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她打量起了整间别墅。
到处都是周晟鹏生活的痕迹,桌子上有散乱的报纸和杂志,烟灰缸里面堆满了烟头。
沙发上还有没来得及挂起来的外套。
她忍不住动手收拾起来。
周晟鹏提着一大堆礼品出来,就看到阮梅已经把茶几上的杂志报纸全都归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衣服也挂好了,有些凌乱的沙发也给整理得干干净净。
望着正在清理烟灰缸的阮梅。
清纯干净又贤惠的模样,心里有些异动。
阮梅的一缕头发,调皮地从鬓角边散落下来,轻轻地拂过脸颊。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带,就勾到耳后。
露出纤细的天鹅颈。
周晟鹏又想起门帘上的那抹倩影。
没有任何犹豫,直接从后边环住了阮梅。
很显然,阮梅直接一僵。
房间里安静到了极点,落针可闻。
仅余下两人的砰砰乱跳的心跳声。
阮梅的呼吸很不顺畅,大脑一片空白。
她此时已经语无伦次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送货上门啊!
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是主动进狼窝吗?
可她又贪恋这种温暖和气息,没来由的感觉心里一阵悸动。
“这些脏活累活,不应该你来做,会有阿姨搞定的,你这么漂亮的小手,变粗糙了,就可惜了。”
周晟鹏温柔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阮梅感觉到了一种关切和温暖,自从父母走后,再没有人心疼过她,做什么粗活累活,好像都是应该的。
水汪汪的眼眸里面,涌起了一股水雾。
从周晟鹏的视角里看起来,更加的惹人怜爱,手圈得更紧了。
稀里糊涂的,阮梅就跟着周晟鹏的节奏走了。
直到花开花落,美好绽放过后。
阮梅在浴室里被花洒的水雾给惊醒,她的眼眸里面才涌起一股茫然。
她到底怎么了?
外婆交代过,女孩子要矜持,没结婚千万要男生保持距离,她全都抛诸脑后了。
怎么就乖乖地从了周晟鹏,全部都听从他的安排?
甚至没有一点想要反抗的心理。
难道是对方长得太靓仔了?
还是对他动心了?
想到这里,阮梅就的脸就一阵发烫。
她羞愧难当,缩在浴室里,不敢出去见人,不知道怎么面对周晟鹏。
“咚咚咚!”
周晟鹏见阮梅半天不出来,直接起开始敲门。
“阿梅,你这么嫩的皮肤,别洗秃噜皮了,结痂就不好看了。”
阮梅在里面听到周晟鹏带着坏笑的声音,更是无地自容。
恨不得找个地钻进去。
她纠结了半天,总不能再浴室待一辈子吧,于是慌里慌张地钻了出来。
周晟鹏怕她冻着,立马给她裹上了一件浴袍。
硕大的浴袍裹着小小的阮梅,看起来还真是娇弱。
揽着她的肩膀,周晟鹏想了想问道:“阿梅,你手艺这么好,有没有考虑过开个甜品店?”
“我,我可以吗?”
阮梅有些不太自信。
窝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道。
眼神有些飘忽,她现在还处于懵逼状态,对于身份的转变,还没有适应过来。
感觉一切都很梦幻。
“可以啊,只要你想,店的事情我来帮你搞定。”
周晟鹏肯定地点点头,鼓励她。
在他的印象中,阮梅很贤惠,做得一手好菜,点心他也尝过了,水平不弱于街边那些小店。
再说了,赚不赚钱是一回事,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在外边受苦。
尤其是暴雨天那种情况。
“我原本是想过盘个小店,做点点心,小吃,糖水之类的。”
“可是一直都没有攒够钱,外婆也老是生病,每个月都要往医院跑,只能先摆地摊了。”
阮梅缓缓地叙述了起来,她们老家是苏杭一带的,是老手艺人,做点心有秘方。
可惜来港岛以后,一直没有机会施展。
周晟鹏说帮她开店,立马让她的眼睛里焕发出层层光彩。
不过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黯淡下去。
“可是,可是我不想变成那种,因为钱才和你在一起的女孩子。”
“开店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周晟鹏嘴角轻笑,抱着她道:“开店的钱不是白给的,我就当是你的投资人。”
“以后店里要是赚了钱,你再给我分红,还给我不就完了。”
阮梅纠结的神情终于释然。
她笑意盈盈地抬起头,看着周晟鹏的帅脸,有些失神:“谢谢你,周先生。”
“还叫周先生啊?叫鹏哥。”
周晟鹏忍不住‘教育’起这个小妮子起来。
“鹏哥,鹏哥,我改口,改口还不行嘛?”
