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香江元朗也有枫叶林,我也是见过‘漫山红遍,层林尽染’的,让我看看首都枫叶变红的壮阔美景吧。”傅自妍应的爽快,笑着走到沙发边落座。
李自陶笑嘻嘻问道,“妍妍,你什么时候来的首都啊,怎么不直接来找我玩?”
傅自妍露出得意的小表情,“你要上学啊,不能耽误你学习嘛!”至于她每天晚上要被爸爸陪着写作业的事实,此时已经被傅自妍选择性忽略掉了。
如愿见到李自陶眼里闪过的震惊与羡慕。
“你在香江这时候已经放假了?”李自陶的“羡慕”近乎凝成实质!
天知道,他真的很不爱上学,每天在教室里坐着听课太没劲了,他恨不得立刻毕业去军营参加训练。
傅自妍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没有呀,不过因为要来内地玩,所以我请假啦!”
李自陶:!!!
好让人羡慕啊,他能不能也和学校请个假,用来认真欣赏首都的美景啊。
*
阔别二十余年,曾经一起长大的两人,再次相见,心底自然有万千思绪起伏。只不过,傅启沅和李驱夷都足够冷静,在客厅沙发上对坐喝茶,不露半分破绽。
此时听到另一边两个孩子叽叽喳喳的聊天内容,傅启沅脸上闪过无奈与宠溺。
李驱夷揶揄地看了眼坐在对面,那个曾经跟在他身后跑的黑心小汤圆,如今一身气度雍容、温润有礼的弟弟。
“没想到傅先生竟这么宠孩子。”
傅启沅轻笑,“就这么一个孩子,一路宠着惯着长大,让李同志见笑了。”
李驱夷看着笑容明媚娇俏的小侄女,觉得弟弟多宠些也正常,含笑道,“我家的两个孩子也淘气。”
“我来首都前在广州落脚,还是自衡同志接待陪玩,沉稳自若,未来可期。”傅启沅寻常客套般赞美了一句。
而后似是随口提及般,补充道,“上次台风时期,媞媞在广州,还多亏自衡同志照顾,我就想着给自衡同志管辖县捐钱铺桥修路,再捐些能开厂的设备,表示感谢。媞媞非说也要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要把她爷爷给她来内地玩的程仪,全捐了,说她爷爷一定很乐意为内地发展做贡献。老爷子宠她,给的程仪不菲,也算是给我省了一半的捐款额。”
傅启沅说着,语气里还带着些骄傲,一副炫耀女儿的口吻。
李驱夷一听就明白,弟弟这是把傅家和他的关系,告知了大儿子李自衡,也听出了“爸爸在念着他”的意思。微微颔首,嘴上却说着套话,“多谢傅先生的捐款,也多谢傅老先生和自妍小同志...”
傅启沅摆摆手,“这是我们对自衡同志的感谢,应该的。台风露丝带来的灾难不小,媞媞那会儿又准备坐游艇从广州回来,幸好被拦下了,媞媞在广州那几日又颇为照顾。”
“傅老先生若是想来首都看看,我们一定欢迎。”
傅启沅笑着摇头,“爸爸虽然身体康健,一切安好,但不太喜欢四处走动,再者爸爸曾说内地有故人的痕迹,所以他大概率是不会来的。”
李驱夷听到“故人”时,怔然一瞬,而后又聊起其他话题。
“......”
虽然聊天氛围轻松,但实际上傅启沅和李驱夷很谨慎,只聊了些孩子日常的小事,不涉及任何敏感词汇内容,不过两人想交流的内容,已经夹杂在其中,各自意会到了。
客厅的另一边,傅自妍也和李自陶也聊的很愉快,主要是李自陶的日常生活太有趣了,而且他还很会叙述,实在是个很棒的聊天搭子。
为李家考虑,傅启沅没在李家待太久,就带着媞媞离开了。全程都是一副陪女儿拜访朋友,并且为上次女儿来首都,朋友家对女儿的照顾,表示谢意的架势。
与李驱夷见过面后,傅启沅这趟内地之行的主要目的算是完成了。但他们还不能就这么回香江,一是要掩饰主要目的,二则是傅启沅承诺的那批设备还没运到天津码头,进行交接。
所以,傅自妍还能在首都玩几天。
傅自妍:超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