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就是老k和老猫两人的车开了一把就车毁人亡,打完老k就站起来说饿了要下楼点外卖,扔下老猫一个人在那坐着,眼巴巴看着老k关电脑,下楼,然后在小胖和童谣同情的目光注视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老k其实平时里脾气挺好的,跟他那张脸一样,就是个没脾气的人。”
“那你们怎么还能天天斗嘴啊?”童谣问。
“我喜欢逼逼呗,他就听我逼逼,然后一笑了之。”老猫看了眼老k离开的方向,然后低下头,“我还没说完呢——这种脾气好的人,一般不生气,一生气就会很难哄……”
说着露出个纠结的表情。
小胖:“……你现在才知道后悔。”
童谣:“好好跟他说说,别影响明天比赛了。”
老猫蔫了吧唧地点点头,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和阿尔法战队比赛那天就是他在闹脾气,到今天训练赛他放着老k身陷敌营见死不救,仔细一想好像都是他的毛病……
想通了,老猫就惦记着晚上睡觉时候好好跟老k道歉——毕竟少年脸薄,也不好意思在太多人面前承认错误……
只不过下午的时候,又发生了一件小事。
大概是陆思诚用童谣的电脑翻看下午训练赛的数据图时童谣在直播,所以那数据图页面也被人截图了的缘故,总之在那之后不就,关于【zgdx训练赛被ck暴打,zgdx上路打野疑似恩断义绝】的消息满天都是——
【不是吧?不是说zgdx训练赛无敌?】
【无敌个几把,和韩国的队打没赢过几把吧?听说输给韩国运营商队和表情包队也不是一两次了——不是zgdx太强,是lpl太菜,今年lpl在世界赛上估计还是最多八强!】
【hhhhhhhh不是说新中单smili
g很强吗,不是新阵容lpl无敌吗,怎么没见她带队伍赢啊?】
【……………………zgdx在lpl这种几乎杀穿两个小组的统治力都打不过运营商队?还有教皇不在的表情包队也能暴打zgdx?妈的不是吹的飞起吗?】
【这种时候上野还有矛盾的话,估计真的药丸,我有一个预感,明天一群菜比要赢。】
【楼上吹春季赛保级队的才厉害了,一个教皇爹让你们嘚瑟得上天了啊。】
……
以上,类似各种冷嘲热讽,以及唱衰英雄联盟中国大陆赛区的言语层出不穷。
主要还是因为,zgdx之前成绩太好,本来就是一场bo3(*三盘两胜制)都没输过,吹得飞起,说什么是大陆赛区在今年国际赛最后的希望——突然来这一手被ck战队训练赛爆锤,众人都有些不安。
大家都是希望lpl什么时候能拿个s系世界总决赛冠军的。
所以对于zgdx,他们的要求也无意间也
变得更加刻薄——
老猫对此自然是知道的,贴吧的帖子看得他心烦意乱,看了一会儿干脆摔了手机扑回床上补了个眠,睡醒后就蹲在房间里等老k回房……等啊等干等到晚上一点多,老k也没回房间,老猫打开房门一看,发现他坐在楼下二队打野旁边,柔声细语地教小孩玩豹女这个英雄中……
听见楼上开门声他头都没抬一下。
老猫特别郁闷地嘟囔了声“明天自己有比赛你他妈惦记别人干嘛”,然后“砰”地一下关上门。
等走廊上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坐在楼下二队打野身边的人一边说着“刷完这个石头人不要了,直接去下路,路过中路的时候看看兵线情况,靠自己这边就帮抓一波”一边掀起眼皮子扫了楼上一眼,停顿了下,又垂下眼,却也没什么表示。
——这一切被趴在二楼栏杆上的童谣尽收眼底。
她趴在栏杆上看了一会儿,直到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只大手揽住她的腰,结实的胸膛贴上她的背,男人弯下腰毛茸茸的脑袋就像是大型犬一样凑到了她脑袋边,蹭了蹭,低声问:“在看什么?”
“看这两人准备折腾到什么程度。”
“明天之前不会和好。”
“……那比赛——”
“做好会输的准备。”
童谣微微瞪大眼回过头去,唇瓣浅浅擦过男人的唇瓣,后者停顿了下,将她压在栏杆上的力道稍稍加大——修长的指尖固定住她的下颚,同时自己低头准确地捕捉到她柔软的唇瓣:“小组赛而已,真的全胜反而让人觉得不安……这些小子已经开始膨胀了,我今天听胖子主动要求明天拿巴德。”
小胖的巴德就是玩得不咋地,上一次和大清打比赛,为了打四保一战术让小胖拿巴德像是要了他的命似的……虽然比赛还是赢了,不影响他依然对这英雄有阴影。
“隔壁战队现在很强啊……”
“嗯,”陆思诚含着她的唇角,心不在焉地应了声,“所以稍不留神,状态不好,准备不充足,都有可能成为会输比赛的原因。”
童谣垂下眼。
想了想小声道:“可是我不想输比赛,哪怕只是一个小组赛……”
在她耳边厮磨的男人动作一顿。
他稍稍将沉甸甸压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抬了起来,认真思考了下后淡淡道:“也不一定就会输吧,不过现在输总比留到更重要的时候输好——不然等到什么时候?夏季赛总决赛还是世界总决赛?隔壁战队很强,但是,韩国职业联赛那边的传统强队至少比现在的他们更强——等到了世界赛,那才是真正输不起的时候。”
“……”
“你看现在他们都膨胀成什么样了,一点比赛里的小事就互相甩锅,吵架,训练赛乱搞,连胜几把联赛小组赛,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啊?”
男人的声音低沉缓慢。
还带着一丝丝的冷漠。
童谣听得有些个无言以对:“……你成天尽惦记着怎么套路队友,套路俱乐部高层,套路我,你不累啊?”
“累,操碎了心。”陆思诚将少女一把抱起,不顾她“嗳”了声小小挣扎,稳稳地抱着她大步往房间走,“你犒劳犒劳我?”
童谣抬手去捏他的脸:“臭流氓。”
陆思诚轻笑着收紧手臂,稍稍扬起头亲吻怀中人的下颚……童谣笑着躲,与男人低声细语之间,她内心却充满了对明日比赛的莫名担忧——
打从入队至今,除了夏季赛开赛头一天晚上以外,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那是一种对于风雨欲来的揣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