刷屏了,她一连转了好几条锦鲤,保有女儿的平安,最后一条是还愿的锦鲤,附的内容是——

“孩子他爸连夜托关系在省里的血库里找到了能配绯绯血液,孩子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不过医生说已经脱离了危险,谢谢所有关心绯绯的朋友们,感恩!”

看到这条消息,寂白并不惊讶。

虽然寂绯绯是熊猫血,但是偌大的江城,如果真的要找,肯定还是找得到能配比的血液。

上一世寂白逃离医院之后,寂绯绯不也好端端地活着吗。

父母只是觉得,有寂白这个现成的“血库”在,哪里需要花工夫去寻找血源。

只有当他们意识到,在危险生的时候,寂白并非可以无条件地为寂绯绯供血,那时候,他们才会想其他办法解决问题。

寂白放下手机,闭上眼睛,倦意再度袭来,她又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把所有烦恼都暂时抛诸脑后。

谢随的单人床不大,换上了春日里新晒的鸭绒毯,他还特意为她加厚了好几层床垫,躺上去软软的,真的太好睡了。

而这方狭窄的单人床,也让寂白找到了几分安宁的归宿感。在这里,她可以卸下所有的防备,也可以远离所有的纷争与烦恼。

谢随拎着热乎乎的包子和豆浆油条回来,女孩已经睡熟了,他把食物放进保温盒里,然后走到窗边,蹲下来,静静地看着女孩柔美的睡颜。

她睡得很熟,呼吸匀净,脸蛋上挂着毫无防备的憨态。

谢随情不自禁扬了扬嘴角,伸出颀长的指尖,落到女孩的眉眼间,一点点勾画着她乖巧的五官。

“小白。”他轻声唤她。

女孩迷迷蒙蒙间应了声:“嗯~”

他凑近她的耳畔,轻声问:“这个世界上,小白最喜欢谁?”

“不...告诉你。”女孩翻了个身,继续沉睡着。

“那换个问题,”谢随又爬到床的另一边,依旧低声问:“小白为什么喜欢谢随?”

“那你要保密哦。”

“必须的。”

于是女孩用一种轻柔的梦呓,柔声说:“他对我好。”

谢随低头笑了笑,宠溺地摸了摸她的丝:“小傻瓜,就因为他对你好,你就喜欢他么。”

“那个时候,他开出租车,攒下了一千块钱,给我买了一条很漂亮的黑天鹅项链,我好喜欢...”

谢随嘴角抽搐了一下,手落到寂白的脸蛋边,想把她弄醒问清楚。

他什么时候开出租车了,还买一千块的项链。

不过顿了顿,还是让她继续睡了。

这丫头多半是在做梦呢。

……

寂白再度醒来,已经是早上九点了,谢随长腿交叠搁在书桌上,背靠椅子,专注地看着数学课本,时不时地拿起计算器戳戳戳。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啊~~睡得好好啊!像在度假。”

谢随一边做题,一边漫不经心道:“欢迎你天天来度假。”

“我能天天睡你的床吗?”

“当然。”谢随嘴角淡淡一扬:“不过我不保证,下次你还能这么走运,完完整整地来,完完整整地走...”

寂白没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穿上拖鞋,好奇地问:“那随哥是要卸我胳膊还是卸我腿啊?”

“我卸你胳膊腿做什么。”

“那你要什么?”

谢随放下课本,望向寂白,眼角勾起一抹轻挑的弧度:“我要你。”

最后那一个“你”字,他并没有出声音,而是比了一个性感的唇形。

“……”

好的,寂白听懂了。

寂白在谢随家里呆到下午才离开,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径直去了医院。

她知道在医院里等待她的是什么硝烟战场,但是她必须去。

寂绯绯一直住的是高端的私人医院,这种医院的条件设施比公立医院要好得多,但同时,因为高昂的医疗费,这样的私人医院只为有钱的富豪服务,这就意味着,这里面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灰色地带。

上一世的寂白便被关在这样的私人医院里,医生为了高昂的报酬,昧着职业道德,罔顾她的生命健康,无限制地抽取她的血液。

若是换在公立医院,这是根本不可能生的事情。

寂白看着父母都离开了寂绯绯的vp病房,她这才走进去。

明亮的房间里,寂绯绯躺在病床上,旁侧放着复杂的医疗检测仪器,左手正在输水,右手手腕已经止住了血,缠着白色的绷带。

她脸上血色全无,分外苍白,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

当寂绯绯看到寂白悄无声息地走进病房,慌了:“你来做什么!你想对我做什么!”

她怕寂白。

只有心里装着鬼的人,才会流露出这般害怕的神情。

寂白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她才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寂绯绯脸上的恐惧表情转化为了愤恨,甚至都快要扭曲了:“我恨你!”

寂白面无表情说:“我知道。”

“你昨天差点...害我死!”

寂白伸手摸了摸她缠着纱布的右手腕:“我害你?寂绯绯,从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害你自己,你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我,你以为只要自己需要,我就会无条件地服务于你么?”

“难道不应该吗!”寂绯绯咬着唇,恶狠狠地瞪着她:“这是你的命,你是为我而生的,你也应该为我而死!”

“我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寂白压抑着嗓音,沉声说:“如果死亡却没有代价,生命也不会有价值,血债要用血来偿还,寂绯绯,你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寂绯绯眼瞳久久地颤抖着,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寂白,宛如看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

她是来向她索命的吗?!

昨天晚上,当寂绯绯因为失血过度而几次陷入休克状态,从来未曾有一刻,她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过去因为父母为她提供的良好医疗,她并未感觉自己的病有多么可怕,恰恰相反,这疾病还为她带来了无数的便利,带来了名利,填补了作为一个花季少女那宛如无底洞般的虚荣心。

而就在昨天晚上,当她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她是真的害怕了,恐惧了。

她不想死,她真的不想死啊!

可是她的“血库”却忽然消失不见了,任何人都联系不到她,这一晚,寂绯绯才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

寂绯绯红着眼睛问:“寂白,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她的妹妹,过去那个挨骂了却什么话都不敢说的怂包妹妹,那个从小就被教育,要谦让姐姐,要顾念姐妹亲情的妹妹,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寂绯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

“你想知道吗?”寂白放下她的手腕,俯身凑近了她,用一种死亡般冰冷的嗓音说:“那我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吧,寂白她死过一次,现在重生了啊。”

寂绯绯瞳孔蓦然缩紧,然后全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来:“你在讲什么鬼故事!”

“鬼故事?”寂白笑了,冷漠地欣赏着她脸上扭曲的表情:“在那个狭窄的房间里,我被铐在冰冷的病床上,当时我有多害怕多绝望,寂绯绯,你说那是鬼故事,我告诉你,那种感觉,它比鬼故事恐怖一万倍。”

寂绯绯依旧陷在巨大的惶恐中,迟迟不能回过神来。

她轻轻地拍了拍寂绯绯煞白的脸蛋:“不懂没关系,我所经历的,姐姐一定会挨个体验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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