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二愣子。
让慕小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恶意。
他哆哆嗦嗦:“师伯,你管一下我的死活,你的二愣子,会让一个年轻小伙失去活力的。”
“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在气头上的陆瑾年,现在可是谁的死活都管不了。
“……”沦为沉默组二号。
不背这个锅的杨承,在沉默一会后,为自己辩解:“师兄,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
“他变成二愣子可不全是我的责任。”
坚决不背锅。
他情愿挨一顿骂,也不想背这个锅。
“不是你是谁?”见他不深刻反思自己的错误,还敢为自己发声,陆瑾年顿时就来气。
“他不是你的徒弟,难道是别人带出来的徒弟?”
“他是被人带歪的。”杨承早就有苦说不出,趁着现在都说出来:“让你师侄带歪的。”
何止带歪。
他们是统一战线,已经沦为逆徒的重要成员。
“你又把责任甩给别人?”陆瑾年冷冷盯着他。
“他自从跟着他师姐后,就再也不是我的乖徒儿了,他们还有一个什么烂蒜组合?”
这个组合。
他还是听无天宗宗主百里洵透露的。
那天他兴师问罪:“我那个逆徒,被你宗门的两人带歪了,他们还有一个烂蒜组合。”
“烂蒜组合?”
陆瑾年只思考两秒,一口否定:“胡扯,有谁取这个名字?烂蒜,不是又菜又烂吗?”
谁会取这个名字比喻自己。
这个老登为了给甩锅,尽是给他胡编乱造。
见师傅生无可恋的样子。
作为烂蒜之一的慕小御,还是有点良知的:“师伯……有没有这个可能,真是这个名字。”
他是有良知,但不是很多。
因为他看见师伯那不善的眼神,及时改口。
“我是师傅一手教出来的,跟师姐没关系。”
“?”杨承当场窒息。
慕小御则是向他挤眉弄眼,仿佛在无声诉说:师傅,反正你名声都臭了,也不在乎这一桩。
少一桩诽谤,多一桩诽谤,扞不动他偏心的名声。
所以就受着吧。
\你这个逆徒是想造反不成?”杨承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想把人拎过来狠狠揍一顿。
可这小子往师兄那个位置靠近。
估计还没有过去,陆瑾年就会一脚踹飞他。
看出他企图的陆瑾年,冷冷看了他一眼:“你给我老实一点,待会再跟你算账。”
“……”
师兄不再是他的师兄,是那些逆徒的师兄。
太难了。
之后,陆瑾年面向方清词:“他没有话语权,既然有受害人,肯定要问问受害人的意见。”
“这个自然可以。”方清词点头。
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
从看见他把杨承训得跟孙子似的,更没意见。
“我去叫师姐。”为躲开师傅那渗人的目光,慕小御自告奋勇,一溜烟地跑去叫苏凝。
众人:“……”积极的不像话。
而方清词也把宗门外候着的陈枭喊进来。
他一进入,气氛有些诡异,而陆瑾年是第一次见这个罪魁祸首,他手臂是少了一只。
却不影响。
以他们人界的手段,再加上他又是皇室之中,若想重新接一只手臂,那是分分钟的事。
可能是为此次的负荆请罪,故意整惨一点。
经过上次的事,陈枭显然没有之前的锐气,不亢不卑认错:“杨宗主,上次是我的不对。”
“我再一次诚恳的表示错了。”
这些时日。
他或许想了很久,又或许什么都没有想,在外人眼中,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错。
还是为了应付。
杨承正想说点什么。
遭到陆瑾年的冷眼,他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
陆瑾年上下打量他一眼,口吻有些凉薄:“你跟谁认错?我在宗门,他就没有话语权!”
他既然接下这桩事。
怎么也得处理好,不然怎么给师侄讨回公道,人人都像这个死老登一样,处事不公。
那像他二徒弟那种残废不少。
“这……”陈枭也不认识陆瑾年,他求助的目光看向方清词,方清词却冲着他点点头。
杨承屁都放不出一个。
这个陆瑾年比杨承还难缠,顺着他的意思来。
“前辈,上次那事是我不对,是我鬼迷心窍才会犯错,我在此想求得你们的谅解。”
陈枭再次前罪。
“哼。”陆瑾年冷哼一声。
尽管他认错态度良好,他也不打算就此原谅:“早知今日,当初怎么没想过这个后果?”
“前辈教训的是。”陈枭低着头。
该说的已经说了。
接下来的事,得等到苏凝过来再做决定。
“我们没有权利决定是否原谅你的所作所为,只有当事人才可以,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在说当事人这三个字时,陆瑾年瞪了杨承一眼,这个狗东西刚才就想替师侄做决定。
是他飘了。
还是自己握不动刀了。
“……”杨承心虚地移开视线,不敢看他目光。
“嗯。”陈枭顺从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
苏凝终于姗姗来了,就是来的姿势有点不太对,有多不对呢,她是坐着轮椅来的。
而去喊人的慕小御。
在后面推着轮椅,没有一丝一点的不情愿。
看见轮椅的一瞬间,刚才还心虚的杨承,又开始支棱起来:“你又偷你二师兄的轮椅?”
这个逆徒。
怎么专挑残疾的去祸害,三番两次把轮椅顺走,这是想让她二师兄,爬着行走吗?
“什么叫偷,说的那么难听。”苏凝最不乐意他说这个偷字:“是二师兄给我的。”
她现在跟二师兄有深厚的革命友谊。
区区一个轮椅又算得了什么,再说,人家比正常人还健全,要个破轮椅摆设而已。
“你觉得我信吗?”杨承说。
“师傅信不信跟我没有关系,我信就行了。”
“……”
说实话,苏凝也不想以这个方式出门的,她不过闲来无事,又去二师兄那里溜达。
看见轮椅又想坐一下。
可她刚坐下来,慕小御就气喘吁吁过来:“师姐,那个心机男来了,师伯正给你撑腰呢。”
“啥?”
“别啥了,走走走。”
于是乎,她就这样连人带轮椅被慕小御推走了,留下走出房门风中凌乱的渡长临。
他喊了一句:“轮椅推走了,我坐什么?”
“骑猪上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