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吗…”
花开微笑着,很认真的点头。“值得。”
另一个沉默的一品堂高手决定不再沉默,他的心里同样酝酿了很多没有勇气说的话,他觉得,问是否值得没有意义,痴情的花开根本不会考虑这种问题。“花开,如果有人,像你一样爱着依韵,你会怎么样?”
花开困惑的思索片刻,笑了。“怎么会呢?我不是什么江湖绝色美女,没有财富,也没有高超的武功口怎么可能有人那么爱我呢?”
“如果。”
“嗯”花开思索片刻,表情很认真。“如果真有人这么爱我,那我一定会很感动,而且也会同样爱他,会很珍惜这么幸运的感情。”
那个一品堂高手突然觉得眼前全是光明另一个闻言忙不迭的追问了句。“那么,如果有两个这样的男人呢?”
“嗯”花开表情很认真的思索了片刻,才回答说“我还是一样会珍惜他们的爱,并且一样认真的爱他们。我想,我没有办法忽[视和拒绝其中任何一份爱。不过怎么可能呢?这样的爱得到一份就是幸运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中,两个一品堂高手彼此对视。不需宗语,他们都从对方眼里读懂了心意。
两个人,一起起身,走开。
在花开看不到的地方,两个人驻足。
“我们两个谁的武功忘?”其中一个沉默开口,做足了一战的心里准备。
另一个不以为然的微笑,谁更高,只有生死拼杀才知道结果,他不怕为此拔剑,却不愿为此拔剑。“你对花开的爱,就只有这种程度?难道你以为,我们为她拼出今生死胜负,然后输的离开,她会高兴?”
嘲讽的语气没有让提出决斗的人愤怒,反而,让他难堪的说不出话。是的,他也相信花开不会,不但不会高兴,还会非常难过,认为是她害了他们。那不该是一心爱她而给的伤害结果。“那你说,怎么办?”
“像过去一样,一起爱她,照顾她。这本身就是一种竞争和比较,因为占有欲而无法忍受共享她的爱的人,就是输家,自动退出。”
沉默,片刻,两只手,击在一起,立下无言的誓约。
这在过去,是他们做梦都想不到会达成的约定;但在过去,也同样做梦都想不到,真能够得到回应。两个男人,共同爱一个女人,分享一个女人对他们的爱?曾经,这是他们根本不可能考虑的荒诞,现在,却如此心甘情愿,只为了让所爱的女人得到最大的幸福。
“如果,我们就是如你深爱依韵那样深爱你的男人,你,会怎样?”
回到花开身边,他们一起开口,认真的,带着激动的期待着花开的答案。
“副堂主真的要这样吗?他们、他们只是一时糊涂!”一众一品堂高手明知不应该,却忍不住齐声求情。他们不希望两个兄弟,就这么被从一品堂除名。进入一品堂不容易,不容易……
“什么时候清醒了你们再求情吧!”厉冷冷然丢下这句话,自顾走了。
众一品堂高手沉默,无言以对。他们本就不该求情,武功早已经恢复的他们,始终跟随着花开,没有回来做一品堂该做的事情。但加没有因此开除他们,理由是,他们仍旧没有放下武功。
但是,现在变了。他们糊涂了,或者说,完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还是离奇荒诞的爱情,两个男人,同时失去理智,做着让人难以理解的,犹如男宠般的荒唐、不知廉耻的事情。
他们跟花开形影不离,三人同塌而眠,堂而皇之的人前亲昵。这些,本来也只是私事,荒唐也不属于一品堂会干涉的事情。可是,他们已经忘了练功,负责勘察的人回报的结果,证明他们好几次在客栈里,荒唐的折腾了三日三夜!
