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洵嘴角微微上扬,轻笑出声。
\你要离开吗?\
他那明亮如星的眼眸直直地盯着玄夜。
似乎想要看穿对方心底深处的秘密。
玄夜闻言,眉头瞬间紧蹙起来。
他心中诧异不已:\你怎么知道的?\
在他看来,白凌风不喜欢多话的人。
这件事他也仅仅只跟对方提及过而已。
高洵在内心暗暗轻叹一口气,稍稍一诈,对方便毫无防备地道出实情。
面对玄夜的疑问,高洵并未正面回应,而是继续追问道:\为什么要离开呢?\
玄夜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说道:\你这是在质问你的上司吗?\
高洵:\并非如此,我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询问于你。\
他目光诚恳地看着玄夜,轻声又问了一句:\你愿意告诉我原因吗?\
玄夜的眼神开始有些闪烁不定。
他犹豫再三:\我……我有自己的苦衷。\
高洵自然不肯就此罢休,步步紧逼。
\到底是什么样的苦衷,竟能让你舍得离开此地?\
\想想你一路走来,历经千辛万苦才有今日之成就。”
“难道真的就这样轻易放弃这所有的一切吗?\
正德堂的选拔标准极其严苛,可以说是万里挑一。
能够进入其中的无不是顶尖的修士。
玄夜身为堂长,其背后所付出的艰辛努力更是超乎常人想象。
高洵实在难以理解,究竟是怎样沉重的苦衷。
会令他甘愿舍弃这般来之不易荣耀。
所以他不理解对方为什么想要离开。
“你不想说,那就算了。”
“你不干的话,那我也不干了。”
听到这话,玄夜心中不禁一紧,急忙说道:“胡闹。\
高洵却毫不示弱,反问道:“难道你不是在胡闹吗?”
这一问让玄夜顿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而此时的高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轻声说道:“你不走,我也不走。”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丝毫不给玄夜反应和挽留的机会。
玄夜愣愣地站在原地,望着高洵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时间思绪万千。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局面,只觉得心里乱成一团麻。
遇到高洵的问题。
他觉得比他做任何事情还要。
比修炼难一百倍。
可他还是没有一点办法。
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无助。
......
睚眦目光凌厉地盯着眼前略显狼狈的郑道:“怎么?人没带回来?”
郑让闻言,脸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显得有些尴尬和羞愧。
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回答道:“那只猫确实是太不一般。”
睚眦听到这话,不禁嗤笑出声。
他满脸不屑地说道:“哼,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不过也是,这世间能与我一战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只猫了。”
郑让听着睚眦的话,心中惊疑不定。
他对睚眦的实力心知肚明,深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只看似普通的猫竟也拥有如此强大的能力。
足以与睚眦相抗衡。
睚眦突然开口说道:“好了,废话不多说你找人留意陆思哲那里。”
“他那里人少的时候。”
“找个时间,我去想办法引开那只猫。”
“你趁机赶紧把陆思哲带走。记住,动作要快,千万不能拖拖拉拉。”
郑让连忙点头应道:“是,属下明白。”
睚眦看了一眼郑让,接着严肃地叮嘱道:“我最多只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如果超过这个时限还未完成任务,后果自负。”
......
叶臣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地看着余秋腾,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忙活了这么久啊!你竟然就给我带来这样一个结果?”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不满和责备。
余秋腾也是满脸愁容,:“谁能料到呢……”
叶臣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唉!你不是不知道。”
“那家伙把陆思哲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呢。”
“简直就是护犊子一样,我们要从他手里要人可太难啦!”
“我现在真是头疼得厉害。”
“都不晓得该怎么去跟他开口谈这件事。”
“不管怎么样,就算再难开口,咱们也必须要说清楚啊。”余秋腾提高了音量。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关系到东洲所有百姓喝水的问题呢。”
“如果解决不好,大家都会遭殃的。”
“而且,据我了解,白凌风家伙虽然有时候脾气倔。”
”但也并非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人嘛。\
\只要我们好好跟他沟通,说不定还是有转机的。”
叶臣听着余秋腾说一串就头疼。
“你别跟我说这么多,要不你去跟那家伙说。”
余秋腾声音变小了:“你是庙长嘛。”
余秋腾潜心研究了好些时日,
那片水源地上所投放的并非普通的蛊毒。
竟然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疫蛊。
这意味着即便东洲如今已经停止饮用江河水井中的水。
但疫情仍有可能会骤然爆发。
不过,目前看来,仅有一处地方的情况稍显特殊。
陆思哲居住之所的井水并未遭受污染。
如此一来,极有可能破解这场疫病危机的关键就落在了陆思哲的身上。
而要解开这个谜团,或许唯有获取陆思哲的心头血方可一试。
至于怎么委婉的让白凌风接受这个事情。
余秋腾就把希望放在叶臣身上。
叶臣眉头紧锁,这件事必须让白凌风知道。
而且必须取来陆思哲心头血试试。
“算了, 我去跟白凌风那家伙说吧。”
自己认识他这么多年,不管怎么样,他都要把这人情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