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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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男人穿着军装还一身正气,脱掉军装满身都是匪气。
又混蛋又无耻又流氓又冷漠又不要脸!
可是——
春风吹,战鼓擂,当今社会谁怕谁?
撸了撸衣袖,她问得一本正经:“什么选择?”
“第一,让我上你。”
连翘瞪视他,摆明了非暴力不合作。
冷哼,干净利落地甩掉脱下来的军衬衣,他精悍的上身肌肉结实紧绷而不夸张,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男性的力量美。
但,话却不美。
“第二,老子强暴你。”
连翘轻啜着气抬眼望他,眸底无尘无垢,摸着脖子上那颗子弹憷,这男人的内心到底住着什么样的灵魂?
正气时,劲!
爷们时,纯!
混蛋时,坏!
暴怒时,操!
无耻时——真要老命了!
见她不语,男人一把抽掉军裤上的皮带,不耐烦地冷喝:“快选!”
连翘心头猛跳,很难堪。
这男人吃错啥药了?火气恁大?略一犹豫,她说:“火哥,有事咱说事,可不兴乱来。”
冷眸一睨,他不答,劲儿十足的大手却一把钳住她的手臂。
下意识地,她挥起拳头就直接朝他砸了过去,可想而知,直接被他截住,随手扣住手腕一反扭。
咔!一声清脆的骨骼响声。
痛,她抽气:“王八羔子,你疯了?”
“看来你选择第二!”
此刻,他双眼赤红,眸底燃烧着炽烈的火焰,一把就着她衣领提起来,再重重推到,‘砰’的一声,她的脑袋就撞在床头。
咝……
一时间,头昏眼花。
热血直冲脑门儿,她怒气飙升:“邢烈火,你丫究竟要干什么?”
“干你!”
太彪悍了!
气得连翘一跃而起,手脚并用地反击,可他犹如一堵高大结实的铜墙铁壁,凌厉冰冷的眼睛,既狂肆又野蛮,几个回合下来就被他治得死死的,脊背冷汗涔涔,她觉得今儿真完犊子了。
越反击,他箍的越紧。
倏地——
他高大的身形像只巨豹似的猛地压了过来,直接将她掀在身下,如一只纯正的食肉野兽,一抬手……
撕拉!
裂帛声声,瞬间肉搏相见,他恶魔般的目光掠过一抹火光。
“小蹄子,让你横,看爷怎么整治你!”
“你放开!邢烈火,你混蛋——”她尖叫着,用手捶他,抬腿踢他,十八般武艺用尽都奈何不了他,他的力量,他的威势,通通凌驾于她之上。
怒极攻心!她脑细胞飞速运转——危险,危险,怎么办?
紧紧箍住她,邢烈火此时就一种想法,要彻底进入她,要让她属于他,要刺穿她的骨血,要撕掉她倔强的伪装。
他并非重欲的男人,厌恶女人套近乎,更别提让女人上他的床了,日子清心寡欲得不像正常男人。对于男女间这档子事儿,他懂,但看得很淡,有正常需求都自己解决。
但这丫头,究竟有什么魔力让他忍不住抱她,忍不住亲她,忍不住想上她,这么迫切地想与她融为一体,冲动起来都不像他熟悉的自己。
一时间,心乱如麻。
而身下,香气撩人,明明她没用香水,为何身体却带着如此惑人的香甜味儿?
强势的双唇紧抿,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瓣,妖艳,如罂粟——
“连翘!”
俯吻住。
这吻,狂躁,炽烈,蹂躏,如同狂风骤雨,席卷着她的甜美,弥补着他没由来的虚空,将她心底的柔软,甜腻,娇俏通通勾起——
“邢烈火……”
一直吻,一直吻,大手钳着她,小烈火剑拔弩张地贴着她大腿根儿,蹭得连翘心抽了,紧张得脑子混乱,被他大山似的身体压制住,她又急又臊,小声喘气儿:“……邢烈火,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能,松开!”他滚烫的大手掐着她的腰。
她下意识夹腿,只能夹到他壮实的腰,她真想一脚把他揣下床。
只道是:“豆蔻花开三月三,一个虫儿往里钻,钻了半日钻不进,爬到花儿上打秋千。肉儿小心肝,我不开了,你怎么钻?”——注:摘自《红楼梦》。
久攻不下,太子爷盛怒,接着更为激烈的啃噬,直吻得她气儿不顺了,身体慢慢软化了下来,这感觉瞬间摄住了两人。
连翘咬着唇,声儿有些颤:“邢烈火,不要!”