“那个女人真的是个恶魔!”有人愤愤握拳,他们不是一直跟随花开的那两个一品堂高手,所以也不会因为对花开熟悉而相信她,盲目而迷乱。他们偏颇,只看结果。却也因此变的旁观者清,无论如何,一个这么荒唐的女人绝对背离了他们印象中的那个花开。
“杀了她!”不知谁,愤然怒吼。
一群人,不约而同的跟随,杀气腾腾的飞走
厉看见了,却装作没有看见。
“你应该阻止他们。”加眉头微皱,不掩饰责备的态度。
“那个女人耍的人团团转,该死总不能让她继续得意猖狂。”厉不以为然,尽管他知道现在杀了那个女人也没用,那两个鬼迷了心窍的家伙根本不可能清醒,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清醒。
“如果背后有阴谋,这是个陷阱呢?”
厉愕然……恍然意识到他或许错了,他一直把花开当作是个祸害,或许就是错的。如果花开是个阴谋,那么,此刻就已经没有更大价值的暴露背后,理所当然隐藏了后招,仅仅为了迷惑两个一品堂的高手这样的结果绝对不值得一个阴谋操纵者让一颗棋子耗费这么多年的时光!“我去追!”
厉奔出议事堂,少有的紧张焦急,急忙喝令那些已经走了十天的人立即回来,但是,全都联系不上!一个都联系不上!恐惧,弥漫了厉的胸膛联系不上意味着什么?
那些去了的一品堂高手都是恒属让剑做主帮派的,仍旧在紫霄剑派的那些一品堂高手都不是通缉犯之身,但归属让剑做主帮派的全都背负着天庭通缉令
雨,漫天飘落。
大群一品堂高手在扬州外的庄园里,聚集。
这里是不久前花开要求下购买的房子,那两个一品堂高手陪着花开,在这里享受着世外桃源般的温柔。如果这是真正的温柔,他们会来祝福他们得到幸福退出江湖。
但这不是,这是魔鬼的迷惑。
弥漫的杀气,让房里头沉沦在花开柔情中的两个男人抓起许久没有握过的剑跑了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清外面的人时,他们错愕,迷惑。
“你们还要被这个妖女迷惑多久!”带队的一品堂高手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火焰,愤怒的等着站在门口,一副楚楚可怜,不知所措模样的花开。
“副堂主叫你们来的?”那两个一品堂高手愤愤拔剑,遥指一众昔日无数次同生共死的……兄第。“副堂主就是个疯子!他自己被女人骗过把所有女人都不当好人!江湖上不是只有欺骗这些年我们陪着花开,很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单纯,单纯的只知道爱!副堂主为什么不肯放过这样一个女人?我们退出一品堂但也从来没有做过背叛紫霄剑派的事情,花开已经是我们的女人,副堂主凭什么杀她!”
“这一次,不是副堂主的命令。是我们看不过眼!你们被灌了什么迷魂汤?中了佛求欢吗?啊这样的女人谁都知道不是好东西!一个好女人会做这样的事情?你们脑子都去哪了!”
“住口”两个昔日的一品堂高手愤怒大吼,情绪异常激动。“你们懂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对花开一点都不了解的你们根本不配对她评头论足!糊涂的是你们一依韵冷酷无情,视别人对他的一往情深为不屑一顾的垃圾,这样的人值得我们追随卖命?在一品堂为的都是什么!就算没有花开,看清了这一切我们也不会再呆在一品堂。你们如果要杀花开,就必须从我们的尸体上跨过去!”
“你们疯了”带队的一品堂高手难以相信,面前的两个人竟然会变成这样,竟然会说出这么荒唐可笑的话。“为什么!加入一品堂谁都是为了追求更强的自己!帮主的感情态度跟我们无关,他爱谁不爱谁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忘了自己为什么练武功了!啊2”
“我们没忘!是你们还没想通。练功必须有目的,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爱。而你们呢?只是不停的修炼,在当别人的工具”
带队的一品堂高手无话可说,他现,面前的两个人根本不再具备理智。他不想再争论下去,也不想跟曾经的兄弟手足相残,沉默的抬手,正准备说走。外头,突然叫响一阵大笑声音。
“说的好!练功要有目削,为了爱而拔的剑才是充实可敬的剑……。本来我不该理会你们的事情,但是我紫心人就是看不过这些甘心为他人爪牙还不自知,反而把得到真爱的人视为叛徒的无耻嘴脸,今天偏偏要多管闲事一回!”
