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吟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以至于身后的男人何时出现,都没有发现。
谭归凛的出现让她略微有些不自然。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身后的男人面色淡然,自然熟络地帮她扣好。
“没什么。”她快速整理好情绪。
她不愿意说,谭归凛也不继续问。
“需要我帮你调整一下吗?”谭归凛深邃的眼眸盯着落地镜里面的女人看。
她身上没有穿其他衣服,亭亭玉立,身材曼妙得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拢便能环住。修长的双腿笔直而匀称,肌肤宛如凝脂,温润而又迷人。
精致的五官搭配着这无瑕的肌肤,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路吟睨着镜子里面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男人,淡漠开口。
“当然,麻烦谭先生了。”
他坦坦荡荡的样子,路吟也落落大方地接受。
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坦然丝毫不扭捏作态,谭归凛明显一愣,但很快就恢复过来。
骨节分明的大手落下来时,温热的触感让原本淡定从容的路吟身子慕地紧绷,呼吸一顿。
他好整以暇看着眼前的脸色绯红的女人:“这么瘦,该有肉的地方也没少。”
男人帮她调整好之后,即客观又真实的评价一句。
路吟心跳有些快,呼吸沉了几分:“看谭先生的熟练程度,这几年你没少帮女人弄。”
熟能生巧,他还挺会的。
此言一出,谭归凛凑到她耳边调笑,温沉开腔:“自己的醋都吃,嗯?”
他以前没少帮她脱,帮她穿。
路吟现在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跟西装革履的男人比起来,视觉冲激过于强烈。
转过身的她与他对视:“别告诉我这么多年你一直守身如玉。”
话落,她走过去拿礼服,自己动手穿。
鬼才会信。
谭归凛深邃的眼眸盯着她纤细窈窕身影,黑眸染了几分欲,喉结滚动,他不自觉得吞咽口水。
压下体内蠢蠢欲动的燥欲,他阔步走过去。
站到她身后,温柔的将她的长发顺到前面,帮拉后背的拉链。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做违背道德和法律的事。”
他的别有深意路吟装听不懂,嘲讽着:“你这话说出来不心虚吗?法外狂徒。”
闻言,谭归凛没有忍住笑出声。
忽略她的讽刺,他伸手帮她整理头发:“以后不方便的事情都由我来做。”
转过身的路吟面色始终淡淡的,拒绝:“不需要。”
不管是同情,弥补,亏欠,她统统不需要。
当然,钱除外。她最喜欢钱!
语毕,她转身离开。
化妆师已经等候多时。化完妆,两个人一起出门。
半路的时候,路吟的手机响起来,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她脸上的神色瞬间冷沉下来。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掐断。
左手死死握住手机,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发白。
第二通打过来,被她挂断时,谭归凛问:“谁打的?”
能让冷静自持的她情绪变化,肯定不简单。
“陌生号码,估计打错了。”路吟声音冷冷的,没有什么情绪。
面上虽无异,可她在心里已经把对方骂了一遍。
梁珵舟就是一个疯子,神经病。
一直阴魂不散……
谭归凛侧目而视,睨着她的侧脸,半信半疑:“把他拉黑,免得影响你。”
“嗯。”
……
霖市名门望族排行榜上,首屈一指的是谭家,位列第二的是韩家。
之前排名第三的梁家被谭归凛赶出霖市,现在温家排行第三,而林家位居第四。
韩父的生日宴会办的极为盛大,参加的都是这座城市有头有脸的人。
豪华别墅里,筹光交错,热闹非凡。
谭归凛带着路吟一同出现时,引起一阵不小的骚动。
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射过来。
毕竟,已经消失两年不见,听说死于非命的谭太太竟然奇迹般的活着回来。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忽略不计那些审视鄙夷的目光,以及他们的窃窃私语和指手画脚。
路吟淡定从容的挽着他手臂走进别墅里。
跟韩父韩母打过招呼,送完礼物之后,路吟找了一个借口出来透气。
谭归凛要应酬,这种场合不适合她。
望着人群里鹤立鸡群,游刃有余应付自如的男人,她眼底全是欣赏与宽慰。
如今的谭归凛已经站在金字塔顶端,睥睨一切。再也不是当初刚刚接手谭家时,如履薄冰危机四伏的男人。
现在的谭归凛,无人能敌。
两年时间,一晃而过,他们都不在是从前的样子。
谭归凛风光无限,她破碎不堪。
隔着远远的距离,谭归凛站在最中间的位置,旁边簇拥着一群阿谀奉承,巴结讨好他的人。
不知是不是有所感应,原本在谈话的谭归凛抬眸看向这边。
隔着人群,四目对视。
路吟平静如水,淡漠疏离。
只见谭归凛说了句话,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她走过来,齐刷刷行礼,恭敬的喊她“谭太太”。
有些受宠若惊的路吟怔愣片刻,微微颔首示意。
里面大部分人都是非富即贵。
这些人打从心底里瞧不上她,对她嗤之以鼻。
怎么两年不见,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等那些人先离开,谭归凛走到她身边,自然牵起她的右手:“饿不饿,带你去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