“要。”不会给她机会反抗,他急切的吻她。
“猪,混蛋,王八蛋……”
瞅她一眼,眼眸里是暗沉的**火焰。
“恨我?”
连翘瞪着他,不恨才怪!
“给你报仇的机会!”
堂堂一个色女,连翘自然明白,小脸儿臊得通红,看来再严肃的男人上了床都没脸没皮。
“连翘——”
只叫,不说。
染上欲的黑眸望向她,倨傲冷冽的气势一点没减,见她死咬着下唇,指尖儿攥紧了被单,娇小的身子紧绷着,一声不哼。
竟,娇艳若此!
眉儿,淡月弯弯。脸儿,红霞粉粉。眼儿,波水溶溶。
腰儿,娇柔寰寰。唇儿,胭脂染染。蕊儿,湿润软软。
如一朵绽放的花儿,诱人的辅阵在身下,细致柔滑的肌肤,线条优美的山峦,极致勾人的粉润……这一切,都让他想疯狂地燃烧,想被她吞噬和彻底包容。
兽欲痴缠——
彼此对视,凝目互望。
视线交织,致命蛊惑,迷离感氤氲升腾,她的眼睛雾霭沉沉,他的目光怪异深邃。
拽紧她的手,十指相扣,他步步紧逼,她紧缩抗拒。
“连翘——”
要命!
突然——
她拧紧了眉,闷哼一声,小脸儿瞬间苍白,腹部刀绞一般的疼痛来得又快又猛,即便咬紧牙关也抵不住晕厥感袭来——
第三次,在他面前华丽昏厥。
恨恨的。
“连翘!”
“连翘,醒醒!”
拍了拍她没有知觉的脸蛋儿,他懊恼地迅速打电话,脑子里念想着,就那么一点点,可那种感觉,真……爽……
旖旎。
十五分钟后。
“长,她来例假了……”收回手,周益脑门儿上直滴汗,杵在边儿的长那冷漠的黑脸,那森冷的目光简直剜骨钻心。
压力大啊!
长身份特殊,他一个私人军医能咋办?好在医术拨尖儿,中西药都能胜任。
要不然死定了!
为啥?给这姑娘看病,长不准碰不准摸,只许——只许把脉——
沉吟几秒,邢烈火似是没明白:“例假?”
“就是月事……”汗!
冷眸一凝,他紧绷的神经似是松懈了不少,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瞅着他一眼,周益暗暗擦了擦汗,实话实说:“不过,长,她有点其它问题。”
面色一变,邢烈火冷睨着他。
周益考虑了几秒,谨慎地开口:“她应该是体寒,肾阳虚的体质,好像……好像曾经使用过大剂量的名贵中草药调理身体,药下得挺猛,对身体有一些影响——”
连翘这几天烦心事一茬接一茬,心里憋着一股气儿没处洒。
一晕,二晕,三晕,办那事儿的时候晕厥最离谱,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那个男人还打击报复上了。打从一睁眼看见他黑得能调墨的冷脸开始,她倒霉的日子就开始了。
长命令有三:第一:强制剪。她留了十几年的长一朝剪去,舍得么?没办法,为了受之父母的肤,她不得已委屈求全装乖卖傻软磨硬泡,好歹火阎王松了口,答案是——暂留。
第二:监督吃食。不知道长哪儿抽了,每天亲自监督她吃些乱七八糟的食物,里面尽是什么大枣枸杞的不断,吃得她直想吐,还不敢反抗。
第三:集训照旧。长说得振振有词,特种兵是什么?上天能飞,下地能跑,水里能游。好吧,上天能飞,下地能跑她都勉强接受,可是水里能游,想到武装泅渡她就肝儿颤……
她小时候溺过水,有心里阴影。
好在大姨妈的来访,让她顺理成章地躲过了那男人的兽欲,可是,却没能躲过天鹰集训,白天累得像耕牛似的,晚上还得和他的魔爪战斗。
总而言之,吃穿住行件件不顺,心肝脾肾样样不爽。
这一日,东方红机场内——
一身沙漠迷彩作训服穿在身上,将她原就白皙的肌肤衬得——苍白。
跳伞……跳伞……
不怕不怕!她心里安慰着自己。
抬手抹了一把脸,身上竟全是那臭男人的味儿。
这么一来,她忍不住暗自咬牙,臭不要脸的晚上抱着搂着腻乎着,白天就冷着脸六亲不认,半点儿情面都不讲——
“同志们——”谢铭诚浑厚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讲一下。接长令,A集团军今年没有参加过跳伞集训的师部机关和军直女军官,全部到天鹰补训,这批女军官十分钟后到达,希望大家拿出红刺精神,给女同志做好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