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封乾游鱼般在潭底穿梭。
飞快浮出水面,刚准备上岸,潭水开始出现动荡!
一边游动,脑中禁不住浮现阮红玉水下的情景,胸中一片燥热。
哗啦——
还未及多想,他再次被掀飞落在岸上。
“又来?”
赵封乾凌空转动身躯,这次倒是稳稳站立岸边,不像上次般狼狈跌落。
稳住身形,抬眼向潭中看去。
此时正值正午,绝阴涯上方透出明亮的日光。
只见潭水中泛起大量起泡,像是被煮沸腾了一般。
“不愧是红玉羽士,这般威势,恐怕已经是筑基后期修为。”
赵封乾心中暗道。
同时取出发簪,缓缓退至靠涯壁处。
虽然阮红玉看起来没有恶意,且一口一个郎君。
但对方好歹是筑基修士,刚才在水下自己几乎将其冒犯个遍。
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摸透了。
玩意对方脱困,翻脸不认人,或者想杀人灭口怎么办?
赵封乾本能欲望虽然强烈,但脑子非常清楚。
如果阮红玉有杀意,自己绝不会留情。
李灵妃说过,发簪中的剑气,金丹以下,一击必杀。
有这个杀器宝物,他也不怕阮红玉有异心。
正戒备时,突然水面荡起涟漪,潭水猛的激荡冲出数十米高空!
在日光照耀下,半空中的潭水闪烁着如翡翠般的光芒。
哗啦——
潭水跌落,
一个娇俏妩媚的身影,自半空中的潭水中缓缓剥离而出。
阮红玉在光明照耀下,浑身如玉脂半散发着光泽,宛如水中的仙子,身姿婀娜,曲线玲珑。
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脸上的晶莹水珠,与阳光交相辉映,宛如粘着一颗颗钻石般闪耀。
瓷器般白皙细腻皮肤,在水的映衬下更显得娇嫩欲滴。
她抬头望着天空,口中发出由衷的喜悦之意:“终于…出来了。”
阮红玉亮晶晶的眼眸带着深切的感动,垂首忘向赵封乾,柔声呼唤:“赵郎……”
轻柔的呼唤,让赵封乾骨头都酥了。
她的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迷人,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赵封乾可以肯定,对方并没有使用魅惑术法,
但阮红玉出水芙蓉般的一幕,美得令人窒息。
赵封乾的防备心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了。
他以无比强横的意志力才收回目光,拱手一礼道:
“咳、咳咳、恭喜掌门……”
呼——
鼻端传来幽幽香气。
香风浮动间,阮红玉眨眼间来到他身前,玉藕般的手臂竟然就这么挂在赵封乾脖颈上,
其双腿未落地,就这么八爪鱼般吊在赵封乾身上。
阮红玉茯在其肩膀,温声软玉呢喃道:
“赵郎,叫奴家玉儿……”
赵封乾脑子一懵,胸中一股热流激荡而出。
下意识一伸手,将其拦入怀中。
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触感如温暖的软玉,标准的蜂腰媚骨。
赵封乾忍不住撩了下她晶莹的耳垂,涩声道:
“玉儿,你…好香……”
“嘤…”
阮红玉身躯一颤,搂的更紧了。
“玛德,忍不住了!”
赵封乾铁血男儿,哪里经得住这种诱惑。
他低吼一声,就要讲她就地正法。
办过她脸正要品采,却看到阮红玉面色苍白,满脸疲乏之色。
“玉儿,你这是怎么了?”
赵封乾急忙将其服下,焦急问道。
阮红玉温柔一笑:“赵郎,奴家被困太久,身子太过虚弱,若赵郎需要,奴家亦可尽力服侍。”
赵封乾心中一颤,眼中恢复清明:“玉儿说什么呢,赵某岂能乘人之危!”
“你快坐下,我为你疗伤。”
说着,他讲自己衣衫烘干,给阮红玉披上。
并从储物袋取出疗伤药、辟谷丹、灵石,塞到阮红玉手中。
阮红玉的眼神越发温柔了。
之前在水底,自己被禁锢,实际上她已经做好被赵封乾侵犯的准备。
当时想着,此人样貌堂堂,又是纯阳之体,也不算亏。
然而,赵封乾在那般诱惑下依然没有出格强要自己。
阮红玉对其好感大增。
脱困之后,她确实虚弱不堪,但对付一个练气小修士确实不在话下。
若之前在水底被赵封乾侮辱,说不定会生出杀心。
但现在她只有一颗报恩的心。
也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赵封乾。
一来,借助其纯阳之体,快速修复伤势,二来报恩之后,两人也算互不相欠。
阴阳互补,两人都会受益无穷。
身为玉阴门掌门,阮红玉修行的可是正经的双修术法,绝非那种采阳补阴的邪术。
另外,旁人所不知的是,阮红玉乃是纯阴体质。
修习的术法也比较特殊。
寻常修士根本无法与其双休。
甚至沾染其身片缕便会败下阵来。
所以,一直以来,阮红玉也没找到合适的双休道侣,也不愿用那邪法采补元阳。
所以她修为才一直停滞不前,被歹人找到机会,想要夺取其纯阴之体。
所以,赵封乾落水之后,催动灵力,被阮红玉发觉其纯阳之体后,
冥冥中的天地之合气息,让她心生好感,对赵封乾发出求救。
早些年,阮红玉见识过太多男修丑恶嘴脸,内心早已不打算寻找道侣了。
但现在,赵封乾见她身体乏弱,依旧不愿乘人之危,还细心给她疗伤。
阮红玉冰封的心灵,彻底被暖化了,一颗芳心为他而倾倒。
此刻,她打算说出真相。
“赵郎,玉儿…羞愧难当。”
赵封乾愣了下,还以为对方害羞,笑着安抚道:“玉儿放心,我还有几套衣物……”
“我、我不是说这些。”
阮红玉继续道:“赵郎,方才玉儿差点误了赵郎。”
“嗯?”赵封乾疑惑看着她,笑道:“难道你刚才是想采补我不成?”
阮红玉急忙摇头解释:“玉儿绝不会那种采补邪法,只是…赵郎乃纯阳之体,且还未筑基,若是元阳泄露,对以后修行之路会有阻碍。”
“玉儿刚才为了快速恢复伤势,差点引得赵郎与我双休,实乃恩将仇报之举,好在赵郎心善,不忍玉儿疲乏之身,这才没铸成大错。”
赵封乾楞了下,挠头道:“我真是纯阳之体?”
之前左长老和姜清秋对峙时,倒是听到她们说过。
没想到,自己还真是纯阳之体。
“嗯。”
阮红玉认真点头道:“赵郎,我乃纯阴之体,绝不会感应错。”