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凝坐在椅子上手撑着头,看着施无杳一碗接一碗下肚,直到第五碗血喝完。
他意犹未尽地轻舔了一下嘴角,再次把目光放在苏凝的身上,张口就要:“我还要。”
“……”
是的,没错。
他手上一碗碗血是她的,但不是整整一碗,那不得要把她放干,她是滴上两滴的样子。
再混合着水变成一碗的。
自从方才他喝下两口她的血,变得骚气后,仿佛对她的血上瘾一样,她观察了许久。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目睹这个情况,她再三犹豫之下,不确定问道:“你身上就没有什么特殊反应吗?”
方才那句‘求我干你’。
让苏凝有一瞬间觉得,是不是喝了她的血连性格被她同化了?否则刚才还是一个正经人。
下一秒说着她爱说的话。
“……”听到这话,施无杳放下手中的碗,竟当着她的面检查身体:“并没有反应。”
“?”君之的情报有误?
自己白白浪费一些血不说,还招来一个对她上瘾的玩意,呃,是对她血上瘾的玩意。
该死的泥鳅!
最好不是骗她的,否则她也要加入摸大腿队伍。
“要。”看见她眉头皱了又皱,就是没有什么表示,所以施无杳直接捧着碗凑过去。
他的目光自然落在她脖子上,喉咙微动,想像刚才那样吸两口,可他怕她一巴掌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吸了她血的缘故。
上瘾是另外一方面,他实力跟她不是阶级的,轻松能弄死她,但灵魂深处产生不敢伤害她。
不敢反驳她这一项指令?
苏凝想把他剖了:“要要要,你当饭吃吗?”
别问她为什么那么硬气。
其实她也不知道,反正怎么跑都是死路一条,她这个时候不硬气,等下是尸体硬。
“本来就当饭吃。”
“……”
苏凝发誓,绝不会放血给他喝了,脖子两颗牙印就算了,她手心也还有一道伤口。
如果他非要。
也不是不可能,就是血出来的方式不太对。
“俗话说,人都是相互的,你要不来点福利,我再给你放一点?”苏凝打量他的身材。
变态的这个四哥。
身材挺有料的,双腿修长,嗯……屁股也翘。
施无杳愣了一下,他心思单纯,就是看到苏凝眼冒贼光地打量他,也没往深处想。
更不知道此福利彼福利,以为是给东西这些。
“你要什么福利?”
“比如,你脱个衣服给我跳一曲,或者脱个裤子……嘿嘿。”苏凝没有把话说明白。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她那后半句想说什么。
施无杳想也没想拒绝:“不行,就为了一口血,我要出卖自己的清白?坚决不行!”
“那你能多放一点吗?我可以给你跳两曲。”前一秒打死不行,下一秒施无杳企图跟她商议。
本以为他是硬汉。
苏凝正想高看他一眼,毕竟这个年代像他这种不受诱惑的不多,可却被他下一句整破防。
“你的尊严呢?你刚开始的那副傲娇呢?”
“在利益面前,这些显得微不足道,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反正其他人也看不见。”
“……”
她的血有降智的作用?
第一次见面,他整个人透着神秘,眼中是除了阴沉和精明,再也没有其他的情绪。
现在是一言难尽……
“那你跳,我看着。”苏凝端正坐在凳子上,期待他的才艺,眸子更是一眨不眨。
就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而施无杳业务很娴熟,扯了扯衣领,让胸口的衣服敞开一个度,露出里面白皙的肌肤。
连裤腰带都扔了。
接下来,他每扭动一下身子,身上的衣服掉落一件,让本来就不多的衣服,显得更少。
直到最后一件里衣。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穿里衣跟裸奔没区别,果然,男人骚起来,就没有她们女人什么事。
他好意思跳,苏凝都不好意思看:“你动作那么娴熟,你说,你之前这样取悦过谁?”
疯了。
这个世道是疯了吗?
“你是第一个欣赏我舞姿的。”
“……”她能说晦气吗?
……
另一个空间。
解决完最后一个,陆瑾年拍了拍被弄脏的衣衫,准备去找这个空间的大门,离开这里。
可封赤一边挑衅,一边出来:“简直是出乎我的意料,你居然还活着,强的得……”
他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他刚才并没有看清外面的状况,只看见陆瑾年还有能力站着,就随口讽刺一句。
哪里知道他不光能站着,整个人还完好无损。
是他的人全军覆没。
“你在说什么?”陆瑾年冷哼。
“……”封赤震撼地说不出话来,这个人类太可怕了,居然一个人让他们全军覆没。
棘手的人物。
放任之前,他的实力没有受限制,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现在不行,他实力削弱一半。
而陆瑾年一心在师侄那边,见封赤许久不说话,开始不耐烦:“我再问你一遍,我师侄呢。”
没空跟他唠嗑。
师侄有个三长两短,他要这个地方毁灭!
封赤收敛脸上的震惊,反问:“她不是一直跟着你吗,还来找我要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不是你搞得鬼?”陆瑾年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话,他的地盘,只有他可以动手脚。
“不是。”
“不是?”陆瑾年勾唇冷笑,此刻的他跟反派无疑:“我给过你机会的,既然如此……”
他故意不说完。
下一秒,他手心漂浮着一片透明的令牌,上面还有晶莹的光流转,让封赤心头一震。
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你要干什么?”
陆瑾年风轻云淡:“这个鬼地方困住我那么久,我帮你毁了吧,你应该不在乎这一个。”
“你敢!”封赤眼一瞪。
“你看我敢不敢?”
……
施无杳比青楼头牌还妩媚。
观看的苏凝,有些受不了,她鼻子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用手抹了一把,是鼻血。
她上火了。
她捂着鼻子,招呼施无杳:“快拿碗来接,你要的血来了,可以足够你几天的量。”
施无杳看见从鼻子流下的血。
“你好恶心。”他顿时失去取悦她的兴趣,弯腰捡起地上散落衣服,可就在这时。
有人来了。
陆瑾年揪着封赤的衣领杀来了,刚进来就看见师侄流着鼻血,用手帕都挡不住的鼻血。而一个男人在地上捡衣服,还穿成这样?
看见这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幕,陆瑾年突然有些窒息,口吻冷了几分:“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