阮梅整个人埋进沙发里,一个劲地求饶。
一日过后,
周晟鹏这边上演浪漫的爱情剧。
可荃湾和佐敦两处地方就不是这个画风了。
自从和联胜选出双话事人以后,大d和阿乐谁也不服谁。
两个人的决策时常背道而驰,导致摩擦不断。
最近的矛盾更是接连升级。
大d这暴脾气,当然忍不了林怀乐这个老阴比,一次又一次的挑衅和放阴招。
这次直接来明的,召集了所有麾下的小弟,毫不掩饰,浩浩荡荡地杀到佐敦街去,要干个你死我活运。
公开的在佐敦街和林怀乐叫板,直接宣战。
大d甚至还亲自出马,带着小弟砍进林怀乐的场子,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林怀乐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公开放出狠话,如果大d敢乱来,双话事人必须得下去一个。
顿时,和联胜搞得风声鹤唳,两边更是剑拔弩张。
两人的实力,在这种摩擦中,日益消耗。
大佬们也被折腾得十分疲惫。
和联胜这种号称港岛第一的大社团,两位平起平坐的话事人,大规模的行动,搞得他们焦头烂额。
o记总部,总督察许绍言,非常的头大。
最近接到的市民举报电话,十通电话有九通都是关于和联胜的。
鬼佬那边也是意见很大。
再这么下去,他这个总部反黑组总督察也不用干了,到一线洗地还轻松点。
“邓肥,你们和联胜搞什么飞机啊?”
“是不是以为我们警务部三万同事很闲,要多给我们派点活做,才甘心啊?”
许邵言恼火得不行。
和联胜的大d和阿乐都不听劝,只能打电话给和联胜的太上皇,邓肥。
原本每两年,和联胜选话事人就够让人闹心的了。
折腾得警队这么多同事都陪他们玩。
现在好了,又跳出来一个周晟鹏,把和联胜的矛盾激化,硬是搞出个双话事人来。
现在大d和阿乐,一个月打了三四场,搞得天怒人怨。
市民天天投诉,鬼佬天天骂娘。
他们这些华人警官,警员,就夹在中间当受气包。
地位更是直线下降,不少市民当着他们的面都骂他们没用,笑话o记都是一群死人啊。
“许Sir,你找我也没用啊。”
“现在和联胜早就改朝换代了,后生仔们根本就不把我们这些叔父放在眼里,我说话,连屁都不如。”
邓伯也是头疼,他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放在硕大的肚子上,一脸无奈。
“你知道的,我们和联胜选话事人的传统已经一百多年了,从来没有变过,现在被鲲鹏那扑街横插一脚。”
“搞出个双话事人来。”
“一山不容二虎,大d和阿乐,两个人谁也不服谁,我劝也没用,不打出个一二三来,这事没完没了的。”
“许Sir,你有那个水平,不如你来劝咯。”
许绍言听到这里,火气更是噌噌噌的往上冒。
邓肥说的虽然是事实,但是也不能就这么当甩手掌柜,任由大d和阿乐两个人打生打死啊。
“干什么,邓肥,你守着和联胜大半辈子了,难道愿意亲眼看着它分崩离析,变成第二个号码帮啊?”
“到时候和联胜,左一个字堆,右一个字堆,谁都可以当龙头,搞出五六七八个话事人来,你能舒坦?”
许邵言强忍着怒气,大声地在电话那头喷口水:
“我劝你最好和我们合作,你知道和联胜要是崩了,对你们这些叔父辈的,没半点好处!”
“最好早点搞定大d和阿乐。”
邓伯经历过上次选举,改变了和联胜的历史,搞出双话事人来的情况后,早就心如死灰。
要想大d和阿乐重新尊重叔父辈的他们,那必须得让他们碰钉子,最好碰个你死我活,才会转性。
否则,就算他出马,也是说不上什么话的。
他混了一辈子社团,比谁心里都清楚。
不疾不徐地回应道:“长官,我老了,真的无能为力,搞不懂后生仔们的世界和想法,劝不动。”
“你们o记要太平,不如把大d带进去,来做做思想工作?”
“邓肥,我不管这件事,大d和阿乐到底想闹成什么样,总之我话给你知,大d我可以先带到警局
来。”
“林怀乐那边,你必须搞定,要是你们和联胜自己搞不定,早点通知我。”
“我们差人来帮你们搞定!”
“到时候,我让手下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天天盯着你们和联胜,每天扫你个百八十回。”
“让你们和联胜趁早关门大吉,否则,你们当我们差人是当假的?”
许邵言看邓肥开始踢皮球,直接赤果果地威胁了起来。
邓伯这辈子,这种威胁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
他(bede)语气平淡地道:“许sir,以前皇家差人还叫巡捕的时候,我们和联胜就在港岛插旗吃饭了。”
“百来年了,大家都相安无事,你非要搞得我们五万伙计没饭吃,大家都会很麻烦的。”
“林怀乐我们字头自己劝,大d你们差佬先带去冷静一下。”
邓伯说完挂断地电话,艰难地在电话机上按下了林怀乐的电话:“阿乐,我想见你。”
许邵言挂断了电话,把廖志宗给叫了进来:“带人,去把大d给我带回来,看他们的人和阿乐还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