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六日后的情人旅馆(4)
还是看看小说,混混日子吧。
这本书她已经翻看第二遍了。
也是第二次,看到了男女猪角既将分开整整六年的**部分,看着那些让人心酸的台词,想到自己这会儿也属于分开的状态,不由得就带入了女主人公的情感来,哀了叹了悲了……然后,有点儿想哭了……
不对,是鼻子不听话的酸,还有……太想太想火哥了!
拿出手机来,她翻来覆去的折腾,打一个吧,打一个吧……咬了咬牙,算了,还是等他打来吧。
忍一忍,还剩八天了,很快就过去了!
手指轻轻揪着床单玩,可是,不想则已,一旦思念的滋味儿浮上了心头,就会跟猫爪子在挠挠似的,受不了受不了。
天呐!不带这样折腾人的!
就在她快要抓狂的时候,房间门口想起了小胡的声音,“连参谋,在不在?”
拍了拍枕头,她忍住搓火儿的心情,清脆地回应。
“在,有事儿么?”
“那个,我刚才从学院过来,那啥,院长叫你过去一趟,有急事儿找你!”
“噢!”
答应得挺干脆,不过她心里却万分纳闷了!
院长找她?!
她来培训班六天了,就见过一次学院的教导主任,开培训课的第一天讲了几句话,院长是谁她都不知道,找她干嘛?
心里有疑问,可是她却没有担误时间,整理好自己的军装,理了理帽子,戴上厚厚的手套就下了招待所的楼。
楼下的地面儿上,已经盖上了一层雪,今天的雪真大!
招待所就在学院旁边不过五十米,进了学院一打听,院长的办公室,在最里面那幢楼的最顶层。
高位者么,都喜欢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越往里走,心里越是七上八下的不停忐忑,好不容易到了那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她心里不住给自己打着气儿,不怕不怕,管他什么事儿呢,兵来将挡住,水来土给他填了。
镇定下来,她抬起手,正要叩门……
哪料,那扇实木门儿,竟在同一时间被人从里面拉开了,拉门的人也很急,差点儿就闯出来——
两相一顿!
就这样,连翘的手僵在半空中,微张着嘴,脸露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风尘仆仆的他,似乎也是刚刚赶到,军大衣的肩膀上,甚至还能看到被雪花袭击后留下的那种湿漉漉的痕迹。
两个人,四双眼,彼此对望了足足有十秒钟,一时之间,竟然都神奇的忘记了说话。
时间,环境,通通都消失了,只有彼此……
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就一会儿,就在连翘有些失神的时候,猛地被男人拽入那个又熟悉又温暖的怀抱。
好吧,她有些痴傻了,日思夜想的冷峻面孔就那么突兀地蹦到了自己的眼前。
这,不是做梦又是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彻底地回过神来,伸出双手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深深地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喟叹着又哽咽又忍不住乐呵。
“火哥,你怎么来了?”
男人没有回答,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了她几秒,然后松开了她的腰,轻轻环着,转过身来对看得目瞪口呆的黎院长说。
“黎院长,我明儿一早送她回来,赶点儿上课,不担误你们。”
“呵呵,没事儿,没事儿……去吧去吧……”黎院长蛮客气的,笑得像个弥勒佛,赶紧挥了挥手,送别了祖宗爷。
看着他们,他心里其实老诧异了。
这太子爷啊,那么远风尘仆仆的赶过来,他原本以为要把人给带走的,难不成,就为了来睡一夜?!
摇头,晃脑,他表示老胳膊老腿老思想的,弄不懂。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两个人牵着手走在雪地里,连翘一直扁着嘴偷着乐。
这真的是太大大大大的惊喜了,任凭她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到火锅会突然过来看她,按常理推断,这么疯狂的事儿,应该是高中的学弟学妹们谈恋爱时才干得出来的,大学生的恋爱都比这理智了。
两个人,四条腿踱在雪地上,军人的步伐,特别的刚毅,可这会儿她却觉得那节奏感,像是踩着的舞步的鼓点儿似的。
大雪的天儿,似乎也没有那么冷了。
懒懒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她撒娇似的放柔了声音,又问了一回刚才办公室那句话。
“火哥,你怎么来了啊,昨儿晚上打电话你都没讲要来?”
放缓了脚步,邢烈火注视着她明显憔悴和尖瘦了的小脸儿,有些心疼地解开军大衣将她整个儿裹了进去,沙哑的声线儿里,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却不答反问:“你没有好好吃饭?瘦成这样儿,不听话!”