说话间,庄院外,条条身影飞跃落入庄院,竟然有千人之多,而且,许多都是一品堂高手叫得出名字或者记忆中有印象的老江湖,高手。除此之外的,就是联盟各神派的高手。
这样的一支队伍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巧合?
不可能!
“你们竟然勾结联盟!”带队的一品堂高手难以置信的怒视面前那两个曾经的兄弟。
“胡说八道!分明是你们的作为让人看不过眼!”那两个人愤然怒斥,更觉得一品堂的这些往日兄弟被厉影响的全无理智。
“我紫心人今天偏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上一”紫心人煞有介事的挥手下令,包围一品堂的众多高手毫不留情的挥舞兵器涌了上去……
那两个一品堂高手见状,不忍心的叫喊住手,却根本没有人理会,仿佛根本就没有人听见。花开恐慌的一手一个拉着他们的衣袍,瑟瑟抖,楚楚可怜又委屈。“为什么他们要来杀我?我做错什么了我们、我们三个在一起,又没有害人,为什么他们不肯放过我们?”
顿时,那两个昔日的一品堂高手停止了叫停的话。是啊,为什么?今天如果没有紫心人插手,他们在劫难逃。既然这些人已经不念旧情,此时此刻,他们又何必于心难安?
京城。
一座庄园里,笑仙子和花开花落静静听罢情况的回报。
呵,高明,利用联盟的力量一举消灭了一品堂四分之一的高手,还全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倒也不枉小师妹花费了几年的时光。”花开花落对笑仙子舌目相看,当初他们的计划单纯针对依韵,抱着一直努力到成功为止的决心。但经过笑仙子的修改建议,计划变的更有针对性的同时,还能让原本计划失败的……角色,挥失败后的价值。
“那两个蠢货也可以丢了。”
笑仙子不太喜欢听花开花落这样评价那两个被花开迷惑的人,因为她从来不喜欢轻视、羞辱别人。
一地尸体。
紫心人为的联盟高手已经扬长而去。
看着满院地上横七竖八惨死的,曾经的同伴,那两个人,愣愣呆着。战斗开始不久,他们就有疑问。紫心人的出现如果是巧合,为什么带着溶于水,在雨中挥奇效的毒药,也像早就准备好了似得,被那些联盟高手带着?
蓄意的埋伏?
陷阱?
如果是,他们为什么会事先知道内线,知道厉对花开的暗杀令?是,一定是这样。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轻拍花开的后背,柔声劝慰。
“他那时候也保护我过的,为什么又来杀我呢呜呜,我这么让他们讨厌吗?”花开伤心的抽泣着,那模样,让她身边的两个男人看着,揪心的难受。
看着疲惫的花开睡熟的模样,他们疲惫的躺在她身旁,也疲惫不堪的合上了安静。他们已经学会了睡觉,自从跟花开一起后,他们现睡觉原来是那么舒服、惬意、美妙的事情。
抗拒睡眠,用以自修武功的意志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当他们睡熟的时候,两把短剑,割断了睡梦中的,他们的咽喉
“不花开,花开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重生点,他们惊恐的叫喊,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突然重生了,是谁?厉、还是加悄然无息的在梦中杀死他们?
惊慌的他们到处奔走,呼喊,找寻花开的踪迹,传音入密里,不存在花开这个人。那只有改了名字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花开怎么会突然改名字不知所踪呢?
不可能,不可能”
扬州城外从此多了两个疯子,一直在城里城外不停的走,不停的呼喊“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