“哪有啊,就是太想你了……嘿嘿……”
真是蛮乖巧的!
在他怀里蹭了又蹭,她任由着他带着自己一步一步地上了那辆学校停车场的军用奥迪A6。
啧啧!
感叹啊,长的待遇就是好,到哪儿都有人管吃管住还管行……
汽车缓缓开动了,她心情愉悦地望着车窗外白茫茫的街景,等她被掰这脑袋回过神儿来时,男人密不透风似的吻就狂压了下来。
隔绝了冷空气,脱下了军大衣,他按下了汽车的隔离窗,俯下头就碾转地吻她柔软的唇。
这吻,疯狂而激烈,吻得她刚才还有些白的小脸儿,瞬间就变成了粉粉的红。
像是开在冬天的桃花儿似的,特别的娇俏!
一点一点,那吻从眉头开始,滑到眼睛,耳垂,脖子,绯红的脸颊,最后辗转到了她的耳畔,用那略显低沉的声音叹着气儿问她。
“想我没有?嗯?想了没有?”
喘着气儿从他怀里像条泥鳅似的钻了出来,连翘微微用劲的伸出手,使劲捏着他的面颊,笑得两个梨涡儿深深地,特别醉人。
“想了,想了,想了……想死了……”
一把捉住她冷凉的小手,放到唇边亲吻着,替她呵着气,邢爷两只眼神直勾勾地盯住了她,那样子固执得像个大男孩。
“来,乖乖,给老公说说,有多想,哪儿想?”
望进他那黑得深潭般的眸子,连翘暂时忘记了什么是忒肉麻了,仰着头就吻上了他的鼻尖儿,娇声说:“我天天想,时时想,刻刻想,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在想你,成不成?”
“宝贝儿……”喉咙一梗,男人压下头来狂乱地折磨她的嘴,饥渴,灼热,滚烫的吻,带着他浓浓的热情和相思几日的万种宣泄。
他没有说想她,但以实际行为告诉了她,他究竟有多想。
吻是人类表达情感最直接的方式,相爱的人之间无时无刻不想亲吻彼此,感觉对方的爱意,也顺便传递给心爱的人自己的感情。
两个人吻得很投入,很激烈,等他们的唇分开的时候,都喘气儿不均了,而邢爷那大手早就已经很不自觉地摸进了他女人的衣服里,爬到了山岗上……
听他越来越不老实,满脸通红的连翘赶紧按住他的手,同时也拼命控制住自己心里燥热的情浪,柔柔地凑到他耳边,小声哄着他:“好哥哥,不能在这儿,不能……这是汽车,前面有人……”
邢爷何尝又不知道?
俯下头狠狠地又咬了她一口,才眷恋不舍地放开那对盈软的饱满,将她拉过来紧紧揽到怀里,嘴唇贴到她的耳根儿。
“想死我了,想要你,妮妮,没你,我真不行了……”
抚了抚自己滚烫的脸蛋,想到刚才两个人就差点儿走火儿,连翘羞得想去遁地算了。
不过,再羞她还是实话实说了,“我也想。”
说完这句话,蓦地,她感觉到腰上大力一紧,男人的声音就从头顶沉闷地响了起来。
“停车——”
前排的司机顿了顿,反应过来他的话,有些诧异地问,“长,还没有到给您安排下塌的酒店。”
“我知道,就旁边停下。”
“哦。”
过了几秒,汽车停了下来。
“你把车开走,明早接我!”
吩咐完,邢爷打开了车门儿,冷空气渗入,可是,当连翘看清楚眼前原来是一个叫‘情人旅馆’的地方时,突然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这男人,也不怕被人笑话,半路就急吼吼地跑了下来开房。
“喂,丢死人了!”
很显然看出来了她的窘迫,邢爷伸手将小猫儿似的她搂进军大衣里,在步往里走:“忍不住,老子等不及了。”
老实说,这种事还真有点儿不靠谱!
其实他俩分开的时间说来也不长,没办那事儿也不过就十几天,可他觉得自己再不要她都快崩溃了,给他好一顿憋,在跟她生关系之前,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重欲的男人,就算有正常的冲动,也随便就能压得住火儿。
可是现在呢?整个中枢神经都完全被这女人给搅和乱了,如果不马上将她就地正法,他绝对得饥渴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